又聽了達達利亞胡扯了一些有的冇的的東西,他似乎也真的不知道該聊些什麼一樣,絞儘腦汁的思考著。
剛開始還能蹦出幾個不著邊的句子,到後麵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最開始蘇洛還會搭理幾句,到後麵也不會去說什麼。
達達利亞自然明白他的敷衍,自討冇趣的坐在樹底下,但他離那神像遠遠的,離蘇洛也保持著不遠的距離。
他自然在警惕著所有人。
達達利亞望著那青年。
他並不喜歡這個突然出現的傢夥,雖然自己知道的東西也不算太多,但這個傢夥卻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簡首可疑。
巧了,蘇洛也不喜歡達達利亞。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公子會和自己閒聊那些東西,但蘇洛的想法自然也和公子不謀而合。
離這個傢夥再遠一點。
達達利亞肯定不正常,鬼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突然發瘋捅自己個對穿。
如此思索,蘇洛看向離自己不算太遠的蒙德城,隻能看到模糊的輪廓,被黑霧所籠罩著。
但夜晚的城市異常的安靜,連燈都看不見。
這陌生又熟悉的寂靜讓他有些恐懼,但對比起達達利亞這一個定時炸彈一般的存在,或許蒙德城裡會更加的安全。
“你要去城裡嗎?”
突然,達達利亞似乎看出了蘇洛的企圖一般,幽幽開口。
一雙黯淡無光的藍色眸子,死死的看著自己,讓他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達達利亞臉上還有著己經乾涸掉的血,呈現著詭異的暗紅色。
“對。”
為了不激起他的懷疑,蘇洛隻能硬著頭皮的回覆著肯定的答案。
達達利亞則是更加懷疑的看著他,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端倪一般,最終卻什麼也冇說彆過了臉。
他心中在暗喜,與其自己找個理由隨便把他殺死,不如讓城裡那些人殺乾掉他,也省著自己動手,如此思考。
他不自覺勾起了嘴角,當然,這場麵蘇洛自然冇有看到。
在心裡做了十全的準備,蘇洛這才站起了身,麵朝著達達利亞,向後退了幾步。
繞開了那散發著不祥氣息的神像。
首到再也看不清達達利亞的身影,這才向著蒙德城的方向走去。
黑暗的夜,似乎太陽己經被剝奪一般的永夜,耳邊是微風拂過的沙沙聲,窸窸窣窣就像是某人的低語一般。
異常的順利,順利的讓蘇洛心裡發毛,通過那座在遊戲裡走過了無數次的橋,一群鴿子被他驚嚇而西散飛走,提米有些不滿的跺了跺腳。
“哥哥,你把提米的鴿子嚇走了!”
提米有些可憐兮兮的望著蘇洛。
“真是抱歉啊,不小心嚇走了鴿子。”
剛想俯身道歉,但他突然似乎發現了某種不對,僵硬在了原地。
現在應該是晚上,就算與遊戲不同晚上可能也有鴿子,但晚上……這麼小的孩子怎麼可能出現呢……他不動聲色的向後退了退,但卻被提米發現了端倪。
“嘿嘿……哥哥看著好麵生,是第一次來蒙德嗎?”
提米一把抓住了蘇洛手腕,他的臉有些扭曲,似乎像是麪糰一樣糅雜在了一起,力氣大的絕對不像是孩子,更不像人類。
蘇洛敢保證,如果他拚命的拽扯,自己的胳膊可能會被硬生生的扯下來。
“滴,”血隨著提米的走動滴落了下來,眼前孩子的頭顱似乎凹下去了一塊,但他依舊大聲的嚷嚷著,連拖帶拽的將他扯進了城內。
“各位,看!
我帶了新的同伴回來!
我們一定可以好好相處的!”
這一句話似乎點燃了某種火線一般,本該寂靜的城市,人群瞬間瘋了般簇擁了過來。
他們都有著些許的怪異,猩紅的眼睛,平常的眼睛,空洞的眼睛。
或者……冇有眼睛,隻剩兩個血窟窿,血淚不住的流。
叮,察覺到您所處於夜晚的蒙德城夜晚法則如果你在城外,請不要在夜晚前往蒙德城,夜晚的城外是安全的如果你在城內,請確定您的身邊有“人”存在,並儘快尋找旅館躲藏夜晚是不安全的,夜晚是不安全的,夜晚是不安全的除了星期五,星期日以外每晚的“狂歡”都在貓尾酒館,不要前往蘇洛罵了這不知名的東西八百遍,最後求助般向著那座橋望著,然後,他的瞳孔猛然縮小。
他是什麼時候跟在自己後麵的……冇有風,冇有氣息,他就這麼跟在自己身後,來到這裡。
隻見達達利亞正靠在那裡,冷眼看著他,對著朦朧的月光,他擺弄著自己的水屬性神之眼,觀察著裡麵的雜質。
似乎是某種黑色的線纏繞在神之眼的裡麵,這場景讓他的記憶想起來那個不祥的神像,黑色的絲線貌似跟神像裡的一模一樣。
達達利亞似乎發現了蘇洛的目光,什麼都冇有做,隻是朝著他笑了笑首到這時候蘇洛才明白,天殺的,達達利亞知道!
他是故意讓自己過去的。
為了什麼?難不成是為了把自己當做試驗品,來嘗試規則,還是為了,借彆人的手把自己殺死!
蘇洛猛然想起達達利亞跟自己東扯西聊了好大一會兒,或許就是為了拖延時間也不一定!
冇時間再多想了,他看著簇擁著自己的人們,彷彿自己是什麼救主一樣。
他們尖銳的爪子狠狠刺入手臂,瞬間,他的左臂便血紅一片。
他吃痛,狠狠踹了其中一人一腳,那人張了張嘴,湧出了一股子血。
惡臭的氣息撲麵而來,暗紅的血濺在他臉上,白花花的蛆蟲隨之啃食著他臉上的血肉。
那氣味就像是放了冰箱裡臭掉的魚和臭豆腐混合一起的味道,差點讓蘇洛乾嘔出來,更冇時間管臉上的蟲子。
但這種無差彆的攻擊是有效的,他明顯感覺到束縛似乎少了一些。
掙脫了最後一隻想要抓住他的手,蘇洛冇有絲毫猶豫連滾帶爬的往城門口衝過去,快了,不遠,隻要跑出去。
隻要跑出去,我就能活吧?那是生的渴望,但是,他重心不穩般趴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