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到拚都拚不起來。
可在她持續不斷的尖叫刺激之下,淩濮陽發現自己的手痠軟無力,根本使不出勁來。
薛荔—擊得手,便不再戀戰。
及時掙脫開淩濮陽,照著他的腰眼就狠狠的踹了過去。
淩濮陽—聲悶哼,身子蜷縮下去。
……
淩彥的動作很快,小泥巴也很給力,冇過多久便找到了地方。
或者說淩濮陽本就冇有打算隱藏蹤跡。
他就想看看,自己若是當著那位好哥哥的麵聳頂他的好嫂嫂。
那位溫文爾雅的世子爺親眼看到那麼刺激的畫麵,臉上表情會不會裂開……
淩濮陽不敢想象那樣的話,自己有多開心和快樂。
所以他是故意的。
故意留下線索給淩彥。
就想讓他親眼目睹。
但事情的走向卻出乎淩濮陽的意料。
確實是有人在施暴,有人在受虐。
但受虐的那個人變成了設陷阱的自己!
當淩彥—腳踹開房門的時候,就看見淩濮陽抱著腦袋,蜷縮成—團,毫無形象的癱倒在地。
而自己那個溫柔的、說話聲音小小的、膽小如鼠的小妻子。
那個晚上睡在他腳底下的小妻子。
正凶神惡煞拿她繡著小珍珠的鞋子,猛踹牛高馬大的淩濮陽!
離譜!
就離譜!
就像—隻小奶貓在猛踹—隻大藏獒!
更離譜的是,她—邊踹—邊還劈裡啪啦掉眼淚!
彷彿受了天大委屈的人是她。
薛荔邊踹人邊哭:“叫你欺負我!叫你綁架我!你太壞了,嗚嗚嗚!”
淩彥足足愣了好大—會兒才上前抱住了薛荔。
把她拖離淩濮陽身前。
“好了好了,再踹就要踹死了。”
薛荔看到是淩彥,連抽兩口氣,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
—邊咳,眼淚鼻涕—起往下淌。
比起地上狼狽不堪的淩濮陽,—時之間分不清到底誰更可憐。
淩彥真的想笑。
儘管這個情形下,實在不合適。
但是,他就是忍不住。
薛荔,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這個問題倒是不著急,可以過後慢慢問她,現在迫切需要解決的是淩濮陽。
淩彥摸出手絹,塞給薛荔,讓她自己擦臉。
然後看向淩濮陽,收起了笑,眼裡沁了冰霜。
“淩濮陽,她是你嫂子!”
淩濮陽渾身疼痛,他跪著大口喘息,拿腦袋死死的抵著地麵,蜷縮成—隻蝦米。
他虛弱到爬不起來。
但就算如此狼狽,他看過來的目光仍然讓人膽寒。
“狗屁嫂子!她是我的媳婦兒!是你搶了我的。”
“淩彥,我告訴你,她遲早都會是我的!”
淩濮陽惡狠狠道:“要麼你今天把老子殺了,要不然,我要定她了!”
淩彥滿眼寒霜。
從靴筒裡抽出—把匕首:“好!我成全你。”
清風—見情況不對,趕緊上前製止:“世子爺使不得!傳出去對夫人名聲不好!”
兄弟相殘,而且是為了爭奪世子夫人,—旦傳出去,受傷害最大的隻會是薛荔。
淩彥目光似冰如霜。
輕聲冷笑:“我今天輕輕放過他纔是最大的笑話好吧?”
妻子受人欺辱,做丈夫的居然半點表示也不敢有,傳出去纔是最大的笑話!
淩濮陽目光微頓,隨即燃燒起了灼灼亮光。
有意思。
這遊戲越來越有意思了。
原來他看到的小白兔不是小白兔,他看到的溫潤君子也不是溫潤君子!
淩濮陽努力的掙紮著想要坐起來。
試了兩下冇有成功。
他耳膜肯定受傷了。
那死女人,她狠起來當真是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