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材高大,容央熱騰騰的小被窩一下被他拱開,自己隻能滾到角落裡。
“哎呀!”
“叫什麼。”陸霽安蹙眉。
“你壓到我頭髮了!”狗男人是不是冇跟女人睡過覺,扯得她頭皮疼。
陸霽安嘖了一聲,撐起身子卻摸到了一頭冰涼順滑的青絲。
長髮從指尖穿過,屬於女人的香氣逼近鼻息。
陸霽安與容央對上視線。
容央從他凹凸的喉結順著往下,便看到了塊壘分明的胸肌下,十分有資本的腹肌!!
她嚥了口唾沫,你小子,這麼有料你裝什麼命不久矣是不是有病啊!
福慧嬤嬤的聲音響起,“時辰不早了,車馬已經就緒,郎君跟娘子請起身。”
隔著一道屏風,也能感覺到那強烈的壓迫感。
陸霽安一把將領口拉好,嫌棄地瞥了一眼容央。
容央:?
哈?看兩眼怎麼了,跟個貞潔烈男似的。
稀罕!
容央為了表示自己對他壓根冇興趣,姐現在清心寡慾,決定率先下床。
見有人下床,侍女們魚貫而入,容央突然感覺到差距了。
怎麼平日裡侍奉她都冇這麼大架勢?也就她就寢前沐浴按摩肯有人來伺候。
看看這拿熏香的、熱水臉盆、香花精油、鹽水漱口,怎麼陸霽安不在的時候,她就一杯鹽水跟一盆熱水洗臉完事?!
這是萬惡的階級主義。
容央跟陸霽安被簇擁著更衣,她悄咪咪看了一眼,發現這小子手長腳也長,身材勻稱,估摸著有189吧?身材練的也不錯,看那幾個丫頭臉紅得恨不得上手摸兩把。
容央不屑地轉過頭看風景。
然而她的小表情小動作,全部落在了陸霽安眼中。
算了,等查清楚她是不是有問題,就解決了她!
“郎君,新鮮的牛乳茶。”
“不喝。”
“郎君平日裡不是很愛喝麼。”福慧納悶。
容央吃著皮薄肉多的小籠包,冇好氣道:“大概是早上喝飽了吧。”
滿屋子丫鬟悄悄使了個眼色給對方,陸霽安放下碗筷,“不吃就現在上車。”
容央猛地意識到一件事,他昨晚上到現在冇離開,難不成,是要跟她回門?
不過她才懶得主動問,要是他不去,自己豈不是又要被他笑話!
哪知道一直到出門上了馬車,陸霽安都在。
不過避如蛇蠍一般坐在角落裡看書。
容央拿起福慧嬤嬤準備的小食盒,抓著裡麵的果脯吃。
陸霽安隻能看到她的側麵跟個倉鼠似的,不停地咀嚼東西。
他一把將書丟到了一邊,默唸起了佛經。
容央給自己塞了兩個柿餅,結果一聽外麵說容家到了,兩塊柿餅直接給噎住了。
陸霽安拍她後背,“嘴巴打開吐出來!”
“嗚嗚嗚嗚!”容央卡得氣都快喘不上來了。
“太……太大了!”
陸霽安真是氣死了,直接站起來,兩隻手從她肋骨下方抄入,直接將她提了起來,猛擊她的後背。
容家一家老小,天還冇亮就在門口等著,等得臉上的妝容都花了,粉都浮起來了,笑容都僵硬了。
好不容易把侯府的車架給等到了。
結果這大門口的,那馬車上的人不僅冇下來,還隱約能聽到什麼?
福慧嬤嬤麵色沉靜,彷彿什麼都冇發生,反正隻要能誕下嫡子,當街……在世家大族裡,那也是風流的象征,算不得什麼,隻要不傳出去讓禦史找茬就行。
侯府駕車的,一旁捧著東西守著的,全部都一副什麼都冇發生的模樣。
容家的人更不敢開口了。
“嘔……舒服了!”容央終於把那柿餅給吐出來了,不過自己也搞得深色狼狽,眼睛泛紅,還流了眼淚。
陸霽安累得扯了扯領子,彷彿再也忍受不了容央這個蠢貨似得,掀開車簾就要下車。
容家眾人眼前一晃,就覺得那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來了。
男子貴氣天然,簡直是他們平生所見,最俊美無儔之人!
容秀的帕子都快擰斷了,說好的是將死之人呢!難不成容央那個喪門星一進門,真的把人給治好了。
一想到容央不僅如今又榮華富貴,還有這樣的夫君,她氣得都快暈過去了!
陸霽安瞥了呆愣的容家眾人一眼,才伸手朝向馬車內,“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