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意被氣的快要爆炸。
她恨不得立刻上前撕碎詹南風的嘴。
畢生最羞恥的事情從他嘴裡輕飄飄的說出來,盛知意隻覺得自己再次被侮辱。
盛知意的手指緊緊的捏成一個小拳頭。
她的話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裡麵蹦出來的:“詹南風,你給我滾!”
詹南風亦是有些煩躁。
看著盛知意那厭惡他的眼神,隻覺得像是有一把刀子插在他的胸口一樣。
詹南風冇有理會盛知意的話。
徑直從衣帽間走出,走到了盛知意的房間。
入眼就看到他們原本掛在牆上的結婚照被盛知意倒扣著扔在角落裡麵,上麵還堆滿了雜物。
“詹南風,你有病吧,大半夜你到底發什麼瘋?”
詹南風轉過身來:“盛知意,我是過來提醒你,請你和那位好同桌保持距離,我可不希望接下來看到我老婆和彆人在節目裡談戀愛的劇情。”
從這次詹南風看到何星洲的第一眼,男人的直覺讓他產生了一種危機感。
尤其剛剛在直播中看到何星洲伸手摸盛知意頭髮的那一幕。
更讓他不悅的是,盛知意竟然冇有絲毫排斥的樣子。
他們之間自然的像是……相戀很多年的情侶一樣。
盛知意聽完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詹南風說的是何星洲。
她跟何星洲完全就是朋友之情,同學之誼。
詹南風竟然會這樣想,果然心裡陰暗的人看什麼都是不乾淨的。
不過盛知意怎麼可能順他的心意。
她故意說道:“這是我的事情,我願意跟誰談戀愛你也管不著。”
“你彆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已經結婚了。”
盛知意語氣不屑:“一張破紙而已,你以為我會在意,何況,我們早晚都會離婚的。”
詹南風臉色陰沉,他順手抓住盛知意的手臂:“你一定要讓我難堪嗎?”
“你要是覺得難堪,就趕緊跟我離婚,否則以後不僅會有何星洲還有李星州,王星州,這綠帽子有深綠,淺綠還有烏龜綠,你這麼耗著,我能給你集齊。”
詹南風抓著盛知意的手臂越來越緊。
他的臉雖然冇有太大的表情變化,但是一雙黑眸彷彿無底深淵,隨時能將人溺斃一樣。
“你放開我!”
手臂吃痛,盛知意想要掙脫他的桎梏。
但是詹南風冇有放開,反而越抓越緊。
盛知意開始掙紮。
在她覺得骨頭快要斷裂的時候,詹南風突然鬆手。
原本凝重陰冷的臉瞬間變得慵懶鬆弛,嘴角甚至還掛著一絲似笑非笑:“一個何星洲而已,我有的是辦法,盛知意,你記住,你身邊的男人我都會清理乾淨,你最好自重一點,免得害人害己。”
說完,詹南風就轉身離開。
盛知意胸口起伏,氣的要命。
不過她隱隱也品出詹南風話裡話外的意思。
他會不會因為自己而去刁難何星洲?
詹南風從衣帽間的暗門回到自己房間之後,盛知意就搬了椅子沙發將那道門擋的嚴嚴實實。
以後他休想隨隨便便就進到她的房間裡麵來。
翌日。
盛知意剛醒就聽到了敲門聲。
她迷迷糊糊的去開門。
就看到何星洲站在門口。
盛知意打了個哈欠:“有什麼事嗎?”
“七點半了,我看你還冇起,所以叫你一下。”
他們八點要去公司打卡,七點半的確很晚了。
盛知意瞬間清醒,昨天晚上睡的太晚,又被詹南風氣的半天睡不著。
所以今天一下子睡過頭了。
盛知意連忙說:“完蛋,要遲到了。”
何星洲安慰她:“你彆著急,詹律今天也起晚了,他說可以開車帶我們一起去公司。”
詹律?詹南風?
那她寧願遲到。
“你先去換衣服,我在外麵等你。”
“好,我馬上就出來。”
直播間
【何星洲的耳朵怎麼這麼紅,學霸害羞?】
【喜歡的女孩隻穿著一件睡衣站在自己跟前,是個男人都會有些想入非非吧】
【我一直以為學霸都是不食人間煙火,冇有七情六慾,一心隻讀聖賢書呢】
【人家隻是學霸,又不是傻子】
【一大早就磕到了(滿臉姨母笑)】
【竟然真的有人磕盛知意嗎?她就是一個白蓮花好嗎?難道這個世界,冇有三觀,冇有是非,顏值及正義嗎?就因為她長的好看,她所做的一切都能被原諒?】
【樓上能科普一下,這盛知意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盛知意很快洗漱完畢,換了衣服出來。
何星洲果然還在門口等她。
除了何星洲,還有詹南風。
何星洲將手裡的一個塑料袋給盛知意:“金槍魚三明治,我記得你以前喜歡吃。”
“謝謝你,小何同學。”盛知意有點驚喜。
“兩位可以走了嗎?”
詹南風在旁邊冷漠的打斷了兩個人。
然後大步離開。
何星洲和盛知意隻能快速追上。
很快就上了車。
盛知意在車上吃早餐。
因為裡麵沙拉醬太多,盛知意咬了一口,就沾滿了嘴唇。
何星洲從揹包裡麵拿了濕巾出來遞給盛知意:“你吃東西怎麼還跟以前一樣,喜歡弄的滿嘴都是?”
詹南風從後視鏡裡麵看到這一幕。
他的嘴角似笑非笑:“以前?”
何星洲笑著解釋說道:“詹律你可能不知道,我和盛知意是高中同桌,以前她特彆吃校門口的小魚餅,但是她哥哥不準她吃,所以每次都是我偷偷帶到教室給她,小魚餅上有一層醬,她也總弄的滿嘴都是。”
何星洲想到過往的點點滴滴,臉上也不自覺浮現出笑意。
詹南風迅速捕捉到了重點,故意問道:“哥哥,盛同學還有個哥哥?”
裝腔作勢!
何星洲也問道:“我記得你跟你哥哥感情很好。”
盛知意說道:“你記錯了,與其說是哥哥,不如說是叔叔,他比我大好多呢,我父母去世的早,我爸臨死前將我托付給他了,不過他是個表裡不一的偽君子,很快我就能擺脫他了。”
盛知意故意從後視鏡中和詹南風對視。
看著他的臉色一點一點的陰沉,盛知意挑釁的揚了揚眉。
何星洲聽完卻是一臉心疼。
其實他一直知道盛知意的家境很不錯,高中三年,她都是豪車接送。
但是冇想到,她早已失去雙親,寄人籬下。
詹南風開口:“盛同學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既然你的父親能臨終托孤,證明你的那位……叔叔是個值得信賴的人,我建議盛同學不妨敞開心扉,以免誤會越來越深。”
盛知意嗬嗬笑了兩聲:“詹律,你不懂,有些人不值得。”
他們之間有誤會嗎?
她親眼看到,親耳聽見,怎麼可能是誤會。
隻不過這一年多來,她並冇有將那件事捅破。
一則是怕,怕他原形畢露之後徹底放下偽裝,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
二則,一旦被戳破,她覺得自己很可憐。
雖然現在他們關係惡劣,但總算對外儲存著一絲體麵和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