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職嗎?”
蘇曉問。
“嗯,”張宇回道,“你也知道,我父親前段時間查出得了癌症。
醫生告訴我他時日不多了,我想在他生命的最後時光裡,儘量多陪陪他。”
“…”蘇曉本想要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又被她硬生生的給嚥了回去。
良久的沉默後,蘇曉才緩緩開口:“嗯,那好吧,我尊重你的選擇。”
而此時隻見張宇將車調頭駛向了海港彆墅的反方向。
蘇曉一愣,又轉而問道:“誒?!
你怎麼在這裡轉彎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什麼?!”
“你說他們這次被我們CHR的人全華夏通緝,換作是你,會往哪裡逃?”
“如果是我的話…”,蘇曉思索了一會兒又說道:“國內的話肯定是冇有容身之所的,你說他們會不會去你之前跟我提到的那個組織?”
“對,黑衣組織。”
說罷,張宇示意一旁的蘇曉把煙和火機遞給自己。
蘇曉從口袋裡掏出一支菸來,塞進張宇口中,最後用火機給他點燃。
張宇猛吸一口叼在嘴裡的煙,然後接著慢慢說道:“以我對黑衣組織的瞭解,他們絕對不會接納對他們組織冇有任何作用的廢人的。
包括組織內的人也一樣,一旦失去了利用價值,或者是目標暴露,就會被組織內的人給除掉。”
“你的意思是杜濤和張宇兩個人還留有後手?!”
蘇曉馬上領會到了張宇的意思。
“不錯!
根據我的調查來看,之前張勇曾在柬埔寨再購買過一批違禁藥品,但具體是用來做些什麼的我還不是很清楚,如果我猜的冇錯的話,他們最後的底牌一定與這批藥品有關。”
“所以我們現在是要去找那批違禁藥品嗎?”
蘇曉有些驚訝的詢問道,“但是你怎麼知道那批違禁藥品在哪?”
“我不知道,但有人知道。”
張宇露出了自信的笑容,緊接著又說:“張勇在死前的半年內,所有行蹤都被我監視著。
可以說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毫不誇張的講,他一天上幾次廁所我都能數得過來——”“咦——你真噁心,還有這種癖好。”
蘇曉一咧嘴,“然後呢?!
怎麼樣,有發現什麼線索嗎?!”
“當然有,我發現他總喜歡出入一些風月場所。”
“他一個男人,況且又這麼有錢,總去那種地方不挺正常的麼,這有什麼稀奇的。”
“可話是這樣說冇錯,但問題就出在他在一些比較固定的時間,總喜歡從後門進去。”
“咳咳咳咳…是…咳咳咳有人在跟他接頭…咳咳咳咳”蘇曉感覺車子裡麵的煙味,嗆得她有些咳嗽,隨即趕緊搖下了車窗。
“嗯,”張宇看見蘇曉被自己從口中吐出的煙霧嗆得咳嗽,急忙撚滅了手中還剩下一半未抽的香菸,揣進了口袋裡,“最開始,我隻以為和他接頭的那個女人是他在外麪包養的情婦,或者是他走私毒品的線人。
但是後來,隨著他們二人見麵次數的增多,我發現,他們每回都要拿出許多紙質的檔案資料。”
“難道說,他們在研究這批違禁藥物?!”
蘇曉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看向張宇,希望從他身上得到正確的答案。
而此時張宇正專心地駕駛著汽車,聽到蘇曉的話,他隻是微微點了點頭,“起初,我嘗試在張勇不在家的時候,黑入他的電腦找尋這批違禁藥品的研究資料。
但是,怎奈他們二人過於謹慎,也許是怕黑客入侵從中攔截電腦中的檔案,他們幾乎從來不用任何電子傳輸方式,每次都隻是在固定的時間地點,進行紙質版數據交易。”
“所以我們現在隻要找到那個和他進行交易的女人,就有線索了!
張宇——你是個天才!”
說著蘇曉一把摟過主駕駛座位上的張宇。
“誒誒誒——大姐,我正在開車呢!”
杜濤車內二人。
“你說我爸給我留的底牌!”
張宇一改剛剛聽到失去父親訊息時的悲傷情緒,反而有些激動的,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緊接著又問道:“那…那是什麼?!”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二哥在生前曾經就對我們兩兄弟講過,如果哪天他被華夏警屬逮捕,或者是被仇家給做掉的話。
那東西將是你加入黑衣組織最後的底牌。”
杜濤擦了擦鼻尖上的汗,又說道:“現在我們就要去柳桉客棧。”
“柳桉客棧?
那不是紅燈區的一家夜總會嗎?”
“嗯,二哥生前與那家店的老闆來往頻繁,我猜測她一定對此知道些什麼。
而且很有可能這底牌就與她有關。”
“那等我們找到她,詁計CHR的人早己經發現我們不在海港彆墅了。”
張宇有些擔心的詢問道。
“放心吧,如果他們發現我們不在海港彆墅,一定會第一時間封鎖所有離開華夏的途徑的。
到那時我們就悄悄的隱匿在柳桉客棧,跟他們玩一個燈下黑!”
“哈哈哈哈哈,還得是三叔,高——實在是高——,可不過話說回來,你覺得以我父親和那個女人的交情來看,她能收留我們嗎?”
“小宇,這點你放心,她不給你父親麵子,也得看我幾分薄麵。
更何況,我們利益相同,都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我二人如若是翻了車,她也跑不了。”
“三叔,你還真是老奸巨猾。”
說著,張宇抬起了右手,對著杜濤豎了個大拇指。
“一邊兒去,那叫老謀深算。
平時讓你多讀些書,你就是不聽,肚子裡冇有二兩墨水,瞎謅什麼文詞兒。”
杜濤伸手照著張宇的腦袋“啪”的拍了一巴掌。
“哎喲~疼疼疼~三叔,對對對,你說都的對,那叫老謀深算。
嘿嘿嘿,老謀深算…”張宇揉了揉自己的腦袋陪笑著說。
“如若那女人真是鐵石心腸,那你就哭給她看,看看她到時候能不能狠下心來把我們趕出去。”
“哈哈哈哈哈好,就依三叔的話來辦!”
張宇爽快的答應著。
“不過,退一萬步講,如果她真想和我們鬨得個魚死網破的話,我們也有辦法偷渡出華夏。”
“什…什麼辦法?!”
張宇兩眼放光,迫切的詢問道。
杜濤笑而不語,將轎車駛向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