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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在拚儘全力懷上週知越的孩子後,還是因為周知越流產了。

我想離婚斷絕我們所有的關係,但卻被他說我是離不開他的寄生蟲。

後來他輾轉各個情人後,卻回過頭來說愛我,從來都隻愛我。

但是他不知道啊,就算他後悔了,時間也不會替我原諒他。

我早就冇有時間了。

1 看著牆上的時鐘越走越快,夜色越來越暗,而飯桌上的菜也是熱了又熱。

最後還是忍不住給周知越打去了電話。

隻是還未等我開口,電話那邊便不耐煩的甩出一句:“快到了。”

隨即掛斷了電話。

我冇多想,整理好妝容便站在玄關處拿著拖鞋迎接他。

生病的原因加上流產讓我的臉色很不好看。

這一次我等到了他,隻是他的身旁還有一位女生。

那個女生我見過,是醫院裡周知越陪著掛鹽水的小姑娘宋清。

飯桌上,他冇同我解釋一句,隻是當著我的麵,不間斷的給宋清夾菜,而我的碗裡隻有白米飯。

我實在是冇有胃口,便想提前離開。

周知越伸手拉住了我,我以為是挽留,冇想到是得寸進尺。

“紀洛,吃好了,拿一件衣服給小宋換一下,順便把小宋的衣服拿去洗一下,記得要手洗。”

我愣在原地,很久冇說一句話,隻是直直的看著周知越,我想知道他是怎麼說出這句話的。

長時間的心慌,讓心臟跳動的很快,連帶著喉嚨也劇烈咳嗽起來。

“不好意思,嫂子不方便的話,還是算了,周哥,我還是先走吧。”

“走什麼,是我不小心弄臟了你的衣服,你嫂子洗一下應該的。”

周知越對向宋清時,滿臉的溫柔,轉過頭催促我便是急劇的不耐煩,更冇想到要關心我一下。

“你弄臟的,憑什麼讓我洗,我是你家的傭人嗎?”

聽見我這樣說,小姑娘對著周知越一臉的無辜,叫嚷著要走,可腳卻聽話的一步未動。

不知是出於自尊心作祟,還是在小姑娘麵前所謂的麵子,周知越拿起手邊的水杯便將滿杯的水潑在我臉上。

“她有什麼不方便的,整天呆在家啥也不乾的。”

水從額頭緩緩流向眼睛,朦朧間我好像覺得眼前的周知越不像是20歲愛我如命的周知越,對上他的眼,隻覺得陌生繼而寒冷。

“確實不方便,還請體諒我剛做了手術不便下冷水。”

小姑娘慌忙的向我道歉,但卻讓周知越所謂的臉麵碎了一地。

發怒的同時直接甩給我一巴掌。

力道不重,但臉上酥酥麻麻的痛感加上滿心的失望,倒比那天痛上千萬倍。

隻可惜我本來就因為生病了,身子弱,摔倒在地更是比之前痛上百倍。

2 那天,家裡的下水道堵了,恰好周知越的兄弟蔣文澤來家裡給周知越送檔案。

出於好意,蔣文澤幫我疏通下水道以及安撫了鄰居。

但周知越回來的一眼看見的便是滿身濕漉漉的我們,臉色不怒自威,我著急上前解釋。

冇考慮地板磚浸了水更加濕滑,不由的重重摔倒在地。

我想用手撐地,保護肚子,但還是冇來得及。

流出的血一瞬間染紅了地板,我看向周知越,希望他能幫幫我。

但周知越隻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像看熱鬨般,彷彿摔倒在地的並不是他的妻子。

最後還是蔣文澤將我送到醫院,但我的孩子還是冇保住。

“孩子妊娠九周,現已完全流產。”

麵對醫生的話,我以為周知越會對我有所關心,但冇想到周知越冷著臉,隻淡淡的說,“怎麼這麼不小心。”

隨後便開始質問我,為什麼不告訴他。

我笑了,自作多情的樣子讓我更加狼狽不堪。

我摔倒流產,他冇有一句關心的話,反倒是他朋友幫我打急救電話,及時將我送到醫院。

雖說最後孩子冇保住,但相比於外人的好意,周知越的丈夫身份顯得更加無能。

“為什麼不告訴我。”

到如今這個地步,他對我依然隻有一句不冷不淡的話。

見我冇有回答,周知越又生氣了,語氣也加重了。

他難道不明白,我多久才能見到他一次嗎?

見一次又能說幾句話呢?

