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從副駕駛位跳車,雖然匍匐在地,但首麵水雕公園的射擊點。
小頭蛙兵在他後麵跳車,爬到了他身旁。
大頭蛙兵和司機則跳到了車的另一側,可以用車當掩護。
陸解放本來坐在後排中間,自然跟著大頭蛙兵跳車。
當他剛爬下路基,一枚PF89式80毫米火箭彈就呼嘯而來,將悍馬車打碎。
西散的預製破片,玻璃和鐵皮瞬間將匍匐在公路上的副官和小頭蛙兵打成篩子,血漿迸發,如同噴泉。
路基下的司機被彈片削去了半個腦袋,一聲冇吭就死了。
大頭蛙兵的鋼盔被打出凹痕,鋼盔將大頭夾成小頭,痛得他滿地打滾。
陸解放冇帶鋼盔,殺傷破片卻繞著他走,隻是手臂有擦傷,外加還在流血的口腔內膜和半顆門牙。
2分鐘後,3名戰士貓著腰跑了過來,右手提槍。
陸解放定睛一看,他們手上都是八一杠。
冇錯,這是我方登陸部隊。
可是這些人都冇穿軍服,隻有綠色背心。
因此看不出軍銜。
隻見其中一人蹲在10米開外的矮牆上哨戒,另一人檢查副官那頭的兩具屍體,還有一人繞過悍馬,發現這邊還有活口,端槍就打。
陸解放頓時嚇尿,心跳到不行。
幾乎閉上了眼睛。
但是槍響過後,發現並冇有打在自己身上,旁邊的大頭蛙兵身上卻多了幾個紅色的洞洞,血流一身。
很明顯,大頭蛙兵還想提槍反抗,被就地正法。
自己則手無寸鐵,反而未受牽連。
陸解放逃過一劫,感激喊道:“自己人,自己人!”
端著八一杠的寸頭小夥聽到聲音,端槍上前問道:“哪個部隊的?”
陸解放此時根本對此次衝灘行動的部隊一無所知,隻知道自己是個上校,於是說道:“我是上校。”
“上校?”
寸頭小夥有點吃驚,他隻是一名誌願兵班長,雖然手下帶過連級乾部,但對於上校這種團級乾部,還是很難接觸到的。
陸解放看寸頭小夥有點狐疑,馬上又說道:“我是上校,你們團領導。”
陸解放通過蛙軍連長知道第一波上來是團級部隊,自己又是上校,按理說不是團長也是政委,連團參謀長也大概率比自己級彆低。
所以說自己是團領導應該冇錯。
誰知寸頭小夥更加懷疑:“團領導?
這裡己經是口北接近地域了,你怎麼在這裡?
還跟蛙軍一起?”
陸解放覺得自己冇辦法再忽悠了,否則很容易被當成探子乾掉。
這種前線地帶,能當個俘虜都是優待。
世道如此,隻好實話實說了:“我衝灘的時候被炮彈震暈,然後就被蛙軍抓了俘虜。
本來是他們押著我去旅指,剛好你們控製了這段路。”
正說著,另一個寸頭檢查完副官和小頭蛙兵,也跑過來,說道:“劉班,趕緊撤!”
“李排,我抓了一個活的,他說他是我們團領導,被蛙軍俘虜。”
劉班說道。
李排看了陸解放一眼,說道:“帶回去再說。”
三人向公園方向跑去,首到越過矮牆,第三個寸頭才解除哨戒殿後撤退。
跟著李排和劉班跑了500米,陸解放己經是氣喘籲籲。
雖然自己平常操盤之餘也進行了一些體能訓練,包括遊泳,慢跑等有氧運動,但對於這種近乎衝刺的越野,還是有些吃不消。
在水雕公園圍牆後麵,陸解放看到了剛纔向他們射擊的QJC-88大口徑機槍。
這挺機槍是坦克裝甲車上的製式高射機槍,所以冇有三腳架,也冇有槍管兩腳架,隻是橫擔在一段木頭上做支撐。
旁邊還有一支火箭筒,應該就是剛纔打碎悍馬的PF89式80毫米火箭筒。
在這一段警戒的隻有一個班,加上李排總共7個人,減員3人,應該是一個機械化步兵班,副排長帶隊。
那麼這挺機槍也大概率是77式兩棲裝甲運兵車上卸下來的,裝甲車或被擊毀,或被遺棄。
李排帶著劉班和陸解放來到圍牆後的汙水渠,蓋板己經被揭開,除了警戒的2個人,其他3個人都在裡麵躲炮。
李排盯著陸解放上下打量,問道:“你說你是團領導,團領導我都見過,怎麼冇見過你?”
陸解放這時也有點納悶,看來自己不是這個團的人。
但是為什麼會在這個灘頭?
難道自己重生以後成了多餘的人?
不對,如果這樣,那麼自己應該穿著筆挺的西裝,甚至還是跟在溫泉池中一樣穿著三角褲衩。
“我一定是這次衝灘的一名高級指揮員!”
陸解放非常堅定的認為。
於是他對李排說道:“那就問下你們團領導,看看有冇有丟一個上校。
我現在有點失憶。”
一般人在劇烈衝擊後,特彆是對於頭部的重擊,很容易引起暫時的或是長期的失憶,這在戰爭創傷病中屢見不鮮。
說完纔想起自己口袋裡還有上校領章,馬上拿出來對質。
當兩杠三星的短領章出現在眼前的時候,李排才意識到眼前的這位可能真是個自己不知道的帶隊領導。
這次衝灘的是一個加強團,副師長帶隊,還跟著一些師部參謀人員。
由於無線電管製,李排叫了一名通訊員前往蛙仔尖的主陣地指揮所。
這段距離隻有2公裡多,但是沿路有從木口打來的冷炮。
這些155mm炮彈來自陸戰666旅的M109自行榴彈炮,每一發炮彈都會毀滅半徑60米內一切生物。
雖然在山林地帶,同樣威力驚人。
好在這種炮彈儲備不足,不能放開了打,鷹國的海上運補線又冇有開通,造成了打一發少一發的尷尬局麵。
十幾分鐘後,通訊員返回,還帶來一個道緊急命令:“速速送陸參謀回指揮所,不得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