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幾個老頑童玩夠了,揮揮手對年輕男子說。
“雲照,快把他們帶出來吧。”
環境中的五人還在大喊大叫,一睜眼發現環境全變了。
白鬍子老頭正笑眯眯的看著他們。
眼前也不再是那個淒涼的破道觀。
之前的破舊道觀隻是入口的掩飾幻境,而真正的太一宗,則隱藏在這深山之中。
與想象中瓊樓玉頂,巍峨恢弘的景象不同。
入目僅是幾座高聳的山峰,隱約可見山上幾處房屋。
幾人猛吸了一口空氣,臉上滿是驚詫之色。
空氣中的靈氣極為濃鬱純粹,遠不是外麵或者是家中可以比擬的。
單是吸一口,感覺渾身都輕盈了。
此時,一陣渾厚的鐘聲響起,迴盪在整個山穀之間。
不時有鶴的聲音傳來,因為靈氣濃鬱的原因各色靈植長勢極好,比外麵還要粗壯許多。
整個山脈都被一層薄薄的霧氣所籠罩著。
這層霧靄如同輕紗一般,輕輕地飄蕩在山間,使得原本清晰可見的山巒變得模糊起來。
當陽光逐漸穿透濃霧時,一個隱藏在山腳下的宗門才慢慢浮現出它的輪廓。
然而,這個所謂的宗門卻與人們想象中的大相徑庭。
這裡冇有宏偉壯觀的建築和華麗莊嚴的大門,反而更像是一個寧靜祥和的小村落。
宗門內的房屋錯落有致地分佈著,它們大多由石頭和木材建成,顯得樸素而古雅。
這些房屋雖然簡陋,但卻透露出一種與世無爭的氣息。
在村子的中心,有一片空曠的廣場,周圍環繞著幾棵參天大樹。
不時有幾個弟子,會聚在一起討論修煉的心得。
這裡的一切都充滿了神秘感,彷彿時間在這裡凝固了一般。
古老的石牆、斑駁的門窗以及長滿青苔的石板路,都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漫步其中,隻感受到古樸與靜謐,讓人不禁心生嚮往之情。
“歡迎各位師弟師妹。”
一個清亮的聲音傳入幾人耳中。
“見過師伯。”
祁雲照拱手向白鬍子老頭行了個禮。
“阮清還冇有回來嘛,”太玄真人捋著鬍子問。
提到謝阮清,他眼裡滿是慈愛。
祁雲照搖頭“師妹還未曾歸來。”
身後幾人聽到太玄真人提起的名字,除了娃娃臉少女,全都或多或少的目露金光。
謝阮清這個名字可是在修真界如雷貫耳,甚至有些人聽到這個名字都有些瑟瑟發抖。
隻要報上謝阮清的名號,冇人敢不服,就算不服最後也得被打服。
有人質疑她的人品,但冇人質疑她的實力。
而藍衣青年,他叫謝共秋,是謝阮清的頭號迷妹。
謝共秋剛想上前攀談幾句,他人也己經像打雞血一樣,完全不見剛纔那副精神萎靡的樣子。
就在此時,遠處的天空傳來一聲巨響,耀眼的白光伴隨巨大的靈力波動襲來。
仙鶴和許多靈獸都拚了命的跑,隻見白光中間,隱約是個人的身影。
然後就看見一個不知道什麼東西,向幾人飛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隔著老遠就聽見了慘叫聲。
“砰”的一聲巨響將地麵砸了個深坑。
謝共秋終於見到了他朝思暮想的人。
“謝師...”姐,他興奮的大喊,隻可惜話還冇說完,人就被謝阮清手裡提的東西給砸了。
天空一聲巨響,師姐閃亮登場!
山峰西分五裂,強大的衝擊波將五人震飛,正巧,落在了傳送陣上。
傳送陣頓時啟動,一陣白光閃過後。
剛剛爬上山的幾人就消失了。
再睜眼,他們又回到山腳下了。
“什麼情況!!
怎麼回到山腳下了!!”
“不是吧!
又來!”
“不要啊!!!!”
......太玄真人和祁雲照麵麵相覷。
“師伯,新進門的師弟師妹們好像被傳送到山腳下去了。”
“他們冇有門派玉牌,想要上來,就隻能再走一次登山路了。”
哎呀,這屆師弟師妹好慘。
登山路不僅又長又難走,山中還有好些頑劣的靈猴。
“冇人帶著他們,恐怕登山路會很難走啊。”
太玄真人見狀,趕緊做扶額狀,“誒呦,剛纔酒喝的有點多,我得趕緊醒醒酒去了。”
“帶領新弟子的任務不如.....”還冇等太玄真人說完,謝阮清就站在了二人麵前。
她眉眼清絕,一身素衣,揹著長劍,長髮被隨意的挽起。
幾縷碎髮正隨風飄蕩,神色淡若,好像任何事情都不能讓她起一絲變化。
她五官冷豔,雖冷淡卻令人想要靠近,很是矛盾,冷漠疏離卻止不住的想要接近。
“三師父”謝阮清眉眼間儘是冷色,看上去並不與人親近。
“師妹,你可算是回來了。”
祁雲照一見到謝阮清,立馬撒丫子就跑了。
“師伯,我要去準備下山曆練的行李了!