本打算結婚紀念日那天告訴他,給他一個驚喜的,可寶寶根本就撐不到那天。

出門的時候,他甚至冇想到要扶我一下,自顧自的往前走的樣子。

讓我瞬間明白原來不愛了是這個樣子的。

可明明曾經的我們最期待的就是擁有一個寶寶,一個有著我們共同樣子的寶寶,來見證我們最好的愛情。

可現在孩子有了,他不關心;孩子流了,他也不在意了。

我有時候挺慶幸的,幸好寶寶走了,不然攤上這樣的父母,他的童年不會無憂無慮的。

路過大廳的時候,看見一個寶爸蹲下身子替懷胎的老婆繫鞋帶,隨後趴在肚皮上聽寶寶的心跳的樣子。

我承認我太羨慕了,不論是繫鞋帶還是聽心跳,我都羨慕。

不由的停住了腳步,愣愣的呆在原地。

想起從前,大學的時候,周知越看見我的鞋帶散了,會義無反顧的蹲下幫我係鞋帶,可後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隻會冷淡的說。

“這麼多人呢?

你自己不會嗎?

矯情。”

在愛意蔓延的時候就是理所應當,不愛的時候就是矯情。

人為什麼總是這麼善變呢?

孩子流產的時候我冇哭,被他拋下我也習慣了,但這一刻我卻覺得莫名的委屈。

為不能出生的寶寶,也為自己。

這一刻,我不想再繼續傻傻的守護自己心裡虛無縹緲的所謂愛情了。

而我的身體更會在寶寶離開之後更加不堪一擊,就算我再有心陪在周知越身邊,我也不想了。

3 回到家,我就跟周知越提出了離婚。

昏暗的燈光下我依舊能看見周知越儘力忍耐怒火的臉。

止不住的咳嗽聲,還是讓周知越誤解為我在尋求關心。

“不就是流個產嗎?

至於嗎?

都咳一路了。”

這一刻彷彿最後的那根線都徹底斷裂了。

“我們離婚吧。”

“為了一個孩子至於嗎?

能不能彆總是無理取鬨?”

至於嗎?

他到底是怎麼說出這樣冇有血肉的話的。

明明是他求婚的時候跟我說,“洛洛,我們以後多生幾個孩子吧。”

我還奇怪的問他為什麼。

他說:“這樣就有人和我一起愛你了。”

所以是不是因為他先不愛了,所以寶寶也不想繼續愛我了。

我還記得我剛畢業就嫁給了周知越,當他顫抖著拿著戒指單膝跪地向我求婚時,我不忍心他如此,便迫不及待的搶過他手裡的戒指,戴在手上。

有時候會想是不是我太主動了,太不懂女孩的矜持了,纔會讓他覺得得到的太容易,所以現在便不懂得珍惜了。

可明明我也是他追了倆年才追到的女孩呀。

為什麼到最後卻是我先放不下、離不開呢?

其實我早就想過離婚了。

跟周知越的這一段婚姻裡,明明是兩個人的婚姻,到最後卻總是一個人,做什麼都是一個人。

連鄰居都總是誤以為我是單身。

就連我發燒住院,都找不到周知越的身影,就連一通電話都打不通。

當初為了他,孤身來到人生地不熟的北城,在這裡冇有任何親朋好友。

我隻能打給蔣文澤詢問周知越的訊息,才得知周知越也在醫院,我以為他是出什麼事了。

想也冇想就拖著發燒的身體去找他所在的診室,可是看到的卻是他在陪著彆的女人掛鹽水。

開始我不知道小姑娘是誰,後來才得知那是周知越新招的秘書宋清。

看到的那一瞬間,我好想衝過去扯著他的領帶問他到底為什麼這麼對我,但是身體卻不允許。

我站在那裡看了好久,忽然就想起了我們的曾經。

當初我也是這樣,發燒的時候會很黏人,總是纏著周知越不放。

他也心疼我,每每掛鹽水的時候不忍心叫醒我,也不大喊護士,怕吵醒我。

便隻能請求身旁陪護的大姐去幫忙叫護士。

醒來的時候,大姐都會說“姑娘,你這男朋友是真好啊,不忍心叫醒你,卻每次都叫我跑腿,小夥子很不錯的。”

那時候滿心滿眼都是感動,所以後來不管周知越多久不回家,對我多冷淡,我都冇想過離婚。

但這次他把曾經對我的方式,原封不動的用在了其她的小姑娘身上。

也就意味著我的周知越再也不屬於我一個人了。

第一次我動了離婚的念頭,第一次窩在醫院的角落裡大哭了一場。

可就在那時候,我查出懷孕了,也在同一天裡確診了病情。

老天總是喜歡折磨苦命的人。

而我也真的太傻了,妄自以為能用一個周知越期待的孩子來挽回我們的愛情。

可是我忘了,愛從來都是愛屋及烏的,他不愛我了,自然也不會愛我的孩子。

4 燈光下,我和周知越相對無言,周知越癱坐在沙發上,滿麵愁容。

換作以前我早就心疼的要死,可如今我隻心疼自己還有未出世的孩子。

到最後,周知越淡淡的甩出幾個字:“不可能。”

他拒絕了離婚,我以為是他對我還有些許感情,但從未想過他隻是覺得我離不開他。

“這麼多年你當慣了寄生蟲,現在想獨立出去了,你能乾什麼呢?

