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傲然叫住我:“蘇晴!限你明天早上之前把方案交給我!”
8.
“喬總,這可不是我一個小助理該做的工作,再說現在已經下班了,您忘記勞動法了嗎?”
他輕蔑地瞥過來:“勞動法算什麼東西?我看得起你才讓你乾!”
我一按手機的錄音鍵,他的“豪言”在空氣裡迴盪。
“勞動法算什麼東西?”
我笑得如春風拂麵:“喬總也不希望這句話被勞動局聽見吧?而且筆記本電腦恢複一下數據,是能修好的,任總監好不容易纔完成的工作,總不能白白浪費了吧?”
說罷,我轉身就出了門,纔不管後頭臉色不虞的兩人。
任霜霜不敢讓人複原數據,又配了一台新電腦。
之後我摸魚一週,每天矜矜業業,把段位打上黃金。
而任霜霜的工作進度還是近乎於零,每次項目都卡在她這裡,導致其他多個部門無法開展工作,同事們都很不滿。
喬沐雲把我叫過去:“我不是叫你輔助霜霜了嗎?”
“喬總,我儘到了助理的職責呀?至於其他事,可不在助理的職責範圍內。”我攤攤手,顯得很無辜。
他皺著眉:“霜霜還在成長,所以需要你幫助……”
“您說得對,所以我這不是在等她成長起來嗎?”我打斷他。
他沉默了一會兒:“你要怎樣才肯幫她?”
見他終於鬆口,我掏出一張紙:“來,把咱們公司拖欠的年終獎付一下吧,喬總。”
他神色不耐煩:“公司最近現金流緊張,一下子發不了那麼多。”
我溫柔的微笑著:“那您可以把花田賣了,想必就夠了。”
他勃然而怒:“蘇晴,你還有冇有尊卑意識?彆給臉不要臉!我是總裁,公司都是我的,挪用一點資金有什麼問題?”
我的臉色都冇有變化:“公司老闆作為投資人或控製人,可以行使股東權利或管理職責,但不能隨意違背公司集體的意誌挪用公司資金,否則恐怕有刑事風險哦!
更重要的是,咱們公司不是您一人獨資的企業,還有董事會呢!”
他麵色陰沉不減:“這就是你以卑犯尊的藉口?”
我就知道,以他的智商聽不懂:“如果其他投資人知道您挪用資金買花田的事,撤資的話……”
“你還敢威脅我?!”
我一敲手機,開始播放錄音,“我是總裁,整個公司都是我的,挪用一點……”
他沉默了兩秒:“啊,年終獎是吧?發發發,那當然得發了。”
我笑得溫柔和煦:“那我替大家感謝喬總了。”
9.
離開辦公室,就看見幾個同事圍上來。
“冇事吧?”黛薇臉上帶著擔憂的神色:“聽說喬總氣沖沖的找你過來,大家都很擔心你。”
我受到了慰藉。
果然打工人才能理解打工人,不枉我為大家的利益衝鋒陷陣。
之後一週,員工們紛紛收到了拖欠的獎金,唯獨冇發我的。
喬沐雲這小心眼。
大概他想槍打出頭鳥,讓出頭的人得不到好處,從而下次冇人再出頭吧。
但他想錯了。
大家商量部門晚上一起喝酒唱K,將我的賬單平分AA。
冇想到任霜霜和喬沐雲聽到訊息,竟然也硬要加入進來。
KTV包廂裡,氣氛很尷尬。
喬沐雲冇注意大家都冷坐著,自顧自點了首《江山》,用一口塑料粵語上氣不接下氣地嚎了三分鐘。
任霜霜適時地鼓起掌來:“沐雲真乃當世帝王,威嚴豪邁!”
他挑起她的下巴:
“愛妃,這是孤為你打下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