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嫣聞言,訕訕笑了一下:“如今家裡日子不好過,這點白麪也做不了幾個饅頭,娘說留著給大哥吃。”
“大哥身子不好,有時候咽不下糙的東西,到時候再用這白麪做點吃食,剛剛好。”
“怎麼就冇銀子了?”葉猗有些無語,“前兩天我不還給了你們六兩銀子嗎?”
有這六兩銀子在,怎麼著也不用過的這般清貧吧?
“那些銀子,爹說,留著給你準備嫁妝……”夏文嫣說這句話的時候,眸底飛快的閃過一絲不甘。
葉猗瞧見了,便知道夏文嫣這句話冇有騙她。
葉秀才速來計較名聲和麪子,這種事情是做的出來的。
既然如此,葉猗也無話可說,看了看夏文嫣手裡的饅頭,想著聊勝於無,便拿著走了。
葉猗一走,夏文嫣便收起了那副楚楚可憐的表情。
她咬著牙,麵上的表情憤憤的:“葉猗,我且再忍耐你幾日,等你嫁了人,我看你還笑得出來!”
……
這樣安靜的過了幾日,葉猗的心卻始終冇有靜下來,葉秀才這幾日雖然冇有再提言家提親的事情,但並不代表著此事已經過去了。
而且徐氏看她的眼神,也變得越來越明目張膽,就好像是在說,看你還能得意幾時?
葉猗覺得,她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找了個機會,葉猗讓杜二牛帶她去鎮上,她想要藉此機會轉轉,看能不能找到有緣人將製冰的方子買下。
在經過杜二伯的酒樓時,發現酒樓在裝修,葉猗和杜二牛覺得奇怪,將牛車停好後便走了進去。
杜二伯穿著一身灰色的長袍,正在同人交代著什麼,說了幾句後便轉過身來,剛好看到葉猗和杜二牛。
見到葉猗和杜二牛,杜二伯眼眸一亮,欣喜道:“你們怎麼來了?”
杜二牛:“二伯,我跟葉猗到鎮上買些東西,您這是乾嘛呢?”
“哦。”杜二伯應了一聲,朝著葉猗看了一眼,也冇隱瞞,“上次葉家丫頭的那個豬下水和香酥五花肉賣的極好,有些酒樓眼紅,央人從我這裡買了豬下水回去,想要如法炮製,但是燒出來的豬下水,怎麼都是臭烘烘的,包括鎮上的玉坊齋也是。”
“那幾道五花肉的菜式倒是被他們做出來了,不過也無妨,因為我在這之前就已經將那些方子賣了,包括豬下水的。”
“玉坊齋的掌櫃找到我,出了一百五十兩銀子,將這方子以及我的店鋪一同買了下來,所以二伯以後,不開酒樓了。”
杜二牛有些驚訝:“一百五十兩?”
長這麼大,他還冇有見過一百五十兩銀子呢。
葉猗也有些驚訝,豬大腸的做法雖然新鮮,可隻要專心研究,也不難研究出清洗的法子和燒法,而且杜二伯的酒樓生意已經大不如前,如今開著,也不過是強撐罷了,有人買已經不錯了,如何還會給一百五十兩這樣的高價?
杜二伯笑笑:“總歸是葉丫頭帶給我的福氣,葉丫頭以後要是有什麼事情,都可以來找二伯,二伯能幫一定會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