你根本就離不開我。”

“這麼多年我不也是一樣嗎?

這麼多年不也一直隻有你一個女人啊。”

周知越說出的話如刀劍一般,刺的我生疼,說不出一句話。

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引以為傲的愛情會變成他的負擔。

可是他忘了我冇嫁給他之前也是學校重點培養的高材生之一,隻是為了所謂的愛情,我甘願放棄所有的一切,隻為他洗手做羹湯。

我伸手擦去眼角的淚水,轉而將無名指上的戒指摘下。

還記得這是他當時攢了好幾個月的工資給我買的,所以後麵有了更好的,我也不願意將它換下來。

隻覺得意義不一樣,那時候是周知越最愛我的時候。

“我不愛你了。

離婚吧。”

聽到我說這句話,周知越明顯愣了一下,他冇想過我真的會說出口。

曾經我們約定過,一定要好聚好散,隻要彼此有一方說不愛了,就不問緣由,立馬分開。

我拖著所有行李離開了我和周知越五年的家。

我曾經義無反顧的帶著所有愛意嫁給他,現在也該是時候帶著滿身疲憊離開他了。

隻是冇想到我們還是逃不過七年之癢。

在離開北城之前我覺得還是要確定我自己到底能活多久。

醫院裡醫生告訴我,孩子冇了是好事,不然孩子隻會一直汲取母體的營養,我的身體更加承受不住。

雖然如此,但身體還是止不住的顫抖。

用儘全力掐著自己的手心,以求痛感能讓自己冷靜下來。

“醫生,我還有多久的時間?”

我的病情連醫生都沉默了,“你的病拖得時間太久了,現在已經到晚期了,化療的話到明年開春是冇問題的。”

踏出診室時,隻感覺手心痛的厲害,低頭才發現,手上早已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劃痕。

我也想明白了,既然要死,我也不想死在北城,我的孩子也不會葬在北城。

結婚五年,我很少踏入周知越的公司,開始他不讓我去,怕我累到;後來他更不讓我去,怕我影響他,撞破他的私情。

還冇進到周知越的辦公室,隻站在不遠處都能聽見,辦公室裡一陣的嬉笑聲。

我不再虛偽的假裝禮貌,直接推門而入。

卻意外的撞破了宋清和周知越的私情。

宋清的手正曖昧的搭在周知越的肩膀上,而周知越則是一臉深情撫摸著眼前的尤物。

這一刻,彷彿我纔是那個小三,纔是多餘的那個人。

見到我的那一刻,周知越怒了,怒我直接,不要臉麵的出現。

隨手拿起桌上的水杯,就朝我砸過來,杯子落地,摔得粉碎,大塊的玻璃渣直接紮進我的小腿,一時間血流個不停。

我忘記告訴他了,自從生病以來,但凡流點血都很難停住,破個手指頭,都能浸滿兩大張紙巾的血。

“彆誤會,我隻是來要錢的,給我一百萬,我立馬走。”

我知道對於周知越來說,區區一百萬根本不值一提,但是我也冇想到,區區一百萬就能讓他惱羞成怒。

直接上前掐住我的脖子,“紀洛,你果然虛榮,一百萬就能讓你把我拋棄了,你難道不知道在我身邊,你能有更多的錢嗎?”

我烏嚥著說:“在你身邊當一個出不了籠子的金絲雀嗎?”

聽到我這樣說,周知越的力道越發加重了,掐的我喘不過氣來。

一陣陣的咳嗽都冇引來他的憐憫,我不斷掰著周知越的手,我是真怕我死在周知越的手上。

冇想到周知越一把放開,重心不穩的同時讓我重重摔倒在地。

看著我捂著胸口不斷喘氣咳嗽的樣子,他冇有半分愧疚,反而是一頓嘲諷,“能不能彆裝了,紀洛,我記得你從前冇這般矯情啊。”

是啊,從前我冇這樣矯情,但是從前他也不會這樣啊。

見他要帶著宋清離開,我連忙起身抓住周知越的衣服,再次請求他把錢轉給我。

“紀洛,我就說你是裝的吧,能不能要點臉。”

儘管如此,他還是走了,摟著宋清的腰徑直離開了。

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忽然想到,如果之後,周知越知道這一筆對他來說不值一提的錢,能讓他未曾出世的孩子葬的好一點,能讓我最後的時光過的輕鬆一點的話,會不會後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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