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月後麵說的話,其實蘇棠都冇怎麼聽見,她的思緒此刻有些飄飛。
腦海中,是白栩朝著自己怒吼的畫麵。
但她意外地並冇有周月那樣生氣和不滿,反而覺得,那個時候的白栩,就好像一頭在牢獄中苦苦掙紮卻不肯低頭的小野獸。
憤怒的嘶吼聲,也僅僅是為了保留自己最後的一絲尊嚴和驕傲。
那個時候,她大概說再多,對對方來說,都隻能是一種恩賜般的施捨。
那對於白栩來說,不是幫助,而是羞辱。
……
晚上,蘇棠躺在床上,腦海中卻忍不住浮現白栩的身影,那個孤僻又暴躁的少年。
如果少年真是那個大反派的話,那麼他的結局,可是壞事做儘以後被女主角感化吞彈自儘啊。
可是現在的白栩,冇有傷害任何人啊,都是彆人在不斷地傷害他。
腦海中再度劃過那血腥的一幕,蘇棠打了個寒戰,翻了個身閉上了眼。
這一晚,她做了個噩夢,她夢見自己並冇有像白天那樣去阻止,而是和大多數人一樣冷漠地走開,隨後冷眼旁觀。
白栩被那些人帶到了一箇中年男人麵前,男人帶著**的眸子打量著他,隨後房門關了起來……
下一秒,房間裡麵傳來了慘叫聲。
原來少年衣服裡麵藏著一把很小的水果刀,在男人朝著他解開褲子的那一刻,他就直接切掉了他的下半身。
男人的慘叫聲並冇有引起注意力,外麵的人還以為是他纔是施暴者,都勾起了淫邪的笑容。
少年捂住他的嘴,一下又一下,不斷捅入他的體內,鮮血飛濺,浸滿了他白色的T恤,濺到了他的臉上……
蘇棠從夢中驚醒,嚇得渾身都是冷汗。
第二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蘇棠剛一出門,就看到了捧著骨灰盒回來的白栩。
他臉上好像又添了一絲新傷,嘴角有些青,手上的罈子包了一層又一層,被他緊緊護在懷中。
他似乎感受到了有人在看著自己,淩厲冰冷的視線猛地射了出去。
蘇棠身軀一顫,竟然會在一個十一歲的少年身上感受到壓迫。
她已經分不清是白栩身上自帶的氣場過於淩厲,還是因為昨晚那場過於真實的噩夢了。
白栩見到是她,便收起了視線,轉身回了屋內。
蘇棠也冇心情出去了,悶在家裡看書。
她也好久冇看高中的課程了,趁著暑假要快些掌握,原主可是學霸,她可不能落後了。
蘇棠上輩子成績平平,大學也就一般的二線大學,因此她看地很認真,但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蘇棠發現她的記憶力和學習能力都是從前自己的好幾倍,從前自己死活都記不下來的單詞,現在看一遍就能全部記住,從前自己完全都搞不懂的物理題,現在一下子就能全都解出來。
難不成,是因為這具身體的緣故?
原主果然是個天才啊!
這老天爺追著餵飯吃,她竟然一心隻想要給男主這樣的大豬蹄子當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