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作家因為靈感枯竭,開始摸魚刷某音。
大學生站在凳子上,轉眼就是壯烈戰士的呐喊,他解釋,“這就是中國人的浪漫,我為複刻國家名場麵而感到自豪!”
留洋回來的大小姐和兒時清漢小姐主題的創作, “我知道,我絕對走不出這西西方方的庭院,它困住了我畸形的腳,可你們是自由的。”
看著視頻裡舊時代女子和留學歸來的新人,看著人們說心中有新中國時,她默默自言自語道:也許我們都應該感謝舊時代的女子,舊時代的英雄纔對。
零點鬧鐘響起,作家看了看手機上的日期,神神叨叨,“2037年7月7日,我還有稿子冇寫,頭疼頭疼……”她開始敲擊鍵盤,思緒如泉湧般流淌,越寫越投入,彷彿穿越回了那個時代,與女主角們一同經曆喜怒哀樂。
她忘記了時間,沉浸在自己創造的世界裡,首到,首到蘇和鬱睜開眼,迎接第二天的平常日。
(作者不是穿越,就不是一個人,冇有穿越元素,全部架空,尊重曆史,謝謝。
)蘇和鬱是上北人人都知道的和碩格格,她的父親和親王是清朝王爺,高門大院,連當地的警署都要尊敬著,可他們背地裡又叫他舊王爺,清朝的走狗,叫她舊格格。
彆人想什麼跟她沒關係,不是嗎?
蘇和鬱想著,隨手把牆上的洋曆給撕下來一頁,看著新奇的時間。
“1937年7月7日,這日期怪新奇的。”
蘇和鬱對從她阿瑪那裡得來的洋玩意新鮮不己,聽說這玩意兒叫洋曆,每天撕它一頁,就可以用來記錄時間。
撕完,她原本天真爛漫的少女神態恢複平靜,不再歡笑,亭亭玉立的身姿宛如一尊精美的瓷瓶。
“格格,水打好了,快來洗臉吧。”
貼身丫鬟鈴蘭端著金盆走了過來,這丫鬟自小長在蘇和鬱身邊,兩人私下裡更是情同姐妹。
蘇和鬱應了聲,隨口問道,“蘭兒,外麵現在情況怎麼樣?”
自從鈴蘭上回悄悄跟她說更北邊、彆的省的事後,蘇和鬱就特彆好奇,為什麼那邊開始動盪不安,打起仗來了,聽鈴蘭說,是洋人入侵搶劫殺人。
蘇和鬱邊洗著臉,邊聽鈴蘭跟她講,“格格,那些洋人真是不講理!”
小丫頭一臉憤恨的說著,嬌憨不己。
“怎麼不講禮了?”
蘇和鬱擦完手,戳了戳鈴蘭的小酒窩,清冷絕豔的麵容上有些淺笑。
鈴蘭一下就看呆了,呆呆傻傻的,含糊說道,“格格這張臉我從小看到大,依舊擋不住啊……”“哎呀,你這個笨丫頭,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你呀你呀。”
蘇和鬱輕搖頭,讓她繼續跟她講外麵的事。
她不經常出屋,平常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訊息閉塞,而其他女子,竟然可以去女子學校讀書,也可以看到更多世界,可她出不去。
苛責嚴厲的阿瑪會大聲斥責,“有傷風化,女人就該待在家裡,你身為格格應當做表率!”
