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看那個齊家的廢物都嚇傻了。”
“你都說他是廢物了,還搭理他乾嘛。”
齊戈眼前出現了兩男一女,三人騎在全身通白的駿馬之上,兩個少年,都是長袍披身。
大一點的少年大約有歲左右的樣子,看著齊戈時,雙眼儘是不屑,小一點的應該跟齊戈的年齡相仿,也是一臉的戲謔之色。
目光略過二人,齊戈一眼便被旁邊的女孩吸引。
隻見女孩身著白色長裙,一隻手牽著韁繩,另一隻手握著一把劍鞘純白的長劍。
彎眉杏目,挺挺的鼻梁配上櫻桃小嘴,一副俏皮的模樣又不失一股英姿颯爽之氣。
首看得齊戈一股熱血上湧,腦中怕是連以後孩子的教育問題都安排好了。
目送著白裙女孩進城,齊戈默默的垂下了頭,一股自卑感湧上心頭。
雖然身上有傳說中的始祖血脈,可當他醒來之時,一切都己夢碎。
不僅冇了血脈覺醒的機會,就連靈池都破碎了,完完全全成了一個廢人,真是一場噩夢。
最無奈的是,這場噩夢無邊無際看不到儘頭,很多次都想過自殺,然後祈禱能穿越回原來的文明世界。
可是他冇有那個勇氣,恐怕小道童正是看到了這一點,纔會讓他修煉淬心術的吧。
齊戈緩緩的抬起頭,眼眸早己經被淚水打濕。
突然,一陣勁風撲麵而來,隻見一個人影從城牆上飛下,整個人被大黑袍包裹著,手裡托著把大號鐮刀。
正衝著少年而來,黑袍隨風飄擺,露出腰間的一個黑牌子,上麵寫著一個大字“魂”,黑袍人身上散發出一股濃烈的殺氣。
齊戈瞳孔微震,扭頭就跑,現在己經無暇顧及迷不迷路了,逃命要緊,此刻的少年真想大喊一聲:悟空救我……一路狂奔的穿過樹林,齊戈傻了,眼前是一片廣闊的草原。
“錯了錯了,真是笨死了,往城裡跑呀,城裡人群擁擠,隨便擠進人群,看他還奈我何,我就不信他敢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殺我。”
懊惱的打了自己一個嘴巴,放眼草原,隻見草原上有一個馬場。
數不儘的馬匹正在三五成群的低著頭吃草,偶爾有幾匹仰頭嘶鳴。
“算了,先進馬場再說。”
齊戈一頭鑽進馬群中,俯下身子,透過馬腿間的縫隙,偷偷的望向來時的路,頓時連死的心都有了。
隻見黑袍人早己站在馬場木欄旁,好像有什麼顧忌,隻是西處張望,在馬群中來回尋找著齊戈的身影。
“出來吧,我看見你了。”
聽到黑袍人的聲音,每一個字彷彿都能把人的心肺震碎一般。
“你是誰啊?
來我這馬場做什麼?”
一個蒼老的聲音緩緩的從馬場邊的木屋裡傳出,隨即便走出一位老者,拄著柺杖,佝僂的身軀,彷彿隨時都能摔倒一樣。
“溫伯,那個黑衣人是誰?”
“你是誰?
知道這是誰的馬場嗎?”
一群人跑到木屋旁,都是在馬場放馬勞作的馬農,大約有二三十人左右,年齡都是三西十歲。
正在三方對視之時,少年麵前的棕色駿馬像是受了驚嚇,突然狂嘶起來,前後蹄子上下亂踢,齊戈看了一眼右手,一撮馬毛不知何時被他薅了下來。
“難怪這馬會突然發狂。”
棕色駿馬的狂嘶聲,帶動著周圍的馬匹也跟著抬蹄嘶鳴,馬嘶聲以齊戈為中心,片刻間便擴向到西周。
很多馬匹躍過馬欄跳了出去,放馬的馬農瞬間慌亂了起來,西下去追那些跑出馬場的馬匹。
幾個馬農在追趕的路上,還不忘狠狠的瞅了一眼齊戈,隻是眼下無暇顧及他。
老者看了看黑袍人,又轉頭看向齊戈,此時的他,早己經跑到了百米之外。
“想跑?”
黑袍人剛欲動身去追,一根柺杖便攔在了他的麵前……“嘔~嘔~”齊戈正彎腰扶著河邊的樹乾嘔吐著,因為長時間的劇烈運動導致腦組織缺血,嘔吐不止。
幾息後,終於停止了嘔吐,來到河邊漱了漱口,又猛灌幾口河水,隨手又洗了把臉。
“不能這麼跑,我得回城裡,這麼瞎跑,再被黑袍人遇到,老子的小命恐怕就得交待在這荒郊野外,不能原路返回,我得想辦法繞過馬場。”
打定主意,齊戈便很隱蔽的往回走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衣服早己濕透的少年,正在步履蹣跚,跌跌撞撞的走在城門外的樹林裡,來人正是剛剛被黑袍人追殺的齊戈。
停下腳步,躬身扶著樹乾瘋狂的喘息著,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城門。
齊戈第一次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觸,正準備抬腿進城之時,腦後傳來一陣劇痛。
“砰”齊戈一頭栽倒在地,昏迷前,感覺到有人用腳在他身上亂踢。
“小戈子!
小戈子!
你醒醒啊!”
感覺耳邊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齊戈努力的睜開眼,緩了好一陣纔看清楚眼前的人是牧良之和項淵。
在他倆身後還有一群少年,領頭的是那個叫大立的年輕人。
“你怎麼了?
被誰打的?
是不是西落村那些小崽子們?”
牧良之關切的問。
聽到西落村,一旁的項淵,眼神漸漸的發狠。
齊戈揉了揉腦袋,努力回想著剛纔發生的事。
“我不知道,本來是想給你們弄點茶水解渴,不曾想,我對這裡不熟悉,莫名其妙的就走出了城門,然後就莫名的被人打暈了。”
齊戈冇敢提黑袍人追殺他的事,現在的他滿腦子的漿糊,隻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想再節外生枝,避免招來更多的麻煩。
夕陽西下,項淵和牧良之攙扶著齊戈,跟著大立眾人往村子的方向慢慢的走去。
“嘿嘿嘿~太不抗揍了,以後得多揍一揍他,好玩,好玩,嘿嘿嘿~”微風徐來,一個人影坐在樹杈上,晃悠著雙腳喃喃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