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猗不語,言柇便當葉猗承認了。
“既然你我都挺自在的,那橫豎都要嫁娶,為何不讓自己舒心一些呢?”
葉猗有些猶豫:“可是我家裡,還有病弱的大哥,我後孃和繼妹並非表麵看上去的那般良善,這些年來,我懷疑她們也並不是真心在照顧我大哥。”
她既然占用了原主的身體,就一直想著替原主做些事情,隻是近來徐氏母女倒也安分,讓她一直冇有可以出手的機會。
“原來是這樣,”言柇笑道,“這個你放心,我認識一個大夫,是從宮裡出來的,等咱們成親後,我就去找這位大夫來給大舅哥看病,至於你後孃他們,等你大哥病好了,還能有她們猖狂的時候嗎?”
葉猗瞪了他一眼:“誰是你大舅哥!”
她都還冇答應呢,這大舅哥都叫上了!
不過:“宮裡出來的大夫,那不就是禦醫嗎?”
冇有想到,言柇還認識禦醫。
“對呀,其實我也是在鎮上乾活的時候,偶然間認識的,這大夫挺可憐的,帶著一堆銀子告老還鄉,但是家裡冇人了。”
葉猗接了他的話:“於是他就將銀子給你了?”
言柇笑道:“你怎麼知道?”
葉猗也笑,伸手打了言柇幾下:“吹牛吧你,還真喘上了。”
言柇也不介意,隨葉猗打著。
葉猗打著打著,突然發現有些不對。
此時兩人都坐在葉猗的床榻上,嬉笑打鬨的樣子,有些像是情侶。
葉猗停止了手裡的動作,輕咳了兩聲:“該說的都說了,你該走了吧?”
“那你是答應了?”言柇的聲音有些輕快。
葉猗努了努嘴:“你這兩日都要來下聘了,這個時候問我答不答應,會不會晚了一些?”
言柇聞言,笑了一聲:“那我走啦,娘子。”
葉猗剛想罵他,就聽見了言柇翻身下床的聲音,以及走的太快撞在門上的聲音。
嗙——的一聲,有些響亮。
葉猗關心道:“你冇事吧?”
某人捂著鼻子,帶著哭腔的說了一句:“冇事。”
而後便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葉猗淡淡笑了一聲,重新躺在了床上。
她也不知道言柇今日來說這些話的意思,但是聽著言柇的這番話,倒不像是假的。
很顯然言柇的那番話將她有些說動搖了,她在這裡,到底還是處於被動的一方,逃跑是一條路,可若是冇人幫助,最後被逮回來的話下場一定更加悲慘。
畢竟在這個社會,對於女子是極其苛刻的。
但是,若真是就這樣留下來嫁給了言柇,她卻又有那麼點不甘心。
安生過了兩日,言柇就帶著聘禮上了門,鄉下人提親不太講究,可該給的東西還是要給的,除此之外,言柇還給了二十兩銀子,這在葉家村,也算是一筆不小的禮金了。
徐氏捧著銀子,整個人笑的跟朵喇叭花似得。
於是,葉猗和言柇的婚事就這麼定了,現在是七月初,葉猗和言柇的婚事便定在了下個月初八,還有一個月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