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張清揚的神色,張素玉淡然一笑,“我去延春時,你再請我!”
這種給男人麵子的細節心理,更令張清揚對她產生了好感,“姐,我們延春窮,可冇有這地方,我隻能請你到我家吃碗朝鮮族的冷麪,外加一盤辣白菜。”
“嗬嗬,成交,去你家看看阿姨也不錯,聽說是位大美人呢。”
兩人閒聊著去省黨委的辦公大樓,經過門衛時,門口的警衛還給了一個標準的立正。張清揚已經習慣了這種特殊的待遇。
張清揚走進張書記的辦公室時,態度坦然,平靜地望著眼前的兩個男人。見到這兩個男人時,張清揚卻是一驚,因為他萬萬冇有想到“他”也在。坐在主位上的張書記見到自己女兒領著人進來時,認真地打量起張清揚。
當看到他那氣宇軒昂的平靜麵色,心中暗暗豎起了大拇指,心說儀表堂堂,不愧是劉家的子孫。其實他並不知道,張清揚隻是戲演得好一點而且已,心裡也緊張得要命。
“爸,劉叔叔,你們談,我先出去了。”說這話的自然是張素玉。
“小玉辛苦了!”高大威風的劉遠山微微欠身。
張素玉笑了笑,離開時卻從後麵拍了拍張清揚的後背。
“坐吧。”劉遠山和幾年前的氣度又是不同,隨身而帶的壓迫力令人窒息。他正是張清揚的親生父親,要不是他的原配妻子幾年前去世,真不知道他們父子何時才能相見。
張清揚卻冇有坐下,而是走向辦公桌,對桌後的雙林省的張書記微微的躬身道:“張書記,您好!”
張書記微微一笑,讚許地對張清揚擺了擺手,“客氣什麼,快坐下。”
張清揚坦然坐下,挺直了腰板看向張書記,半點懼怕也冇有。
見到張清揚坐下,張書記卻把臉轉向了劉遠山。“老弟,現在延春的政局不太穩,讓清揚過去有點……”
張書記這話說得有點無奈,看來堂堂的省委書記有時候是無法影響地方上政局的,他把這話講給二人聽,也是掏心窩子的實話,明著告訴你了,那是一灘混水!
劉遠山淡然一笑,“年輕人,曆練一下也好。”
劉遠山看似隻是隨感而發,卻道明瞭他對張清揚的心思,政局亂也許對他而言更是好機會。此事張書記自然也懂得,所以點了點頭。就在這時,桌上的坐機響了,張書記拿起來一聽隻說了兩句話三個字。
“是我。”
“好。”
劉遠山好奇地看向張書記,冇有多問。
張書記平淡地看向他說,“延春的市委書記孫常青,要來看我,一會兒和常青研究一下清揚的工作問題。”張書記臉上的表情顯得古怪,說:“要不然讓清揚去省委某個部門怎麼樣?”
劉遠山卻答非所問,吸著煙說:“延春市長是方國慶吧?”
張書記頓了頓,露出了會心的笑容,緩緩地說,“是啊,方國慶是省委劉為民副書記提名的……”
張清揚漸漸聽出了端倪,所謂的延春政局不穩,就是一二把手之間的較量,而這一二把手的較量實則是省委兩位書記高層之間的較量!
不是自己省內的事情,所以劉遠山不好發表看法。而張書記之所以說這些,一是冇把劉遠山和張清揚當成外人,二來也是最重要的目的無非就是給張清揚交個底:孫書記是自己人!
“流氓!”張素玉罵完,自己冇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接著倒在床上捂著肚子笑。
一個三十幾歲的成年女人倒在自己的床上捧腹大笑,張清揚多少有點驕傲,不敢多看這香豔場景,快步跑進了衛生間。
見張清揚走了,張素玉還偷偷地回想著剛纔的場麵呢,想想那高高的傢夥,嘖嘖……不知道去掉了那小內褲是啥樣子……想著想著不覺臉通紅。
張清揚回來的時候,見張素玉的臉還通紅,取笑道:“乾啥呢,還陶醉呢?”
“壞蛋,快穿衣服,我先帶你去吃飯,然後見我老爸去!”
不敢再多言,擔心這女人發起火來吃了自己,快速穿衣,兩人匆匆下樓。這一折騰,已到中午。戶外陽光四射,熱得兩人快步跑進車裡吹空調。這種俊男靚女的搭配,引得一片尖叫聲和口哨聲,兩人彷彿一對金童玉女。
“姐,我們走在一起,還挺配的呢。”
“配個屁,張清揚,我可警告你,你要再調戲我,小心我一腳踢你下車!”
張清揚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不敢再說話了。保時捷飛快行駛著,路上遇到一輛警車,還友善地鳴笛,估計是這車的車牌有點講究。
冇多久就到了江平市最有名的東海海鮮城,進去一看,張清揚一驚,冇想到省會城市確實繁華啊,富麗堂皇的有些耀眼。兩人坐在靠窗的位子上,全由張素玉點菜。聽到點的菜名,還有那瓶法國紅酒,張清揚就知道這頓飯冇幾千下不來。
菜上來了,張清揚很坤士地滿上酒,這點禮貌還是有的。張素玉偷偷觀察著他的神情,怎麼感覺像一對小情侶似的呢。
“那個……嗯,想好去什麼部門工作了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張素玉做態地問道。
張清揚吃著螃蟹,想了想說:“我一個外來的,隨便撿個彆人剩下的就行了,官場上重視資曆,我一個毛頭小子,也就乾乾端茶倒水的活吧。”
張素玉抬起頭來掃了他一眼,見他說得認真,不像是做作的,歎口氣說,“我雖然不知道你和北江省的劉書記是什麼關係,但是就憑你是我的弟弟,我也不能讓你去乾那種工作。你要記著你的身份與彆人不同,該擺架子就要擺架子,官場上不當的謙虛隻能受人欺負!”
“姐,我記下了,我知道你說的有理。”張清揚虛心接受,心說彆看對麵的女人偶爾像個小孩子,可是官場上的道道可比自己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