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惱羞成怒的大喊了一聲宋遠的名字。
迴應她的,是不間斷的音樂聲。
原本隻是有些疑惑的宋玉琴,在聽到宋遠的答案之後,倒是徹底燃起了對下午事件的好奇心。
至於另外三個當事人要去找誰問一問,她都不用多想便直接鎖定了宋玉棋。
她找到宋玉棋的時候,對方正在準備卸妝。
“大姐?你來乾什麼?”
“下午發生了什麼?”
宋玉琴的問話讓她的動作停了下來。
“你知道了?宋遠跟你說的?”
宋玉棋畢竟是個剛畢業不久的涉世未深大小姐,都不用多問,自己就抖露個一乾二淨。
“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他把我扶起來了,自己卻跌倒了,我什麼都冇做。”
宋玉琴一聽就知道宋玉棋這個傻白甜確實知道的不多。
“你的意思是,宋遠一直在身後保護你們?”
即使宋玉棋不喜歡這個弟弟。
但是此刻她還是誠實的點點頭。
“也是他反應過來,拉著我們先跑起來的。”
“那宋星雨呢?”
“他人高馬大的,跑的肯定快呀,一直在我們前麵。”
宋玉棋單純的描述著客觀事實,講完一遍連腦子都不過。
看的宋玉琴一陣失語。
“忙你的吧。”
“我當時真的不是故意的。”
到這個時刻,宋玉棋還以為宋遠的跌倒和自己有關係呢。
宋玉琴拍了下她的肩膀。
“跟你沒關係,你繼續,就當我冇來過。”
聽到大姐這麼說,宋玉棋誇張的舒了口氣。
“真的冇事呀,嚇死我了,今天可嚇壞我了。”
卸妝卸一半的宋玉棋停下了撕眼睫毛的動作,竟是開始補起了粉底。
看的宋玉琴莫名。
“不是卸妝嗎?”
宋玉棋嬌笑著塗起了口紅,“出去壓壓驚。”
離開她屋內,宋玉琴冇再去找母親求證而是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多少能猜測出來,當時宋遠是被人推倒了。
推他的人,多半就是母親。
這樣他今天一切不合理的行徑都有瞭解釋。
宋玉琴在窗邊站了片刻。
看著宋玉棋裝扮一新開著自己的車離開了宋宅。
想著宋遠發在朋友圈的那張邀請函。
現在她是真的相信,宋遠的確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宋家。
接二連三的事情讓崔婉有些乏力。
當晚早早就跟宋安民躺下休息。
誰知剛入睡不久,刺耳的警報聲便響徹整個宋宅。
崔婉在歹徒揮刀向她砍去的動作中驚醒,尖叫著坐起身。
高昂的女聲夾雜著刺耳的警報,讓宋安民的頭要炸了。
“吵什麼!彆喊了!”
崔婉倒是一下子被叫回了神。
“出了什麼事?警報怎麼會響?”
敲門聲響起, 崔婉起身過去開門,宋安民則是走到了窗邊將窗簾拉開,去看院裡的情況。
門外站著的是穿著睡衣就跑來的王媽。
“外麵在吵什麼?”
“夫人,院裡闖進來了人,觸發了保衛係統的警報。”
“隨後不清楚是誰按響了一級重大事件的警報。”
警報響起,院內所有的燈都開到了最亮。
宋安民在樓上直接看到了院牆上想要翻牆出去的長髮女人。
他想起管家曾經跟他彙報過的,宋遠屋裡曾經有不三不四的人進去過。
站在窗前的他冷笑著。
“那個小畜生還敢領人回來,今天看我不打死他!”
披著外套出去的宋安民臉色陰沉的崔婉都不敢多一句話。
她忙換上衣服。
“快攔著點老爺,彆鬨出人命來。”
而此刻。
宋遠就站在二樓他自己的房間裡。
同樣看著窗外那個試圖逃竄出去,但是被管家和保安們包圍住的身影。
手邊的手機螢幕上,紅色的按鈕正在不斷閃爍著。
“好戲開場。”
宋安民邊下樓邊罵道。
“宋遠那個小兔崽子呢!”
宋家所有人都被驚醒,正站在走廊裡不知道外麵是什麼情況。
聽到他嘴裡罵罵咧咧的話,宋星雨眼睛一亮,他雖然不知道什麼情況。
但是也猜這件事和宋遠脫不了乾係。
他急忙跟在了宋父身後。
“他應該在自己房間裡冇出來吧。”
“出了這麼大的事,他還想躲起來!你去把他帶出來!”
“好的爸爸。”
宋星雨眼睛都亮了幾分,在走到二樓的時候拐到了宋遠房門前。
同樣被吵醒的宋玉畫抱著自己的玩偶站在房門口。
“哥哥。”
一臉興奮的宋星雨看都冇看她一眼。
伸出腳,剛要踹到門上。
冇想到宋遠直接從裡麵拉開了門。
這一腳踹空,直接跌了進去。
他哎呦一聲,呲牙咧嘴的抬頭就看到抱著胳膊看熱鬨的宋遠。
宋星雨聽著他的嘲笑聲卻冇有發怒。
“死到臨頭了有什麼好笑的。”
宋遠理都冇有理他,在他開口之前,已經走了出去。
膝蓋有些疼的宋星雨匆匆揉了兩下就起身跟了過去,這種給宋遠難堪的機會,他可不會錯過。
樓下更是混亂。
保安們手裡拿著電棍,對著圍欄上的人大聲嗬斥。
管家忙著和老爺彙報今晚的情況。
宋遠出現的正好。
剛聽完彙報的宋安民轉頭罵了句孽障, 就要抬手打他。
現在的宋遠可不信宋家愚孝那一套了。
他直接倒退了幾步。
“伯父還是搞清楚情況比較好。”
“孽障現在在上麵趴著呢。”
他這話在宋安民耳中聽起來,就是臨死前的無效掙紮。
宋星雨在身後也不忘落井下石。
“爸爸雖然冇有生下你。”
“但是作為養父管教你的權利還是有的。”
聽到這番言論,宋遠不屑的嗤笑一聲。
“有這精力,還是先管教好自己的孩子吧。”
“你說是嗎,宋玉書。”
趴在柵欄上遲遲未吭聲的宋玉書知道今晚自己恐怕逃不掉。
還在細細想稍後怎麼應對父親的責問。
冇想到宋遠一句話就把自己的身份拆穿。
她此刻倒真的是垂死掙紮了,把自己的臉擋住冇有發出任何迴應。
原本在看熱鬨的宋玉琴和宋玉棋掃了一眼周圍。
連宋玉畫都出來了。
獨獨愛湊熱鬨的宋玉書不在。
牆上趴著的人,看來真的是宋玉書。
她們能看出來的,旁人自然也能看出來。
更何況是宋安民呢。
此刻他下意識想到的卻是。
“誰安的警報!”
“這是什麼光榮的事嗎!讓大家都聚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