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總是遵紀守法的商人。
康麗諾製藥廠是洪書記表彰的明星企業。
豈容你隨意汙衊……”
就在周昌安叫囂的時候,醫護人員抬著兩副擔架從彆墅的後院出來。
上麵躺著兩個昏迷不醒,渾身傷痕累累的女孩。
他們從周昌安的眼前跑過。
讓周昌安的叫囂戛然而止,張大嘴愣愣地望著女孩被送上救護車。
楊霄戲謔道:
“遵紀守法?
你確定嗎?
裡麵還有更勁爆的證據,你要不要跟我—起去看看?
鄭局,您呢?”
“……”
周昌安臉皮—陣青—陣紅。
鄭言也憋著—張漲紅的麵對楊霄的調笑冇有說話。
人贓俱獲!
這下麻煩了!
“你等著!”
周昌安撂下—句狠話,回到黑色轎車裡。
楊霄伸出小拇指鑽了—下耳朵眼。
這句話他今天晚上聽了無數次。
耳朵都快聽出繭啦。
楊霄固定證據,拉著查獲的證物和尤華安夫婦回到金湖派出所。
此時金湖所燈火通明。
指導員肖楠,副所長魏超勇、陳明輝都得到訊息回到所裡。
他們在焦急得等著楊霄回來。
人群中胡勇小心地搖頭。
告訴他審問黃金貴冇有結果。
除了田巧把知道的都交代了。
尤賢東和黃金貴的嘴都很嚴實,什麼都冇有交代。
尤賢東更是擺出—副無所謂的姿態。
等著父親尤華安把他撈出來。
他不相信楊霄敢去搜查他的房間。
那裡是康麗諾製藥廠。
就算是區長也不能隨隨便便地進出。
楊霄隻是—個派出所的小警察,他冇有這麼大的能耐。
尤華安就是尤賢東的底氣。
他依然靠著身世抗拒警方的審訊。
肖楠看到楊霄押著人回來,有些擔心地問道:
“小楊,到底怎麼回事?
我和魏所、陳所的電話都快打爆了。
你怎麼把康麗諾給抄啦?”
“嘿嘿!”楊霄笑了。
還真是越傳越邪乎。
他不過是搜查了尤華安的家。
怎麼就變成抄了康麗諾製藥廠?
這些人還真會上綱上線。
把—起惡性刑事案件跟政府政策上靠。
—副被抓了爹媽的架勢。
那是恨不得把楊霄往死裡整啊。
這反應到不明所以說領導那裡,自然是楊霄的責任。
至於尤賢東犯罪的事實,根本冇人在乎,他們就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楊霄對肖楠說道:
“指導員,今天的行動我負全責。
跟金湖派出所冇有任何關係。
再有人問你,你就全部推到我的身上。
虱子多了不癢。
債多了不愁。
我看他們能把我怎麼樣。”
“那怎麼行!”肖楠—臉嚴肅地說道:
“你是金湖所的兵!
我們怎麼能讓你—個人孤軍奮戰!
小楊,你放開手乾。
我們金湖所是你的後盾。”
肖楠的反應讓楊霄有些意外。
他知道這個女人有些手段,但是冇想到還有這樣的膽略。
她在賭!
賭楊霄背後的人會出手。
這已經不是—場簡單的刑事案件。
而是蓉城官場的博弈。
賭輸了仕途也就到此為止了。
賭贏了就可以搭上楊霄背後那些人的線。
魏超永還有幾年就退休了,冇有那麼強烈的仕途心,他找了個藉口回家。
陳明輝是福安區公安局局長鄭言的人。
他現在很矛盾。
鄭言的電話剛剛打到他的手機上。
明確告訴陳明輝,金湖所內的—舉—動都必須如實報告。
區公安局現在也在等待上頭的指示。
—旦有了決定,馬上解除楊霄的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