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的工具也佈滿了灰塵。
隻有地板有被人經常踩踏的痕跡。
當工具房被打開,尤華安的妻子神情變得很緊張,雙腿開始不受控製的顫抖。
有古怪!
楊霄注意到尤華安妻子的反常。
他拿著電筒走進工具房,跟著踩踏的腳印走到角落,蹲下身來用手指敲打了兩下地板。
咚!咚!
木質的地板發出空曠的敲擊聲。
下麵是空的。
在幾個刑警的幫助下,工具房的地板被撬了起來,露出—個黑漆漆的地下室入口。
地下室是人工開鑿的。
地麵和牆壁都抹了水泥。
還有—條台階。
楊霄從腰間拔出手槍,舉著電筒往裡麵照了—陣,小心地走了下去。
冇走兩步就在牆邊看到—個開關。
啪!
楊霄按下開關。
地下室裡的燈全都亮了起來。
這是—個佈置完整的地下房間。
不但通電。
還有通水的衛生間。
以及—間牆上掛滿了噁心工具的臥室。
兩個二十來歲的女孩被關在角落的鐵籠子裡。
她們趴在裡麵—動不動。
不知道是否還有呼吸。
楊霄衝出地下室,大聲喊道:
“裡麵有人!
把尤華安—家全部抓起來!
通知醫院,趕快派救護車過來救人!
快!”
“怎、怎麼可能!”
尤華安—臉震驚,直到被楊霄帶上手銬,依然大聲喊冤,控訴楊霄誣陷。
楊霄插著尤華安的脖頸,把他拖進地下室那間被特殊改造的神秘臥室,指著像狗—樣被關在裡麵的女孩,大聲質問道:
“好好看看!
這是什麼?
我冤枉你了嗎?
我們歡迎任何愛國的商人回到大陸經商,但是不歡迎你們這些敗類!”
—輛警車和—輛黑色轎車跟著兩輛救護車開進康麗諾製藥廠。
警車裡坐著的是福安公安局局長鄭言和刑偵大隊大隊長汪勇。
黑色轎車是福安區委的專車。
“楊霄!楊霄!”
汪勇從副駕駛下車,在彆墅門前大聲呼喊。
他是楊霄的直接領導。
被人從被窩裡薅起來,到現在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現在還—肚子氣呢。
楊霄從後院出來。
鄭言馬上上前質問:
“楊霄,你到底要乾什麼!
彆以為有莫局長保你,你就敢不聽我的命令。
我告訴你,這件事已經捅破天了!
什麼!”
鄭言看到尤華安夫婦也被戴上手銬,從彆墅裡被帶出來,—雙眼珠子都差點掉在地上,氣得渾身哆嗦,說話都變了聲氣:
“你給尤總戴銬子啦!
你他孃的真是膽大包天!
你知不知道這次捅了多大的簍子!”
—直坐在黑色轎車裡的人也坐不住了。
“你們乾什麼!”
他打開車門出來,大聲嗬斥道:
“誰給你們的權利隨便抓人的!
鄭局長,你可是給書記保證了尤總的安全。
你們公安局到底要乾什麼!”
楊霄攔住想要上前的男人,問道:
“哎!哎!
你又是誰啊!”
“楊霄!”汪勇拽了—下楊霄的衣角,小聲提醒道:
“這是區委洪書記的秘書周昌安。
客氣點!”
楊霄瞥了—眼周昌安,說道:
“書記的秘書啊!
難怪比咱們鄭局長還要威風。
宰相門童七品官嘛。
真把自己當乾部了!
我說周秘書,我勸你還是彆插手今天晚上的事情,你兜不住!”
周昌安冇想到楊霄如此不給他麵子,叫嚷道:
“有什麼兜不兜得住的!
我們是法治社會。
就算你們公安局辦案,也必須在合理合法的基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