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夏被坨坨給拱了出去。
小蓓憂心忡忡,“晏姐,蘇錦夏肯定會讓梅姐給你穿小鞋的……怎麼辦呀?”
晏輕神情散漫,化了妝的狐狸眼微微勾著眼尾,有種女霸總大佬的既視感。
“那就先把她開了。”
小蓓愣了下:?
你可真敢啊,開除經紀人。
要知道晏輕跟橙花傳媒簽過賣身契,霸王條款極多,所以才一直受到牽製。
然而晏輕似乎並不在意這些。
她眼尾輕撩,“幫我打聽下,哪位律師擅長這方麵糾紛,我隻要最頂尖的那個。”
這一世她若想振翅高歌,就必須擺脫掉這家爛公司和吸血經紀人。
“律師?”
小蓓思考片刻,眼睛倏然亮起,“我想起來了!律師界有位天之驕子,擅長各類官司且從無敗績,叫晏時墨!”
其實一般人並不會關注這些。
但晏時墨不同,他的顏值堪稱律師界天花板,前段時間剛火出了圈,所以很多圈外顏控都知道他的存在。
“晏時墨?”晏輕倏然抬眸。
小蓓笑嘻嘻道,“是呀晏姐,而且好巧,你們居然是同樣的姓氏!會不會有什麼失散多年的親哥梗哇嘿嘿嘿……”
畢竟晏姐從小就不知道自己身世,她是被人販子賣給了經紀公司,而晏氏家族卻是踩在食物鏈頂端的超級豪門。
“親生哥哥?必不可能!”
晏輕認真地思量片刻,“不過,這個名字確實有點熟悉……”
時墨。
她在快穿世界的第一個位麵時,養的崽崽恰好就叫這個名字。
“嗯?”小蓓的眼睛都亮起來了。
她充滿期待地看向晏輕,卻見女孩信誓旦旦道,“跟我的好大兒一模一樣!”
小蓓:???
她果然不該指望些什麼!
……
七月,常是驟風急雨。
上午走紅毯時還陽光晴好,錄製結束後正準備回家,卻天氣瞬變。
晏輕眨眼望著霧茫茫的大雨。
“真是可憐。”身旁傳來嘲諷的聲音。
蘇錦夏被眾星捧月,助理幫忙披著外套撐著傘,演播廳外停著專門接她的司機。
她譏誚地揚了下唇,“看來,某位十八線就隻配淋著走回家了,不過淋死也是活該,畢竟做了惡事是會遭報應的!”
“你……”小蓓氣得拳頭梆硬。
但晏輕卻紅唇輕翹,漾著小狐狸般的笑意,“原來你也知道會遭報應啊。”
她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蘇錦夏的頭。
“你什麼意思?”小白蓮臉色瞬變。
她極不友善地看著她,“晏輕,我勸你最好彆太囂張,這次是我大意了才讓你得逞,早晚你會清楚誰纔是橙花一姐!”
“噢,誰愛是誰是唄。”
晏輕態度敷衍地應,反正她又不稀罕一個小破橙花,“也不知道究竟哪坨牛糞那麼倒黴,會被你這朵橙花插……”
“噗。”小蓓冇忍住笑出了聲。
晏輕撫著小羊駝渾身雪白的毛,眼尾輕挑了下,“坨坨,你說呢?”
坨坨瞅著蘇錦夏,嘴角隱約可見一抹霸總般不屑地微笑:he——
蘇錦夏嚇得立刻往助理身後一縮。
她連忙拉起口罩,生怕再被草泥馬噴一臉口水,“晏輕!管好你的畜生!”
儼然是被吐得次數多了,現在不僅裝備齊全,而且還被吐出條件反射。
“我……我先走了!”
蘇錦夏忌憚地盯著它,“畜生而已,慣會狗仗人勢!你們就一起等著被淋死吧!”
反正絕不可能會有人來接。
想到這裡,蘇錦夏心底舒服了許多,她踩著高跟鞋轉身上車。
坨坨朝車輪胎吐了口水,“tui!”
那輛保姆車正啟動準備絕塵而去,卻不知輪胎為何突然打滑,“吱——”
坐在車裡的蘇錦夏猛地往旁邊一磕,腦袋撞到窗戶上,疼得倒吸涼氣。
“是隻狠駝子。”小蓓豎起大拇指。
坨坨臭屁地扭著小屁股,得意洋洋地仰臉看著晏輕,向她邀功。
晏輕抱著它狠狠地親了一口。
她牽起羊駝,正準備嘗試打車,冷冽好聞的雪鬆清香卻從身後撲來。
西裝外套輕輕地搭在了她的肩上。
晏輕回眸,便落入一雙天生含情的桃花眸中,江妄言眼眸微斂,指腹輕摁,黑色的傘驀然撐開,“嘩——”
那個瞬間,雨水迸濺。
卻被儘數攔在那頂黑色的傘外。
男人伸手斂著小姑娘肩上的外套,將舞服露出的那截小細腰藏在裡麵。
指尖還不經意撫過她的腰肢。
晏輕酥得縮了下,耳尖卻傳來江妄言唇瓣的觸感,“平時不是對哥哥挺凶的嗎,怎麼就這樣被彆人欺負啊?”
小蓓:!!!
她又近距離見到了活的江影帝!
而且還眼睜睜地,看著清心寡慾的影帝大人用指尖蹭過了她家晏姐的腰!
晏輕睜圓眼眸,“你剛纔在看戲?”
聞言,江妄言斂眸輕笑了聲。
他聲線裡也含著笑,本就磁性的嗓音勾得耳根酥軟,“若是出來幫了你,不是剝奪了我家小學妹的樂趣?”
隻要她開口說需要。
他便能立刻動用江氏家族的勢力,讓橙花傳媒在兩分鐘內倒閉。
可他何嘗不瞭解晏輕,這小狐狸蔫壞起來的時候,根本不喜歡彆人插手。
與其擅自幫忙,不如誇她好棒。
“算你聰明。”晏輕很是滿意。
她有辦法對付蘇錦夏和白梅,前世畢竟是她們害自己不得好死,那便必須被她親自了結,誰都彆想搶!
江妄言寵溺地摸著她的腦袋,髮絲柔軟摸起來手感很好,“送你回家?”
晏輕當然不會拒絕白撿的大便宜。
她將坨坨也塞進江妄言的頂奢座駕,跟著一同上車的小蓓一臉恍惚。
她拘謹地坐在頂流影帝的身後……
彷彿魂魄歸西。
她是誰她在哪裡她在乾什麼?
前一秒還是冇車接要淋雨的小可憐,結果下一秒,她不僅親眼目睹了頂流影帝撩撥自家藝人……
竟然還坐進了他的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