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旁的硯台,蘇寶兒熟練的開始研磨。
她的字醜,但是她媽媽的字好看,小時候她就經常幫媽媽研磨。
準備好墨水,蘇寶兒做了個深呼吸,運氣提筆。
手確實是她的手,但卻像不是她在控製一般,筆下生風,氣韻流暢。
蘇寶兒收住筆,心中仿若存著一股磅礴的氣勢一般,激盪起伏。
她怔怔的看向手中的毛筆,這種做自己喜歡的事纔會有的心情她懂。
看來這書法是原身的一大愛好。
接著蘇寶兒又嘗試了作畫,彈琴,下棋。
還真的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蘇寶兒在心中不由得對原主產生了發自真心的敬佩之情,這要是把原主放到唐代去那就是妥妥的一個才女加美女。
絕對一等一的受歡迎。
她在書案後坐下,撐著下巴仔細看著四周。
感覺這種風格纔是原身喜歡的,而不是外麵那種過度少女心的粉色公主風。
腦海裡突然跳出了一個人,顧一萌。
或許,外麵那些並不是蘇寶兒自己內心喜歡和想要的,但是有人引導她讓她認為自己應該喜歡那樣的。
不過這也隻是蘇寶兒的一個猜測,她冇有記憶也就無法.論證。
蘇寶兒聳了聳肩,開始檢視身後的一排木櫃,大大小小的抽屜不少。
在木櫃的最左邊,窗簾遮掩的地方,有個不起眼的小抽屜,上了一把小鎖。
蘇寶兒伸手扯了扯那個小鎖,鑰匙她是肯定不知道在哪兒了,要強行破壞應該不難。
這個上鎖的抽屜裡肯定有蘇寶兒的秘密,她現在成了蘇寶兒肯定不能不知道。
說乾就乾,蘇寶兒從房間出去。
“去給我拿個撬鎖的工具來。”蘇寶兒隨便在走廊上抓了個傭人吩咐下去。
傭人應了一聲,小跑著離開,一會兒後就拿著一個小型工具箱回來了。
蘇寶兒接過工具箱:“你下去吧。”
“是,小姐。”傭人垂著頭走了,冇有多問任何一句話。
蘇寶兒在心中為蘇家傭人的高素質點讚。
拎著工具箱回到隔間,從裡麵拿出扳手和鐵鉗,三兩下就把那小鎖給拆了。
拉開抽屜,映入眼簾的是一本厚實的筆記本,淺綠的封皮,右下角寫著三個豎著的小字——寶兒記。
蘇寶兒將筆記本小心拿出,翻開。
第一頁隻寫了一句話:爸爸媽媽,我和爺爺都很好,會一直很好。
蘇寶兒伸手逐字撫過,這個字明顯就是小孩子寫的,工整有力,一筆一劃都很規整,跟封皮上那三個字一樣。
翻過此頁,是一行行的小字。
有日期,天氣,還有心情,和當天發生的事情。
原來,這是原身的日記本。
從八歲那年記起,一開始每天都記,後來變成每週,再後來就冇有規律可言,之後中間有很長一段時間冇有記錄。
直到高中又纔開始,不過也斷斷續續的,記的都是學習上的事情居多,比如新學了一首曲子,考試考了第一名這樣的。
這些日記讓蘇寶兒腦海中劃過一個詞——報喜不報憂。
看來,這日記不是蘇寶兒寫給自己看的,她是寫給已故雙親的。
將筆記本翻到最新的一頁紙,四月一號,愚人節那天,也就是半個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