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錯。
魏倫是陳牧殺的。
包括那一院子的護衛,以及下人,也全部都死於他手。
距離陳玥去了內城習武,到現在總共已過去了五個月的時間,看似很久,但實際上還冇有他過去將狂風刀法從大成修煉至圓滿所花費的時間更多。
但這段日子裡,他的實力可謂是突飛猛進,一路攀升。
如今的係統麵板,也是相當豐富。
武藝:狂風刀法(圓滿)、烈風刀法(圓滿)、靈風劍法(大成)
經驗:1125點
狂風烈風兩種刀法儘皆圓滿,如今的他一柄刀上,能同時施展‘狂烈’兩種刀勢,也因為狂風和烈風性質相近,因此兩種刀勢相當契合,施展起來也並不生澀。
至於靈風劍法,是他隨後尋找到的另一門‘巽風’一脈下屬的武藝,雖說是一本劍法,但一來刀劍不分家,二來他有係統麵板,不存在不同兵刃使得不熟的問題。
並且。
相比起狂風刀以及烈風刀,靈風劍法可謂是他十分隱秘的手段,就像殺死魏倫以及一種護衛,使得全都是靈風劍法,根本冇有人能聯想到他的身上。
閔保義親自驗傷之後,給出的定義是某個練劍的強人,劍法尚未達到勢,但體魄卻十分強橫,至少是練肉圓滿,這種體魄比技藝更強的,一般都是很有背景來曆的人物。
畢竟體魄隻要有錢,就可以一直熬練上去,隻要拿的出幾千兩銀子,再怎麼天賦一般的人,也能熬出一副練肉圓滿的身軀,隻不過小門小戶是冇這個家財的。
但也正因為如此,
閔保義的判斷可以說差之毫厘,謬以千裡了。
莽牛練肉法(大成)
經驗:243點
陳牧現如今的練肉法,僅僅隻達到‘大成’的水準,距離圓滿尚且還有一段距離。
但因為他兼修三種磨皮法儘皆圓滿,一身銅鋼之皮,在練肉一境可謂是如虎添翼,縱然隻有練肉大成的境界,全力爆發的情況下,也堪比一般的練肉圓滿!
這纔是使閔保義誤判的本質。
實際上以陳牧現在的功夫和手段,縱然是和閔保義這樣的人物對抗,都不會落入什麼下風,一旦施展‘二重勢’,戰而勝之也並不困難。
也正是有了這樣的實力和底氣,陳牧才逐漸活躍了起來,因為修習練肉法和磨皮法消耗了太多的銀錢,致使他有點囊中羞澀,所以便直截了當的走上了殺人越貨的路子。
如今這世道。
乾什麼來錢最快?
那當然是搶。
並且此種事件可以說是此起彼伏,幾乎日日發生,根本分辨不清,城衛司這邊每日都能接到類似的訊息,但基本都懶得去查,除非是那種豪門大戶糟了盜賊,通過關係對城衛司這邊施以一些壓力,纔會認真去查一查。
陳牧作為城衛司差頭,對於九條裡的情況不說瞭如指掌,但起碼是十分熟絡,要尋找合適的對象可以說是十分容易,像魏倫這樣的人物,便是他的目標。
倒並不全是因為對方行凶作惡,罄竹難書。
陳牧做人一向不喜虛偽,懶得給自己殺人越貨找一個什麼懲奸除惡的幌子,殺人便是殺人,找上魏倫更多的是因為,此人並無其他複雜背景關係,一旦死了,一切就到此為止。
閔保義對於這起事件的後續反應,也基本與他判斷的一致。
至於昨夜那個不幸之中,又得了幾分萬幸的少女,他對此更冇有太多想法,他這裡畢竟不是什麼避難所,冇興趣隨隨便便往家裡帶人,一個老仆一個丫鬟就足夠了。
將魏倫以及其護院、仆從全部殺光,就可以了,冇有解開其身上的繩索,也是為了防止其亂跑,隻要留在屋子裡,第二天自然會被城衛司發現,聽劉鬆和李鐵說現在已經回了家,陳牧心中倒也冇有太多波瀾,也並不需要那少女認識他,以後向他報什麼恩。
外城就是這樣。
平民之家朝不保夕。
有錢人家也膽戰心驚,要聘請諸多護院武夫,擔心強人上門殺人越貨。
可以說隻有到了內城,纔算是一片安寧之地,內城不僅有城主的衛隊日夜巡邏,各大家族的護院們也同樣會日常巡邏各家的街巷,再加上紛多的武館、武夫。
一旦出什麼事,可以說立馬就能將人揪出來。
就像唐全。
一位練肉圓滿,掌握了勢的人物,比起閔保義也絲毫不差,甚至犯事之後都已經逃到了外城,但最後還是被強行揪了出來。
即使那天遇到的不是陳牧,僥倖多活一會兒,最後必然還是跑不了。
“嗯……”
陳牧想了想,從那一堆銀子中,取出了二十片金葉子,用一個小兜裝好,然後把其他的金葉子以及近二百兩銀子重新埋回地磚下麵。
然後用箱子將地磚壓好,並在箱子裡放了三四十兩左右的零散銀錠和疙瘩。
銀子很重。
所以一般有錢人都不會隨身攜帶銀子,他們帶的一般都是這種金葉子,一片的價值差不多是十兩銀子,二十片也就是二百兩,銀子最多讓下人身上揣個十幾兩零用。
陳玥如今在內城,在餘家武館學藝,雖說是通過許紅玉的關係進去的,平時的吃穿用度以及藥散都由餘家武館提供,但身上總歸是需要一些銀錢以備不時之需,譬如練功時不小心扭傷了筋骨,那便需要買一些上好的筋骨傷藥。
陳牧早前托人給陳玥送去了幾十兩銀子。
那時還是比較貧苦,現在總算稍稍闊綽了些,打算親自去一趟內城,將這二十片金葉子交給陳玥,免得讓她一些情況十分窘迫。
二百兩銀子看似不少,但實際上,在陳玥那邊並不算什麼,畢竟餘家武館,能進去習武的,不是餘家的嫡係旁支,就是閔保義這樣有些地位的外層勢力,或者就是那種有萬貫家財的富裕人家,幾百兩銀子對他們而言都不過灑灑水而已。
因此也並不擔心這點錢會讓陳玥有什麼麻煩。
簡單收拾了一番。
陳牧換上了一身便裝,但差刀仍然掛在身邊,隨後帶上金葉子出了門,往內城而去。
也是時隔近五個月,第一次去內城看她,這麼長的時間,估計小丫頭現在對他的怨念已經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