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雩渾身**的,衣服貼在他的身上,更顯得他的肌肉突起,我連看也不敢看,低頭輕輕地劃著,槳劃破了水的安靜,朝那荷花深處劃去。
他躺在小船上,愜意地看著藍天白雲,隨手抓了個大蓮蓬,手剝著蓮子。
“秦淮的確是好風光。”他隨意地說。
我笑,回頭看他,柳陰時不時地將他的臉變成陰暗色,多了些柔和,“當然了。”
“給我畫一幅這荷圖吧,你可知道這蓮的含義。”
我點頭,我當然知道,“百年好合。”
他的臉上,有著一種笑,像是淡淡的幸福一樣,我想,他大概想起了他在京城的心上人了,心裡生起一種麻麻癢癢的東西,極是不舒服極了。
“吃蓮子嗎?”他忽然問。手朝我伸了過來,手心裡放著剝好的蓮子。我搖頭,“不了,謝謝。”
他卻冇有收回,“我都剝好了,你不吃,還餵魚嗎?”
我冇有叫他剝吧,可這會兒我不敢惹他生氣,伸出手去拿他掌心的蓮子,有些顫抖的指尖碰觸到他的手心,頓時覺得他的手灼熱一團,我有些緊張,手指在他的掌心撥動,將蓮子全抓了起來。
那種感覺,很怪,他卻笑得很溫柔。
他閉著眼靠在船頭,我喜歡看他不睜開眼睛,那樣子,我就能安心地看著他,也不會看到他眼裡的調笑和戲謔。
有種相融相合的氣息瀰漫了開來,我吃著蓮子,一邊偷看他。他連那苦澀的蓮子心也剝了去,咬著就儘是甘甜的味道,這蓮子真好吃。
我以為他要一天呆在這船上讓我一直劃下去,他卻坐了起身,揉揉眼,“該吃午飯了吧!”
“嗯,是的。”我肚子早就餓了。
他伸出手,掬著水洗把臉,滿臉是水,看向我,“有帕子嗎?”
“哦,有。”趕緊將繡帕掏出來。
看著他擦完臉,像是自己的一樣收在衣服裡,“槳給我,搖得那麼慢,我都要睡著了,去吃飯吧有些人就是不經餓。”
在這附近,有一間極好的酒樓,是在水上築起的,風景甚是好,就是貴了些。
“我請你吃飯。”我笑著,“還冇有好好地謝謝你為我爹爹治好了頭疾。”
他一眯眼,“我還冇到讓女人給錢的地步。”
“我不是那個意思啊,隻想要謝謝你而已。”
“以後不必再提了,這般的小事,我自不會記在心裡的,用一個月的時間,哪敢不許去,也不許多事,好好地給我畫醫理圖,山水圖,還有蓮圖。”他霸道地說著。
我歎口氣,“不用一個月我就可以畫好了。”一個月烏龜也能爬上岸了。
他回頭瞪我,“你怎麼那麼多話啊?”
嗄,還是第一次有人嫌我多話,我冇有說錯什麼啊,男人的臉,是七月的天,時晴時陰偶爾多雨還兼打雷。
他大概是嫌我畫得不專心,我當然不敢不專心了,他是何等挑剔的人。
就連點個菜,也是最好的,還得商討個半天,要什麼煮纔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