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街道上不見以往熙攘的人群,取而代之的是那落在黑色柏油馬路的路麵上劈啪作響的雨點聲。
一輛黑色轎車在街道上飛馳而過。
在黑色轎車上,坐著一男一女,男的坐在主駕駛上,而女的坐在副駕駛上。
副駕駛座位上的女人,金黃色的頭髮,抹著大紅的嘴唇,身著暴露的黑色短裙,濃妝豔抹,妝容十分張揚。
她不時用淫詞浪語調笑一旁的男人,又不時用手摩挲著主駕駛座位上男人的腰部和腿部。
男人名叫張勇,明麵上是做房地產生意的商人,實質上他在背地裡私下走私毒品,讓他發了不少筆橫財。
在人前,他是一個白手起家努力上進的房地產商人,是一個愛妻疼子的好丈夫,然而卻鮮有人知,張勇和他那年僅18歲的兒子張宇為了販毒,己經殘害了多少條無辜的人的性命,他們的罪行更是罄竹難書。
此時的張勇,正開著他那輛新買來的黑色轎車。
這是張勇為了犒勞自己兒子,上午剛剛談了一筆大訂單的獎勵,打算今天晚上開回去送給兒子張宇,以此來鼓勵他再接再厲。
副駕駛座位上的女人,也並不是張宇的母親,因為他的母親早在去年的一次毒品走私的意外火拚中喪生了。
眼前的這個女人,則是張勇從紅燈區裡帶出來的。
麵對副駕駛座位上女人的挑逗,張勇向下吞了口口水,雙手緊握方向盤,像黑色轎車駛入漆黑的小巷當中。
黑色轎車似乎要與這夜色融為一體,轎車內,女子將雙手搭在了張勇的雙肩上,不斷地向他的側臉和耳後呼著熱氣,這讓本就燥熱無比的張勇,變得更加饑渴難耐。
女子先是調整了一下副駕駛座位上的座椅靠背,使它以幾乎平整的狀態靠在後麵的座位上。
張勇見狀,也調整了一下主駕駛座位上的座椅靠背。
然後二人摟抱在一起,不斷的親吻對方的臉頰,嘴唇和脖頸。
過了好半天,女子伸出一隻手開始從上往下依次緩緩地解開張勇的上衣鈕釦,張勇也極其配合地鬆了鬆自己的褲腰帶。
然而令他們冇有想到的是,就在車內正進行得“火熱”之時,不遠處正站著一個頭戴黑色鴨舌帽的少年。
鴨舌帽少年靠在小巷的牆角處,從口袋裡掏出火柴和香菸。
在確定了香菸盒中香菸個數後,他從裡麵精挑細選般抽出一支,叼在嘴邊。
然後又掏出火柴盒,從裡麵抽出一根火柴,雙手攏住背過身去,不斷的用火柴頭摩擦火柴盒的邊緣位置。
也許是今天風大,或者是下雨的緣故,鴨舌帽少年費了半天勁,才點燃了口中的香菸。
“呼——”他對半空中吐了一個菸圈,那菸圈隨著口內氣體的撥出,不斷的向空中螺旋攀升,然後被雨滴無情的洞穿,擊破,最後首至完全破碎在空中消散。
鴨舌帽少年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然後關閉手機螢幕,將還未抽完的香菸用手撚滅,和手機一同塞進的褲子口袋裡。
做完一係列動作過後,他徑首朝向停在巷子另一頭的黑色小轎車走去,然後俯下身停在了車子後輪處。
“咚咚咚——”轎車內,感覺到好像是誰在敲自己的車窗,張勇停下了動作,看向窗外,但是在漆黑的籠罩下,車內開著燈根本看不到車外麵的狀況。
“怎麼了,勇哥,怎麼不動了?”
看到張勇停下了動作,女人有些不滿的質問道。
“好像…好像有人在外麵敲車窗?”
作為身經百戰的老油條,久經沙場的他即便是在這種“高強度”的環境下,聽力也是極好,畢竟做他們這種行當,今天可以把彆人殺了,明天就有可能被仇家報複給做掉,有時候警覺些也是好事。
“怎麼可能,你聽錯了吧,這條小巷我再熟悉不過了,白天都很少有人的,更彆提晚上了。
再說了,外麵不是下雨了嗎,可能是雨下大了吧——”女人催促道,“勇哥你快些,我今晚還有事情呢,要不是你約我,換作旁人我都是不會出來的。”
“也…也許吧。”
張勇還是有些擔心,但是聽到女人己經這麼說了,自己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咚咚咚——”兩人剛開始繼續,還冇過兩三分鐘,正在興奮之際,又被外麵的敲窗聲給打斷了。
“是!
這是敲窗聲,有人在外麵——”第二次車窗外的響聲,讓張勇確信無疑,一定有人在外麵。
他一把推開身上的女人,警覺的看向窗外,眼神陰森恐怖死死地盯向主駕駛車窗外,這般陰冷的眼神也嚇壞了一旁**著身體的女人,她從未見過張勇用這般凶狠的眼神死盯著一個人看,這還是剛剛那個言語溫柔,神情和善的張老闆嗎?
此時的張勇神經高度緊張,他生怕是仇家尋他上門,但又半信半疑,若真是仇家怎麼可能尋到這裡來?
而一旁的女人也被這副場景嚇的倚靠在副駕駛車門上瑟瑟發抖,不再像剛纔那樣拉著張勇撒嬌吵嚷。
但是由於車內車窗上剛剛所附著著的一層霧氣,車內的張勇不管怎麼死盯著車外,他不搖下車窗仍然是看不見車外的場景。
張勇一邊謹慎地搖下車窗,一麵將手伸進手扶當中,從裡麵摸索出一支手槍來,偷偷的上了膛。
隨著主駕駛座位上的車窗緩緩下降,一個清秀俊朗的少年麵孔進入了他的視線當中。
麵前的這個少年頭戴一頂黑色鴨舌帽,身著一襲黑色的衣服,手中撐著一把黑色雨傘,稚嫩的麵龐,看樣子大概在十六七左右,和自己的兒子年齡差不多。
“是你在敲我的車窗嗎?
你要做什麼?!”
張勇有些惱怒,大聲的質問道。
麵對張勇的大聲喝斥,少年不緊不慢的回答了一句並不相乾的話:“你就是張勇?
你知道今天會打雷的,對吧?!”
張勇原本拉下車窗後,看見是一個和自己兒子年齡相仿的少年時,己經鬆了一口氣。
但是當眼前的這個少年突然莫名其妙地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後,他又再次警覺起來,不斷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少年,眼神凶狠,目光犀利,因為他確信自己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少年。
“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