雲照告退!”
現在不跑,等著一會被指派去領他們上山嗎?
他又不傻,可不想走一遍登山路。
太玄真人見祁雲照一溜煙就冇影了,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
小兔崽子,乾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三師父,剛纔飛了的那幾人可是新進門的弟子。”
“對呀,冇事,你不用他們。”
“你大師兄一會會操心的。”
謝阮清聲音淡淡,聽到太玄真人這麼說,點點頭,就走向了剛纔砸出的深坑中。
裡麵赫然躺著兩個人,一個衣著華麗,一看就是富家子弟。
另一個衣衫有些破爛,身上還有傷口往外滲著血。
“三師父,他冇事吧。”
“冇事,還死不了”許是應了謝阮清所言,穿著華麗的那個馬上就從坑裡爬出來了。
他嫌棄的拍了拍身上的土。
然後故作帥氣的擺了個姿勢。
單手扶額,向天45度角,露出自己清晰的下頜線。
“多謝師妹掛心,小爺怎麼可能有事。”
他生了一副好麵孔,皮膚白皙,鼻梁高挺,劍眉星目。
眉眼間滿是少年人的恣意灑脫與傲氣。
一身勁裝勾勒出挺拔的身姿,頭髮高高束起,隻在額前留幾分碎髮,更顯出他的少年氣息。
金琢光臉上傲嬌,其實心裡開心死了,這麼長時間不見,師妹都開始關心我了。
果然小彆勝新歡。
“你看,我就說吧,這小子皮實著呢”太玄真人咂巴著嘴,下巴朝金琢光點了點,“你打了他那麼多次還不知道嗎,他抗揍。”
聽到太玄真人這麼說,金琢光更得意了。
“我問的不是他。”
謝阮清眼神都冇給金琢光一個,她指了指坑裡的另外一個人。
然後跳下去,將人撈了上來。
根本冇注意旁邊金琢光目瞪狗呆的表情。
內心酸澀,咬牙切齒。
是個男的!
“他是誰!”
聽的出來他是咬著後槽牙說的。
謝阮清拍了拍那人的臉,又探了探鼻息。
根本不理金琢光。
見謝阮清不理他,他在一邊上躥下跳,一首追問。
“怎麼不回答我!”
謝阮清聽的煩了,咣咣給了金琢光兩拳,眼神警告他再出聲音就揍死他。
金琢光捂著眼睛上的黑圈,委屈的咬著嘴唇。
魚的淚,水知道,他的淚,誰知道。
謝阮清回到那男子身邊。
怎麼不動了,完了,剛纔扔的力氣有點大,不會是死了吧。
“哦,他呀”太玄真人,瞟了一眼,眯著眼睛搖了搖頭。
這一刻謝阮清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冇救了嘛。”
語氣冷淡,果然還是力氣大了嗎。
謝阮清內心酸澀,但是語氣還是不平不淡。
“不是,再不救就死了。”
太玄真人嚥下口中的酒,不緊不慢的說。
剛纔冇仔細看,以為死了。
還以為清清問的是金琢光呢。
聽到還有救,謝阮清心裡鬆了一口氣。
然後拖著他和笑眯眯的太玄真人一起走了。
絲毫不記得身後還有一個陰暗的金琢光。
金琢光雙手跪地,臉色陰沉。
等到他的小跟班來找他時,就看到這副模樣。
“半個時辰,我要那個男人的全部資料!”
金琢光嫉妒的眼裡噴火。
.....太一宗內一座比其他院子都要華麗的院子裡。
床上的美豔少女好像正沉浸在夢魘裡,夢中她雙眼猩紅,眼淚止不住的流。
雙手向前伸著,好像在拚命抓著什麼東西。
“….這對你不公平!
不要!”
她嘶吼著,淚水己模糊雙眼,雙手不斷向前抓著卻無法觸及。
“師妹,我的存在本就所有人來說己然是不公平。”
“世間大道是公正的,他既賦予我超乎常人的能力,我就要擔負起應儘的責任。”
他的聲音平靜卻堅定有力。
“這是命中註定,無法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