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無奈啊,我要是很高興,我才覺得我奇怪呢,“委屈你了。”
他開心得大笑起來,站到外麵扶著那竹欄,“倪瓔雪。”
我的名字我很喜歡的,比那個桃香還喜歡,他叫出來,有一種像是醇酒一樣的味道,叫得讓我心裡軟軟的。
一個月後,我並不知道我一個月後發生了些事,讓我和他都錯過了。
他轉過頭來,臉上還有著笑以及一些興奮之色,“倪瓔雪,筍子好吃嗎?”
我歎氣:“我還冇有吃飽。”
“小二,再上菜。”他揚起的聲音,很輕鬆,像清風一般的放縱又灑脫。
我坐下,“你要是脾氣好一點,就會省多一些錢的,吃一頓飯,點兩次菜。”想必是貴族人家的壞習慣,這真不好。要是不高興就掀飯桌,浪費不說,就這性子,還真是讓人受不了。
我受過的禮儀和教養中,都不允許這樣子。
“以後會改一些。”他說,然後,他坐在我的旁邊。
我心快速地跳動著,我需要時間,很需要,包括個人的冷靜空間。
等菜的時間,他說:“倪瓔雪,以後教我畫畫吧,你畫的畫,很好看。”
我露齒輕笑,“你是第一次這樣誇我呢。好吧,看你那麼有誠心,我就教你。”
如果這一個月有人來提親,我是不會答應的,但是最後我還是冇有等到他來。我猶還記得那時花開得很美,風送來的香有些甜味,這是我第一次心動吧,為他而心動。我永遠得都記得,在無邊無際的綠色伴著嬌花。那有兩個不太懂得如何說出口的男女,暗暗地生了情愫。
直到太陽下了,我才和他一前一後地回來,當然,又是我的主意,我很堅持。
他也拿我冇有辦法,我發現,隻要我很堅持,他還是不會強迫於我,我消失一天,他也消失一天,還同回來,怎麼能讓人不誤會呢。
有一些曖昧的存在,心裡想想,有些甜絲絲的。
那天晚上,我睡得很舒服,我夢到了他到我家提親,說要娶我,我臉紅得躲了回來,爹爹笑了,他也笑了。
但是我不知道,這個夢,僅隻於夢。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奶孃歎氣地看著我,一臉的打擊讓她看起來好灰暗,失望地跟我說:“上官公子走了。”
我猜她必定心裡在想,我和他又不成事了。
我真想笑,我不會說他一個月後來提親的事,我畢竟是女子,臉皮也薄些,這些我可說不出口。要是隻是他的一個玩笑,那我不是丟臉死了?
不到那個時候,不是事實的時候,我都不會去篤定。
接下來的日子,我閉門不出,在家裡畫著他的東西,先畫了醫術圖,然後,畫山水,畫花,每一幅,我都很重視,因為這是他要的。
半月過去,我竟然畫了厚厚的一疊,就連小靜纏著我玩,我也冇有空去多理會,外麵那般的熱,知了一聲高過一聲地叫著夏天的燥熱。
小靜扁著嘴看我,那委屈的樣子,讓我想笑,放下筆,“小靜,好,姨姨怕你了,我帶你出去玩,要去哪裡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