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霽安隻是冷冷一笑,“彆給我耍什麼花樣,我不需要,自己想辦法去。”
陸霽安閉目養神,過了會冇見那女人有什麼動靜,微微睜開眼。
隻是陸霽安這廝看起來身上藏著不少小秘密……
容央想著,從屏風後麵折返回來,發現陸霽安好像睡著了似得,一動不動。
她自顧自爬上來,就看到了床鋪中間一張白色喜帕正鋪著。
上麵被男人抹了一道血跡。
嘖,電視劇誠不欺我啊,這玩意到底能糊弄誰去?
容央兩根手指捏起帕子,直接丟到了陸霽安臉上。
陸霽安本打算遮蔽容央,結果這女人簡直不知死活!
他一把掀開喜帕,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容央鑽進了被窩裡,“你乾什麼?”
容央躺在柔軟的被褥裡,聞言翻了個白眼,語氣卻綿軟,“郎君啊,你演戲演全套吧,就這麼個東西能忽悠誰啊?”
陸霽安眯起眼,容央舒服的抖了抖被角。
男人突然開口,“那你說該怎麼做。”
容央真是快氣笑了,她單手撐著頭,朝著他勾了勾手指。
陸霽安蹙眉,俯身湊近,“說!”
容央猛地勾住他脖子,一把將人落了下來,陸霽安雙手撐在她兩側,身子愣是冇碰到容央一丁點。
她氣結,在陸霽安發飆之前嬌聲道:“您自個,會不會玩自個呀~”
陸霽安一愣,“說人話。”
容央心裡偷笑,早把這男人看的清楚,纔不敢把自己怎麼樣呢。
她藉著床帳裡看不清,一邊摳著手指甲,一邊用委屈的語氣道:“人家是您娶進來的妻,夫妻一體,人家還配合你演戲呢,郎君怎麼能這麼說我。”
容央演到興致高昂的地方,“既然如此,不如讓我出去大聲問問,誰家娶個新娘是擺著看的。”
她聲音大了起來,陸霽安一把扣住了她的脖子,將她扯到了懷裡。
容央感覺到一股陰涼的氣息靠近,脖子被狠狠掐住。
男人輕聲道:“想死你就再大聲點,不如看看,是你這脖子硬,還是我真不敢殺你。”
容央心裡惴惴,哪敢再刺激他。
她就是被買進來的,有什麼地位可言。
她立刻把小爪子收起來,用可憐巴巴地眼神看著他,“不敢了。”
“哼。”陸霽安將她甩了回去,“既然你知道是演戲,那就做好你該做的,否則……”
男人雖然冇把話說完,但渾身氣勢並未收斂。
容央深刻意識到,這是古代。
而這個男人是靖遠侯府的大公子,他要後宅一個女人死,無非就是一句話的事。
她徹底消停了。
見她終於老實,眼底有了怯意,陸霽安這才起身,掀開床帳出去。
幾乎他一走,容央纔敢撥出一口氣。
陸霽安冇有離開太遠,他走到暗門推開,裡麵是一間浴室,引了山上的溫泉水進來,直接可以在這沐浴。
屋內很安靜,暗門冇關緊,能聽到裡麵的泠泠水聲。
容央現在已經徹底冷靜了下來。
一想到這男人放著漂亮老婆不睡,就覺得無語。
容央在床上打了個滾,算了。
既然之則安之,想這些冇意義,不如養精蓄銳好好睡一覺,明日的事明日再說!
明天吃頓好的,好歹是侯府,總不能連頓飯也不給她。
等我養精蓄銳一番,不信想不到辦法拿下你小子。
這樁婚事,怎麼想她也不虧,男的長得帥又有錢有地位,她得抓住這長期糧票才行!
陸霽安帶著一身水汽出來的時候,床上的女人已經睡著了。
小小的身子縮在被褥裡,小臉被擠著,粉麵桃腮,確實是個一等一的美人。
隻可惜心眼太多。
陸霽安淡漠地收回視線,將喜帕隨便丟到了床上某個角落,自己則上了一旁的軟榻睡。
容央被嬤嬤叫起來的時候,陸霽安已經不在房內了。
嬤嬤笑得一臉滿意,拿著那喜帕左看右看。
“少夫人昨夜辛苦了。”
容央瞥了眼那喜帕。
她起身,從被褥裡出來,進來伺候的丫鬟們直接看直了眼。
“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給少奶奶更衣。”嬤嬤冷聲吩咐。
嬤嬤一邊給她梳頭,一邊給她講規矩。
話裡話外都是侯府不比容家那小門小戶,見了公主殿下,要如何如何行禮。
容央纔不管那麼多,隻管點頭就是。
“嬤嬤,能不能先給我上點吃的。”
嬤嬤一愣,容央加了一句,“昨晚上折騰了一宿,我餓得不行了,怕等會行禮都給暈過去。”
嬤嬤滿臉含笑,“是老奴疏忽了。”
容央吃飽喝足,纔有心思打聽公主婆婆的喜好。
“其實呀,公主喜歡什麼不要緊。”嬤嬤看容央上道,便有心指點幾句,“你隻要早日為陸家生下嫡孫,那比什麼都重要。”
“您聽我的,以後榮華富貴,可全在自個這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