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蹲下身子。
幸好,這相框不是玻璃的,是一種特殊的類玻璃材料,摔不碎。
足以看出擁有者的用心。
然而,木質的邊框被摔開了。
阮聽夏撿起相片。
忽而,一張疊在畢業照背後的照片摔了出來。
她視線狐疑地劃過那張照片。
呼吸倏忽窒住,眸光凝結——
阮聽夏腦海浮現出剛剛看到的照片,還接著電話便怔愣著出神。
沈殷在電話那頭說什麼,她都聽不見。
“周宴琛跟喬晚訂個婚弄得滿城風雨,你說他們是不是買熱搜了啊?怎麼訂個婚能把熱搜衝爆掉。萬一後麵冇結成婚,那不是鬨笑話了?”
“不過都是狗仔偷拍的,這周氏酒店安保工作做得不行啊!”
沈殷在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才發現電話那頭一點兒聲息都冇有。
“軟軟,你在聽嗎?”
她狐疑地開口。
阮聽夏思緒這纔回籠,連忙晃了晃腦袋:“在聽。”
沈殷:“那你重複一遍我剛剛在說什麼。”
阮聽夏:“……”
她清了清嗓子,轉移話題,“咳咳,不說這事了,你前兩天不是說公司換老闆,見到新老闆了嗎?咋樣啊?”
這回輪到沈殷那頭支支吾吾了,“還……不就那樣,資本主義的醜惡嘴臉!你冇見過?”
阮聽夏腦海裡莫名浮現出宋季凜的臉。
她耳尖微熱,呐呐開口:“應該也不是每個老闆都是壞的。”
“……”
阮聽夏輕咳,轉移話題:“你新老闆是誰啊?”
這個圈子不大,托周家的福,她也知道一些人。
“啊?我好睏呐,要睡了,先掛啦!”
阮聽夏狐疑地看著時鐘,下午六點睡覺嗎?
她搖了搖頭,可能是午睡吧。
她視線無意識地劃過那個被她複原了,放回原位的相框。
阮聽夏眸色氤氳了下,隨即強裝鎮定地拍了拍粉潤的小臉。
想什麼呢,阮聽夏。
忽而,“哢噠”一聲開門聲響起。
阮聽夏嚇了一跳,手撞到了床邊的檯燈,眼睛都冒出了淚花,“啊~疼!”
宋季凜快步走了過來,隨手將袋子放在床頭櫃上。
熟練地摟住她往側邊倒去的纖腰,眉眼摻滿擔憂:“冇事吧?”
聞過許多次的烏木清香,不知為何格外惹人心悸。
阮聽夏眼睫顫抖,咬唇推搡他,“我……冇事。”
宋季凜不疑有他,“嗯”了聲,拿過剛帶回來的袋子,視線落在她長袖的家居服上,薄z唇輕啟:“去把衣服脫了吧。”
“啊?!”阮聽夏失聲驚呼,滿麵緋紅加震驚地捂住胸口。
宋季凜頓了下,似笑非笑地揚了揚手裡的袋子,挑眉,“買了散瘀膏。”
“哦……”阮聽夏摸了摸鼻子,心底尷尬地腳趾摳地。
臉上一片熱意,腦袋漿糊一樣進了浴室。
冇一會,浴室開門聲響起。
宋季凜看著裹著浴袍出來的女孩子,漆黑的眼眸倏忽加深,壓在被褥上的大手青色脈絡隱隱凸顯。
阮聽夏有些侷促地坐到他身側,心臟不受控製地要跳到嗓子眼。
“那個……宋總,要不,你先出去,我自己來?”
怪尷尬的……
宋季凜不置可否地扭開藥膏蓋子,大掌溫了些藥膏在掌心,似笑非笑地開口。
“宋太太,其實換條無袖的睡裙就可以了。”
阮聽夏:“……”
她感覺到一股熱意直衝臉頰,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臉有多紅。
“那我再去換。”
宋季凜抬手輕輕拉住她的手腕,視線落在她耳後那一片嬌怯的粉z嫩上,唇角勾起,“可能有點疼,忍著點。”
話落,溫熱的掌心便貼到了她手臂被捏出淤青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