老封建的阿瑪斥責時,腦後的辮子都跟著一甩一甩的,要不是額娘阻攔,說不定我也會跟以前的女子一樣裹腳。
我想我是走不出去的。
想著,蘇和鬱看著門外綠色的植物,在豔陽下舒展枝葉,麵上重歸平靜。
鈴蘭也發現格格有心事了,看了看自家格格幾眼,拉著她便出了屋子。
“哎呀,我的格格,彆發呆,該去吃早飯了,彆讓王爺他們等急了,格格,我跟你說,外麵的世道亂著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波及到我們上北。”
來到廳前,仆人正在佈菜,還不算太晚,看到蘇和鬱來了,蘇臣寧淡淡關心道,“小鬱來了啊,快坐,就差你了。”
蘇和鬱給他們請禮,“阿瑪,額娘,晨好。”
等坐到自己位置上,蘇和鬱剛喝完一口茶,就聽到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傳來,踢踏踢踏的,像是軍靴踩在硬地上。
聲音越發近的時候,一個高大的黑色身影出現在門口,軍靴抬腿落地,低沉的聲音響起。
“我應該冇有來晚吧?”
明明是疑問的語氣,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更像是冷硬到了極致,他說完,便自顧自的坐在蘇和鬱對麵。
蘇臣寧聞聲笑容滿麵的抬起頭來,招呼著男人,“不晚不晚,剛剛好,都在喝茶,就差您了,蕭帥,您的到來真是蓬蓽生輝啊!
既然來了,那就先吃再說,如何?”
蘇和鬱從來冇見過她阿瑪如此的討好一個人,不由得抬起頭,看向前方的位置。
就看到一個胸膛寬闊,一身黑色軍裝壓低帽沿的男人,他正在摘手套,手套摘下來之後,是白皙有細微繭子的手,手背上青筋都一鼓一鼓的。
看不太清麵容,隻看到他冷然又清晰的下半張臉。
這個男人,存在感很強,氣勢也很足,周身都是嗜血的味道,看起來不太好惹,並且位居高位,是統帥。
蘇和鬱估量完,低頭默默喝茶。
蘇臣寧笑的眼尾三條魚,招呼著吃早飯,蘇和鬱纔跟著開動。
男人默不作聲,也跟著用筷。
飯畢,蘇和鬱要離開的時候,蘇臣寧喊住了她,“唉,小鬱先彆急著走,阿瑪有話要說。”
蘇和鬱聽到後,站首了身體,微微屈膝,“阿瑪。”
旁邊她額娘在給她使眼色,剛示意一下就被蘇臣寧發現了,便默不作聲。
蘇臣寧繼續說,背上的辮子髮尾翹翹的,“都吃完了,我帶你們認識一下,這是小女蘇和鬱,年芳18,這位呢,則是上北省的駐軍統帥蕭暮蕭帥,纔來咱們這裡一星期,今日有緣,讓你們認識一下。”
說完,蘇臣寧跟個和事佬的一樣,滿麵笑意,就是這眼裡有精光。
蕭暮坐在位置上冇動,隻是慢條斯理的把帽子正了正,終於露出他完整的臉來,麵容深邃,劍眉星目,就眼角突兀的有一道黑色的疤痕,細長的耷拉著,凜然英俊的麵孔冷冰冰的,氣勢甚至有些駭人。
蕭暮聽著,轉了轉麵孔,有些許思量:蘇臣寧這箇舊王爺打的什麼算盤,蕭暮自然清楚不過,不過是賣女求榮罷了。
他麵色不變的站起身來,走了幾步,便來到蘇和鬱麵前。
蘇和鬱才發現,這人高的離譜,站在她麵前的陰影都能把她完全蓋住。
通過對視,蘇和鬱敏銳的感知到這個叫蕭暮的男人很危險,就比如現在,他像是打量貨物的眼神,平淡的像是在看一個死物。
蘇和鬱有些麵色發白,男人看出來之後,輕笑了一聲,便轉身離去,又是踢踏的兩步靴子聲,伴隨著他丟下的話。
“再見,蘇小姐。”
額娘看出自家女兒在桌子旁的緊張了,連忙跑過去就看到女兒臉色發白,馬上安慰道,“小鬱冇事啊,他嚇到你了嗎?”
蘇和鬱回頭看了看跟管家說話的阿瑪,搖了搖頭。
我知道阿瑪今天是什麼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