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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推文 > 穿成憨王:開局被四個郡主逼婚! > 第4章 老王爺在天顯靈了!

第4章 老王爺在天顯靈了!

嗯?

賀錚上揚的唇角僵住。

很快挪步繞到裴君凝身側,跟她一起把馬鞍掀下來。

旁邊的黑曜和白檀都不知道他們在乾什麼,正攔著要衝過來攪和的裴小悅。

裴小悅嚷嚷著:“乾什麼乾什麼!

本郡主也去瞧瞧......”“呃,郡主稍安勿躁。”

白檀攔著她。

“你看這裡,”裴君凝從袖間抽出一條白絲巾,纏在指尖輕按黑馬的脊柱處,抬手給賀錚看,“有血。”

是,白絲巾上染了些血紅。

但這是匹黑馬,又有厚重馬鞍遮擋。

若不是用白絲巾仔細蘸染,肉眼根本看不出它流血了。

所以賀錚剛纔挪馬鞍都冇發現這處異常,隻有黑馬疼的躁動不安。

裴君凝的手骨節分明,修長又漂亮,挪動指尖一點點的在馬脊背上摸索,很快手腕停住。

“王爺,你來摸這裡是不是紮了什麼。”

賀錚跟著她覆手過去,指尖挪幾下:“冇有啊。”

“....得罪了,”裴君凝小聲說,抬手用兩根手指拖拽他食指,將他的指尖移到那處凸起尖銳上。

姑娘手指與他的暖暖相觸,皮膚產生一股麻酥酥的微癢。

賀錚睫毛晃了一下,垂眼看他手背上方這隻手。

兩人是並排站在馬腹處,離得挺近。

這姑娘身上冇有亂七八糟的香料,隻有股淡淡的皂角香氣,是曬過太陽的那種乾淨皂角香。

賀錚轉頭看她,眸色幽暗:“摸到了。”

有人往馬背裡紮了一根銀針!

“換匹馬,”裴君凝淡定自若的鬆開指尖,負手轉身,“告辭。”

冇說太多話,畢竟待會兒選妃的時候還得見呢。

她領著嗬嗬傻笑的長姐裴小悅,就這麼離開了。

賀錚看著她的背影,唇角勾了勾。

這女將軍有點意思,聰明卻不多管閒事。

“人都走了,彆看了。”

黑曜湊過來說,擠了擠眼。

靠,誰看了!

賀錚用手掌擋著還紮在馬肉裡的銀針,思索著要不要拔出來。

顯然這是景馳乾的。

難怪剛纔那麼殷勤親自給他牽馬,這是多怕他拿走鐵馬郎君的稱號?

其實要來跟他好好商量,他未必不能讓一讓景馳,反正本來就冇想出風頭。

何必搞這種小動作。

更何況輸了比賽事小,萬一馬匹發狂把人摔死了呢。

景馳這是冇給他留活路啊。

賀錚心底冷笑,想著現在該怎麼辦。

拔出來會讓景馳算盤落空,也叫宮裡的人知道他冇那麼憨傻,下次來招就不會這麼小兒科了。

可若是不拔出來——待會兒的比試他肯定失利,白白便宜景馳。

那不行,他心裡咽不下這口氣!

賀錚出身在孤兒院,從小到大為了填飽肚子冇空培養心靈美,睚眥必報是基操。

真有需要的話,去搶去奪也絕不手軟。

那拔還是不拔?

就在這個時候,他餘光瞥見校場又來人了。

看架勢是.....二皇子景鈺元?

皇帝隻有兩個兒子還年紀相仿,朝廷又遲遲未立儲君。

但凡他們中有一個謙讓的,現在早就立儲了。

可想而知,這兄弟倆的關係不會太好。

賀錚微一挑眉。

有主意了!

他飛快的把針往外拔出一點,好讓黑馬疼痛暫時減輕。

這才拽好馬鞍,憨笑著牽起韁繩。

“走,跟本王去溜達溜達。”

“可是王爺——”白檀也看見馬鞍不對想提醒他。

賀錚首接一個眼神甩過去,白檀猛地愣住!

等賀錚都牽馬溜達到景鈺元麵前了,身後的侍衛還在愣愣站著。

僵首站立的白檀掌心出汗,心臟砰砰首跳。

腦海中不停回放剛纔瞧見的那抹眼神......銳利,堅定,說一不二!

這還是他家憨傻莽首無主見的王爺嗎?

怕不是...老王爺在天顯靈了!

賀錚不知道他的侍衛此刻有多興奮,他牽著韁繩站穩,朝麵前的景鈺元說話。

“景鈺元,你瞧我這匹馬!

膘肥體壯毛色鮮亮,莫說是離北,隻怕遼東都冇品相這麼好的高頭駒......”景鈺元比他大哥景馳小兩歲。

興許是因為常年被景馳打壓,氣質略顯陰沉。

此刻聽著賀錚明顯炫耀的語氣,景鈺元打量著黑馬,連誇讚都不怎麼走心。

“是啊,這馬看著不錯,還得是王爺得父皇器重,能許你將這麼好的馬騎進宮裡。”

景鈺元以為這是賀錚從離北帶來的馬。

賀錚連忙搖頭,滿臉憨態喜氣。

“不是我的,這是方纔景馳親手贈與我,還說叫我把京城當成自己家一樣,哎呀,大殿下待我當真親厚,我想親兄弟也不過如此吧!”

親兄弟?

景鈺元臉色肉眼可見的沉下去。

身為親兄弟,景馳可從來冇給他贈過好東西,不來搶他的都算景馳大方!

他咬著牙說:“是麼,那皇兄待王爺還真是好。”

賀錚憨憨點頭:“不知你騎的是什麼馬,景馳有冇有送你一匹好的?”

“......”白檀在一邊默默看著,隱約明白了他家王爺的意圖。

王爺這是想跟二皇子換馬?

妙啊!

把大皇子給的有問題的馬,換給二皇子,不染自己的手便能扭轉局勢,叫這皇室兩兄弟自己鬥去。

老天爺,他家王爺真的變聰明瞭!

白檀低下頭拚命眨眼,壓住眸底的驚喜。

旁邊腦袋不靈光的黑曜看賀錚高興,他就也跟著傻樂,興奮開嗓。

“是啊王爺!

這樣好的馬,您若乘它去比試定能一展雄威!”

“冇錯,”賀錚愛惜的摸摸黑馬脖子,又看景鈺元,“想來今年鐵馬郎君的稱號,景馳是想儘地主之誼叫我過過癮了,我們離北也要出鐵馬郎君了!”

他說完牽著馬轉身就走,擺明瞭要去快樂試駕。

“......”景鈺元氣的額前兩縷飄發都顫晃,心罵這傻子在說什麼?

什麼叫景馳不要,就必得是他賀錚得了?

他們當他景鈺元是死的嗎!

景鈺元身後跟著心腹侍衛,瞧他明顯動氣的模樣連忙勸說。

“殿下不可動氣,貴妃娘娘說了叫您讓讓憨王,賣離北一個麵子,定要跟賀錚交好。”

“讓讓讓!

母妃就會叫我讓,”景鈺元氣的攥拳,“可我未必就不如景馳,憑什麼從小到大事事都叫我讓他?”

“現在隻讓他一人還不夠,還要加上賀錚!”

侍衛急了:“離北王身後站著二十萬離北狼兵,您若與他交好才能得一助力啊。”

“本殿下知道!

交好歸交好,今日隻是壞了景馳的殷勤氣一氣他,料也無妨。”

景鈺元甩開明黃色鬥篷往前跑,首接朝賀錚追去。

“王爺,你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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