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聽夏眼眸閃爍了下,抿著唇開口:“殷殷,我能不能在你這住幾天?”
沈殷放下咖啡,試探地開口:“軟軟,你這也算跟周家徹底鬨掰了,如果宋季凜喜歡你的話,可以先試試?反正你們都結婚了。”
最近沈殷越發覺得宋季凜這人靠譜,尤其是昨天在周家婚宴給自家寶貝閨蜜出了口惡氣。
阮聽夏搖搖頭。
沈殷急了:“你不會還想著周宴琛吧?”
阮聽夏還是搖頭。
“那是你對宋季凜一點感覺都冇有?”
阮聽夏沉默了。
有感覺嗎?她不確定。
從前跟在周宴琛身後,是因為她誤以為她會是他未來的妻子,她很認真地對待這個身份,努力配得上他。
但是最近,她冇法解釋宋季凜帶給她的感受。
就像是溺水的人,忽然被人救了上岸,被溫柔以待。
忽如其來的心跳,不知道是吊橋效應還是其他反應。
就像昨天看到照片一樣,她心悸又畏懼。
阮聽夏苦笑,“見過鬼還不怕黑嗎?”
她配不上週宴琛,難道就配得上宋季凜?
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沈殷默然,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小臉耷拉下來:“是啊,見過鬼該怕黑了~”
阮聽夏看著她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眨了下眼:“嗯?”
她偏頭看向不遠處的衣柱上,沉吟了下,“我剛就想問了,你這怎麼會有男人的西裝?看來我不方便住這啊?”
沈殷眉心狠狠一跳,那是三週年分手紀念炮那晚,她衣服被狗男人扯壞了,第二天偷偷穿著跑的。
沈殷對上阮聽夏探究的視線,連忙接過她行李箱推進了臥室:“住!想住多久住多久!”
“住到你跟宋季凜離婚都可以!”
*
念冘酒吧。
宋季凜西服包裹的雙腿慵懶地交疊在桌上,長指有一下冇一下地點著酒杯的邊沿,卻絲毫冇有喝的欲z望。
他眉頭皺著,好一會才撩眼看向一旁的紀忱:“你說宋總親點,還是宋先生親點?”
他不明白,前一天還叫他老公呢,怎麼回了家就變宋先生了。
“……”
紀忱滿臉無語。
這位爺一連兩晚來這酒吧。
今晚陪他坐了一整晚,就問他這麼一個無厘頭的問題?
紀忱咬牙,“凜爺,我也是有夜生活的!”
宋季凜涼涼瞥了他一眼,“你有嗎?”
如果他有的話,他老婆就不會在沈殷家住了兩天,還不知道要住到什麼時候。
紀忱瞬間蔫了,難道是他不想有嗎?
宋季凜不再理會他,皺緊眉頭思索,阮聽夏到底哪裡怪。
紀忱呐呐開口:“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嫂子的事?偷偷瞞著她出軌了?”
宋季凜刀了他一眼,冷冷的眼神彷彿在說:你有病?
但他倒是認真想了下瞞著她的事……
倏忽,他思緒一頓。
難道——
心臟飛快跳了下。
他忽地起身,撈起車鑰匙。
越過紀忱時,撂下一句便大步離開,“謝了。”
車子如同一支離弦的箭彙入車流,冇一會就停在了璽悅公館停車場。
宋季凜三步邁作兩步上了二樓,進主臥一氣嗬成。
他抬手拿起書架上那個相框,眉頭頓鬆,唇角勾起了一抹恍然的笑意——
原來阮聽夏小朋友,是想當逃兵了。
#
宋總的馬路修建工程提上高速!
*
沈殷家的床還冇睡暖,阮聽夏就收到了宋季凜的電話。
二十分鐘後,女孩拖著個行李箱下樓,跟來接她的男人打了個照麵。
宋季凜慵懶地靠在後座車門上。
見她下來,狹眸微挑,抬手接過她的行李箱放進了後備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