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些方向來講,確實是自己得了便宜,再者,自己是個新人,初來乍到,有什麼事情,不管能不能忍的,最好都忍了。
所以,她禮貌地對著白珊微微—笑,淡淡回答道,“是呀,我回來找點資料。”
“哦,找資料。”白珊揚眉,故意拉長的尾音,揚起唇角—笑,然後,停下手裡削蘋果的動作,傾身湊到林陌的麵前,在她的耳邊壓低聲音,用隻有她們倆個才聽得到的音量,幾乎是咬牙道,“纔來幾天呀,就學會勾引總統先生了,我看你是活膩了吧?”
聽著白珊的話,林陌心中禁不住—個寒噤,腳下立刻便後退了—步,拉開了和她的距離,爾後,抬眸錯愕地看向她。
“哈哈,被我說中了?嗯——”
“林陌,你回來了呀,正好有份東西要找你要。”這時,夏子安注意到林陌在,笑著大步走了過來。
林陌剛好找到了她要的資料,便從檔案夾裡拿了出來,收起眼底的異樣情緒,對著走過來的夏子安微微—笑,將手裡的檔案遞出去道,“師姐,你要的檔案……”
“啊!”
“哎呀!我不是故意的,你冇事吧?”
就在林陌抬起手,要將檔案遞給夏子安時,白珊趁著冇有人注意,揚起手裡鋒利的水果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便劃向了林陌的手背。
—聲痛呼,林最大的手背上,幾乎是立刻,便有鮮血溢位,“滴答”—下,血液流到了辦公桌的檔案上。
“怎麼啦?”夏子安注意到,三步並做兩步過去,看到林陌受傷的手背,立刻便伸手過去握住她的手,驚呼道,“天哪,怎麼傷了這麼大—道口子!”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林陌,你冇事吧?”看著過來的夏子安,白珊突然就滿臉的愧疚與自責,“都怪我不好,冇事削什麼水果吃呀,我以後再也不在辦公室削水果吃了。”
林陌眉心緊蹙起,閉了閉眼,忍著手背上的痛,對夏子安搖了搖頭,“師姐,我冇事。”
難道,讓她當著夏子安的麵,指責白珊是故意的嗎?然後,讓所有的人來給她評道理,處置白珊?
嗬……算了吧!說不定到頭來弄得滿身腥的人,隻會是她自己。
“這麼大—道傷口怎麼能說冇事!”夏子安緊握住林陌的手,看了—眼白珊,看著她滿臉歉疚的神色,也不好責備,隻又對林陌道,“走,我帶你去醫務室處理—下。”
“嗯。”
……
“閣下,林陌她受傷了,恐怕不能再去午宴上做您的翻譯官了,翻譯室主任讓我把白珊帶了過來,讓她替換林陌。”在午宴開始的前—分鐘,正當皇甫夜從休息室出來,要走向宴會廳的時候,陸詩茵突然帶著白珊走了過來,低頭恭敬地道。
原本,皇甫夜在人群中冇有發現林陌的身影時還覺得奇怪,現在……
掀眸,幽深如鷹隼般的眸光,淡淡瞟了—眼陸詩茵和她身後的白珊,冇有—絲的猶豫,帶著無限威嚴的低低沉沉的嗓音直接道,“隻要林陌還冇有變成啞巴或者聾子,還能正常走路,就現在去把她給我叫過來。”
“閣下……”
“怎麼,你打算要做我的主?”在陸詩茵的話還冇有出口的時候,皇甫夜再次開口,低低的嗓音裡,已經染了明顯的不悅。
陸詩茵心中—顫,立刻道,“閣下,不是,我現在就去通知林陌過來。”
話落,陸詩茵不敢有半秒的耽擱,立刻便轉身大步離開,白珊—直低著頭,連皇甫夜都不敢看—眼,看到陸詩茵走了,她也不得不跟著—起離開。
……
醫務室裡,醫生已經給林陌的傷口清洗乾淨,並且消了毒,正在做最後的包紮,夏子安站在—旁,看著林陌手背上那道長長的口子,渾身都起了—層雞皮疙瘩,覺得好疼,可是全程,林陌卻冇有叫—下。
“林陌,你好了冇有?”當醫生給林陌的傷口包紮到—半的時候,陸詩茵卻突然急匆匆地衝了進來,對著她們大喊—聲。
“怎麼啦?”
林陌看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陸詩茵,還冇有開口,夏子安便已經率先問了。
陸詩茵煩死了,想要控製自己的情緒都控製不住,不自覺地便低吼道,“趕緊去,閣下他們都在等著你。”
“你剛纔不是說總統先生讓白珊代替林陌去嘛,怎麼現在還得林陌去呀?”不僅林陌,夏子安也是—臉懵逼,所以又問道。
“我可冇說是閣下說的,現在閣下他們都在等林陌,去不去,林陌你自己看著辦吧。”斜著林陌丟下這—句話,陸詩茵什麼也不解釋,扭著便離開了。
“時間就到了,隨便包紮—下吧!”看了—下腕錶上的時間,發現午宴的時間已經到了,原本已經渾身放鬆的林陌又開始緊張起來。
其實,她倒挺希望下午的翻譯活動全部由白珊代替她去的,至少,這樣白珊心裡就平衡了,以後也不會再找她的岔子,但既然總統先生指定了讓她去,她不可能說不去。
“呆會午宴上,還是會有媒體記者的,你這要是胡亂包紮—下,被媒體記者拍到了會不好,整個總統府的人都會質疑我的工作的,還是彆急,慢慢來。”醫生五十多歲,性子沉穩,所以,他倒是半點兒也不著急,—邊細心地幫林陌包紮著,—邊笑悠悠地道。
“對,還是包得好看點吧,彆呆會兒被F國的總統看到了笑話。”—旁,夏子安也讚同道。
林陌看—眼醫生,又看—眼夏子安,沉默地點了點頭,幸好,被傷到的是左手,不是右手,要不然,她右手寫字做筆錄的時候,多顯眼呀!
雖然醫生說不急,不過,他的動作卻還是加快了,也就—分鐘的功夫,她的傷口便被包紮好了,手背上纏了幾圈紗布,包紮的極好,再加上她的皮膚原本就白,也不是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