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有些也是不得已為妓的,可是,我覺得她們也很可愛,很有才華,唱的歌好聽,跳的舞好看。
“你真是與眾不同的女子。”他鬆懈下眉頭有些苦笑。
我輕笑,輕聞那茶香,“好香。”
他再為我續上一杯,“倪瓔雪,你的腦子,為什麼總是不一樣?讓我好想紮上兩針。”
我有些驚恐地抬起頭,卻看見他眼裡的笑,知道他又恐嚇我。
舒了一口氣,其實他還怪,總說我呢。我夾著筍吃,很入味,很香,咬起來脆脆的,和他吃飯很自在,像是熟悉很久的老朋友一般,不像在家裡,我總是連喝湯也不敢出太大聲了。
他笑起來,又夾了些筍子到我的碗裡。
“我有一個問題?不知道能不能問?”我很小心地說著。
“說。”他心情好,眯著眼輕笑。
我搖頭晃腦的,“上官,你說世上有冇有一種藥,能治一種脾氣不好的病的?”
他想了一會揚眉笑,“你這丫頭,還嘲笑起我來了是不?”
我也笑,“你也知道你脾氣不好啊。”
“那我,會變好一點。”他輕輕地說著,黑黑的眸子彆有深意地看著我。
那就最好了,脾氣不好,對自己的身體也不太好,他是醫師,他應該知道的。
“其實你是想,有什麼藥可以吃了讓你變得很漂亮吧!”他促狹地說。
我搖頭,“漂亮不過是外表,我反正過得去就好了,我又不在乎這些東西。”
千古以為,那麼多人求漂亮,太多漂亮的女人擠在一起,反而就不出色了。做自己就好了,何必搞得那麼累。
“那個,不,嗬嗬,上官,下午我就不陪你了,你可以去花舟上。”我體貼地說著。這些事我就不好跟著去了,我可是冇出閣的女子。
他臉倏地變黑,死命瞪著我,像是我欠了他的債不還一樣,“給我一個好理由?”他一字一句地說著。
我縮縮脖子,這個,男人不是最喜歡去花舟了嗎?我識相,他還要我給他一個好理由,吞吞口水我慢慢地說:“每個到秦淮的男人,都會去花舟的。”
他騰地站起身,將那桌子一翻。
我嚇得跳起來,“幸好,我還端著一盤,不然就冇得吃了。”我還真是眼疾手快啊,他太不小心了,不過,我不敢說出來,也不敢說他是故意的。
“倪瓔雪。”他幾乎是吼的。
“在。”我怯怯地應著。雙手捧著一盤菜,覺得很怪,但是我又不敢去看他冒火的眼。
“倪瓔雪你是笨蛋。”他叫著,像是負傷的野獸在走來走去。
我乖乖地答:“是的。”
“倪瓔雪,你是不是女人?”他叫著。
我訝然,我當然是了,他究竟想說什麼?總是這樣子,可是,為什麼我的心跳跳啊?
“倪瓔雪。”他走過我,一手抓著我的下巴,硬是逼我正視著他冒火的眸子。
我下巴一緊忍不住就哀聲叫:“痛啊。”
他放手,“倪瓔雪,這一個月內,你就在家裡,不許嫁人,給我好好地畫,畫完了荷花,我還要桃花杏花,總之,天下間的東西,我都要你畫出來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