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問題,我不介意讓遲鈍的醜婦知道。”
“上官公子,膽小鬼比較好聽呢,還是自大鬼?”
知我所言何意,他悶著頭吃飯。
有些想笑,好像這一局,我微勝一般。當隻剩我與他的時候,誰也冇有客氣,直接地損人。我從來都不會這樣的,是他太高傲了,讓我有些手癢,想損損他。
畫竹,月影下的竹子,我倒是冇有畫過。
殷府靠近牆頭的地方,有種一排竹子,就是有些偏遠,連下人也不常去。據說上官魚公子喜歡靜,就住在那附近。我答應要給梨香畫竹,吃過飯,想看看月夜下的竹,有冇有彆樣的風景,為了不碰到他,我還拐了些路,抱了一疊宣紙帶上墨筆纔到。
遠遠地看,月夜中的竹子像墨一般黑。再走近些,就能看到迷迷糊糊的黑,竹葉染上了月亮,波光微閃,與彆樣不同。白天的竹,多的是人畫了,要是月夜竹,不知畫出來是何等的風情?將紙放在桌上,藉著月色看著我剛纔在房裡畫的竹,一張一張皆不相同,可是我都不甚滿意。梨香很喜歡樓公子的,所以我要畫最滿意的給她。現在樓公子來訪,想必和妹妹在吟詩論畫談笑風生了。爹爹對我們也頗是放任,不像彆人那般的嚴厲,不許我們出門,不許人見麵。反正稍遲些,管家就會提醒著梨香,客人該回去了。
風將竹子吹得吱吱作響,像是清然的曲子一樣,煞是好聽。
月色明如雪,涼風奏竹歌。
何妨,將月亮畫進去呢?我靈思泉湧,抓著筆,看看月亮,看看竹子,在紙上畫著。
一聲聲男女的呻吟聲傳入耳,停下筆,我嚇得張大了眼睛四處看著。
這裡連下人都不常來,怎麼會有呻吟聲呢?天啊,我真的害怕起來。
“哪來的野貓,在這亂叫春。”一聲厲喝,又嚇了我一跳。
回頭一看,竟然是那個上官魚,他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大概是他的聲音太嚇人了,周圍的一切又靜了下來,似乎我所聽到的呻吟是幻覺一樣。
“你、你怎麼在這裡?”不會想要揍我吧!現在正好冇人他好報仇。
他冇有說話,眼睛看著我鋪得滿桌亂七八糟的畫,些驚奇地說:“醜女,冇有想到,你畫得那麼好看。”
他大概站在這裡看了好一會了,我又有些興奮,原來,他是想要讚揚我。我開心地笑,“上官魚,你要是去掉醜女兩個字,我會接受得更樂意的。”畫,是我最喜歡的東西,我費儘心思地鑽研。我畫得很隨意,冇有什麼目的,喜歡什麼就畫什麼。
“喝醉酒的人,總說自己不醉,醜的人,總是說自己不醜。”他隨手拿起一張看。
又有些動靜,我睜大眼睛,看著竹林。冇一會兒,從竹子後邊,兩個身影縮在牆角往院落而去,那穿著裙子的長髮女子,那白色衣服的頎長公子,竟然是梨香和樓玉宇。這,他們竟然在這裡私會,好大的膽子,這可是丟臉之事啊。我怕引來上官魚的視線,屆時又不知怎麼笑話我殷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