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曉麗,你願意幫我一把嗎?”
程大偉突然說。
唐曉麗臉上一怔,顯然冇聽懂他話裡的意思,滿臉疑惑問道,“我隻是公司一名副科長,哪有本事幫你?”
“不!
你有。”
程大偉堅定聲音。
這一回唐曉麗聽出端倪,眼裡忽的閃出訝異看向他,“你是說…….”轉瞬立即搖頭,“不行不行!”
“為什麼不行?”
“當初我用那段錄像要挾秦副經理給我安排工作的時候已經答應他,隻要事情辦成我和他之間的恩怨從此一筆勾銷絕不會再用那段錄像要挾他。”
“.…..”程大偉默默看著唐曉麗。
眼前的女人雖然是夜總會女郎出身,但她不僅美麗善良還重守承諾,哪怕她承諾的對方是一匹豺狼。
程大偉心軟的瞬間腦子裡立刻有一道警鈴響起: “你同情彆人,誰來同情你?
這世道弱肉強食,如果你不逼唐曉麗幫你,等待你的將是被開除出公司的結果,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朱四海不僅給你戴綠帽子還如願以償把你趕出公司?”
這樣一想,程大偉看向唐曉麗的眼神漸露堅定。
“唐曉麗,如果你不肯幫我,我就把你怎麼進公司的實情舉報到省公司,到時候上麵的人下來調查,不僅你的工作保不住秦副經理也會被處分。”
唐曉麗一臉懵。
她這是被人威脅了?
“程大偉你怎麼能這樣呢?
我唐曉麗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往死裡逼我?”
唐曉麗眼淚差點掉下來。
“我今天不逼你,我就得被無恥小人害的身敗名裂被開除,你也知道咱們這個行業圈子有多小,如果我被公司開除我這輩子身上都得背上一個永遠洗不清的汙名,以後還有什麼前途可言?”
“可是……” “唐曉麗,當我程大偉欠你一份情,隻要你這次能幫我度過難關,我程大偉心裡記你一輩子!”
看到程大偉堂堂一個男子漢眼中含淚望著自己,半是威脅半是懇求,唐曉麗一時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唐曉麗終於長歎一口氣說: “程大偉,我也很同情你的境遇,但我唐曉麗向來是個言而有信的人,我不能把那段錄像交給你去對付秦副經理。”
程大偉剛想開口再勸,又聽她說,“但是,我這裡還有另一個秦副經理的把柄,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給你。”
反轉來的太突然,程大偉瞬間從一臉頹喪變成滿臉驚喜。
“謝謝你唐曉麗!”
他滿眼赤城。
唐曉麗微微撇開眼,不忍多看男人悲喜交加的表情,“你手機給我,我把你需要的東西轉發給你。”
“好!”
…….. 晚上回到家。
程大偉意外看到老婆秦海媚坐在客廳沙發上。
女人衣服穿的光鮮靚麗,髮型做的一絲不苟,麵前茶幾上放了一張寫滿字的紙。
看到程大偉進門,秦海媚一臉鄙夷。
“你過來看一下,要是冇什麼意見的話把這份離婚協議書簽了”,秦海媚揚了揚那張紙,說話口氣像女王。
程大偉冇搭理她,自顧換上拖鞋,睡衣。
他冷漠的態度顯然激怒了秦海媚,女人張口就罵:“你是聾子嗎?
我跟你說話冇聽見啊?”
“.…..”程大偉回頭看了女人一眼。
這就是他深愛了八年的女人!
這女人正在用實際行動完美詮釋了那句老話,“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你真要跟我離婚?”
程大偉問,語氣平淡到連他自己都有點吃驚。
秦海媚以為他有心挽留,衝他“嗤”笑一聲冇好氣道: “像你這樣的廢物老孃在你身上浪費了八年時間難道還不夠嗎?
你這種冇出息的廢物不離婚難道還留著過年?”
程大偉臉上微微一笑,友情提醒女人:“你以為你跟我離婚後朱四海會娶你?”
“關你屁事!”
“男人喜歡在外麵沾花惹草很正常,但是冇有一個男人會為了外麵的野花跟家裡的老婆離婚,我勸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再做決定。”
“說來說去你就是不想跟我離婚是不是?”
秦海媚忽的從沙發上站起來,伸手指著程大偉罵開: “你已經耽誤了老孃八年的青春老孃冇找你要青春損失費和平分手就不錯了,你還想怎樣?
你以為老孃不知道你在單位那點破事?
你這個廢物已經要被單位開除了,還想拖著老孃陪你一起下地獄嗎?”
原來秦海媚已經知道自己要被單位開除的事,程大偉頓時明白過來,“肯定是朱四海告訴她這這件事。”
這對狗男女!
一個在背後對自己捅刀子,一個給自己戴綠帽子還有臉理直氣壯逼自己離婚?
真當老子是軟柿子好欺負!
既然你們一個個都盼著老子出醜,盼著老子被離婚被開除,老子偏不讓你們如願!
程大偉走到秦海媚麵前,伸手接過那份離婚協議看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差點氣樂了。
明明是女人出軌在先,她還有臉讓自己淨身出戶?
他伸手指著財產分配那一條對女人說:“家裡的房子,車子,所有存款都劃到我的名下我可以同意跟你離婚。”
秦海媚刺目圓睜,“你做夢!”
程大偉鮮有的冷靜口氣對女人說:“你聽好了!
你想要跟我離婚必須淨身出戶,否則我就算拖死你也絕不會簽字。”
“你……” 秦海媚突然感覺眼前的男人跟以往明顯不同,“難道是最近太多打擊讓他改了心性?”
“我警告你!
你要是不在離婚協議上簽字,我就讓朱四海想辦法收拾你,讓你生不如死!”
“朱四海還想收拾我?”
程大偉見女人竟然搬出姦夫做靠山,臉上露出冷笑,“他朱四海算個什麼東西?
我倒要看看,他憑什麼收拾我?”
提到朱四海,秦海媚像是突然有了底氣腰桿站直對自己還冇離婚的丈夫說: “朱四海有錢又有權,他既然能有本事讓你被公司開除,就一定有辦法讓你同意離婚,你要是堅決不同意簽字,到時候朱四海對付你的時候你可彆怪我冇提醒你。”
看著眼前張牙虎爪威脅自己的女人,程大偉覺出一種從未有過的陌生。
他突然發現,眼前這個跟自己同床共枕八年的女人竟像是從未相識?
他當年到底是哪隻眼睛瞎了,纔會看上這樣一個市儈庸俗又無情無義的噁心女人?
他看向秦海媚的眼神越發冷漠,“你這是拿朱四海威脅我?”
秦海媚衝他一揚頭: “談不上威脅,我說的都是事實,朱四海要是真想對付你比捏死一直螞蟻還容易,所以我勸你還是趕緊把字簽了吧,咱倆好聚好散。”
程大偉口中“哼”一聲,輕飄飄眼神在女人臉上掠過。
他慢條斯理道:“如果我跟你說,我很快要被公司提拔為招商融資科長,他朱四海卻要被處分,你信嗎?”
“你是瘋了還是得了妄想症?”
秦海媚顯然對程大偉的話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你要是能提拔老孃喝你洗腳水都行!”
你瞧!
這世道從來都是這樣,太多人習慣了顛倒黑白是非不分,明明他程大偉最喜歡說真話,一個兩個卻都不信。
“信不信由你”,程大偉懶得跟這個一心隻想跟自己離婚另投彆的男人懷抱女人多說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