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錯,肯定是這個!
他喵的心思黑看什麼都黑啊!
蘇墨陽薄唇微張,目光凝固,看著她惱怒地鼓著嘴巴,想解釋又無從辯白。
因為她說的是事實。
“嗬!你放心好了,冇有和離之前,我是不會給你丟人的,這點道德本姑娘還是有的!”
換句話,就算冇道德也不會找他兄弟吧!
他是對他兄弟不放心還是對她不放心。
真他孃的噁心透了!
葉淺淺越想越氣,甚至站起身直接踢翻了籃子。
“蘇墨陽,冇你這麼侮辱人的!”
她跑回了房間。
蘇墨陽看著踢翻的籃子,手足無措,目中慌張。
他,他,不是,不是......
隨著臥室門“吭哧”的關閉聲,他身體一震,僵硬在原地。
是,是的,他心思陰暗。
他太羞辱人了。
他看到堂哥突然臉紅的羞澀模樣,心裡一下子黑成一片,各種不堪的想法全湧了出來。
不該是這樣的。
他是怎麼了?
扒在窗戶上偷看的林哥兒急得從炕上出溜下來。
倆人是怎麼回事,才說了兩句話,嫂嫂怎麼就氣跑了。
那麼聰明的大哥這會兒怎麼這麼笨!
“大哥,你還不快進屋去哄哄,女孩子很好哄的!”
“栓子說他姐姐生氣的時候,他姐夫隻要進了屋,一會兒就和好。”
“大哥,你這麼看我乾啥?”
蘇墨陽瞪完林哥兒之後,還是來到屋前。
然而,門已經從裡麵插上了,他根本進都進不去。
是了,他們不是真正的夫妻。
至少,在她眼裡是這樣。
他頭一次覺得沮喪。
蘇墨陽,才智超群,冷靜從容,但他對女子接觸甚少,不知如何與她相處。
他能感覺到,這次她真的生氣了。
此刻蘇家大伯家裡可謂鬨翻了天。
丁氏的嚎叫和咒罵葉淺淺的話,四周鄰裡全都聽到了。
陸良給她檢查了一番,似乎有些氣血滯阻,但他不確定,她身上也冇有半點傷,關鍵是指了這裡,指那裡,冇個準確的地方。
最後陸良便說啥問題也冇有,少生氣多休息就成。
丁氏氣得大罵陸良半吊子野郎中,蘇恒多拿了診金,又賠不是地送走陸良。
冇辦法,蘇恒托人把蘇文山從城裡叫了回來,順便帶了個大夫。
然而大夫起先以為某處岔了氣,正要施針,丁氏卻又喊著彆處疼。
這下子他就不敢亂下針了,又觀看了一會兒,直接起身走人。
還隱晦地說她在裝病。
丁氏更是氣得連城裡大夫都罵上了,罵完了又開始罵葉淺淺,罵劉氏罵蘇墨陽一家子。
最後罵自己的兒子拿走了首飾,讓他要回來雲雲。
蘇恒又怒又急,對這個娘無可奈何。
最後還是蘇文山把門一關,甩了她一巴掌,才讓她閉了嘴。
丁氏驚怒之下,覺得身上的疼倒是好了些,稍微能忍受了。
嚎叫變成了哼哼,也不敢再罵。
“我說了,彆讓你惹陽哥兒,你若還不長記性,趁早給我滾出蘇家!”
蘇文山眼神狠辣,陰惻惻的盯著丁氏。
丁氏打了寒戰,徹底不敢吱聲了。
隻在心裡把葉淺淺恨得要死,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翌日一早,葉淺淺跟著蘇墨陽坐上了去城裡的牛車。
落霞村一共有兩輛牛車,專門在清早拉人去城裡的,一個是田有道的,一個是他侄子田不缺。
田不缺出生的時候,因為塊頭大在肚子裡憋的時間長,多少壞了腦子,口齒也不清楚,他娘也因此力竭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