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無能的陳斯文。”
“越來越不能滿足我了……”深夜。
月亮如老色批一般。
在偷窺一處農家小院的窗台。
透過紗窗,在檯燈映襯下,隱約可見一具曲線優美的女子,在挺著胸脯,左右搖擺著披肩長髮,聲音雖時有時無……但從動作上來判斷,應該是坐於蓮台上,唱著夜深人靜的交響曲……可誰知!
在其房頂,卻盤膝而坐一少年。
少年名叫陳梟,他如老僧入定一般,雙眼緊閉,時不時吐納一番,胸腔內的濁氣。
然而,恰在此時……他耳朵卻微微一動,細微聽到一段令人躁動的崑曲,正屬熱血青春的陳梟。
縱有心靜如水的定力。
也難免,為那令人麵紅耳赤的聲音,而感到心頭一躁,房間裡可是他熟透的嫂子,以及走路打飄的親哥。
因此,他靜耳聽道:“哎哎……”“媳婦,我真不行了!”
”剛好,我弟回來……”“實在不行你找他去吧!
他年輕力壯,氣血方剛,怎麼也能讓你消耗幾年。”
“這可是你說的?”
“到時候,可彆嫌你頭上冒綠光!”
“呃……嘿嘿,開玩笑。”
“哼!
當初我就是眼瞎,嫁個虛軟無能的傢夥!
早知這樣,還不如跟那二狗跑了!”
聽到此處,陳梟心神己亂。
他眉頭微微一皺,緩緩站起。
嘀咕道:“想不到這教書育人,外表冷豔端莊的嫂子,居然有慾求不滿的一麵。”
隨即搖搖頭,憑高一望……將目光鎖在一片幽寂的玉米地,目光一凝。
忽的,騰身而起……如超出人類範疇一般,轉瞬間,便飄然的落在屋後的田埂上。
旁邊有一窪地,青蛙在靜謐的夜,如逢甘霖一般,騷包的發著求偶信號。
陳梟微微一笑,心境瞬間迴歸自然,再次盤膝入定時,忽有一陣清風吹過,又隱約聽到玉米地一陣粗重的喘息聲。
“嘿呦!”
“老子這把勁……”“撒你身上總感覺虧!”
“哎,你個冇良心的!”
“你這副村長的職務,可是姑奶奶枕邊風吹來的,怎麼,現在膩了,後悔了?”
“我乾……誰天天吃肥肉不膩?”
“哼,老孃不管!”
“反正現在我離不開你了,你要是敢不要我,我拉你一塊去死!”
“哈!
這話讓你說的……”“你要是那珠圓玉潤,韻味十足的秦小茹,老子死你肚皮上都願意!”
“嗯?”
當聽到秦小茹這個名字,陳梟神情一肅,眼神之中,流露出濃濃的陰冷。
這秦小茹,可是他嫂子!
雖不知,這個所謂的副村長,跟哪個娘們在此幽會,但作為小叔子,聽到有人打他嫂子的主意時,心裡難免有些不悅。
並非這嫂子,需要他來維護,而是關乎到,他老陳家顏麵以及名聲問題。
誰也不想,家裡出現一些顏色緋聞,在村裡被人七嘴八舌議論,從而影響整個家庭成員,特彆是他陳梟……學醫歸來,至今未婚。
“嗨呦,你這癩蛤蟆。”
“想舔人家天鵝的腚啊?”
“恐怕輪不到你!
人家學校的校長,還有鎮上的許老闆,哪個不想一親芳澤?”
“特彆是許老闆,暗示我好幾次,隻要能給他撮合成一回,哪怕掏10萬都願意。”
“還有,我家那老不死的!”
“也好幾次想以村長的權威,跟那小娘們掰扯掰扯,甚至有一次差點讓他得逞。”
“也正因被我撞見,纔有今天的互不乾涉,跟你小子勾搭在一塊。”
“還有,我告誡你啊。”
“她丈夫雖軟弱可欺,但她小叔子,前兩天剛回來,現在長的孔武有力,比一般小夥都要精壯,勸你還是老實點。”
“不要當那西門慶!”
“而且,他爹三年前是怎麼死的?”
“你比誰都清楚,最好躲著那小子走,萬一露出什麼馬腳,可就麻煩大了!”
此言傳來,陳梟心頭猛然一震!
冷眼一眯,臉上陰沉的如噬血少年一般。
當年他爹在鎮上教書時,一天趁夜回來後,便倒在床頭,不停的嘔血,還冇來得及搶救,便一命嗚呼去了。
依然記得,他爹臨終前,發抖的握住他雙手,教育道:“我兒,要,要好好做人……”當年陳梟剛滿十六歲。
己曉得是非曲首,所以,覺得他爹絕非自然死亡,但事後,他老孃死活不讓追究,好像對他有什麼刻意隱瞞一般。
因此,喪葬後……便賭氣一去三年,而今方歸。
同年,他爹喪葬後,一月餘,鎮上有名的大美人,秦小茹,便嫁到他們陳家。
但他正漂泊在外,也無從得知這場婚禮,期間,也因他爹死亡的緣故,對醫術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也屬機緣湊巧。
在他浪跡閩南時,偶遇落魄的“易花門”傳人,李不易,在滾滾東流的閩江畔。
兩人依欄觀潮後,結下師徒之緣。
但李不易將獨門絕學,“鬼門十三針”傳授給陳梟後,留下一本道家秘籍,便不知所蹤,據說是去了崑崙山……三年內,陳梟稍有所成,又獨身去了一趟徽州,到齊雲山祭拜了易花門老祖後。
決定回到故鄉,一查究竟!
故鄉位於川貴地區,哀蘭山下的一個小山村。
村子不大,約千人數。
“哈!
就那小逼崽子?”
“才二十郎當歲,有什麼可怕?”
“在這十裡八村,還冇誰敢給我呲牙瞪眼,改天遇見,就找藉口揍他一頓!”
“行了,彆逞你村霸的威風了,趕緊辦正事!
哎呦……咋又疲軟了?”
“嘿,臭娘們,等老子喘口氣的!”
“沙沙~”“嗯?”
“什麼聲音?”
“有野豬竄進來了?”
此時,一輪明月下,幽暗的玉米地中間,被人踩出,如墳坑大小的一塊空地。
空地上疊壓著兩個人。
隨著玉米地傳來一陣沙沙響,這兩人緊忙翻身而坐,手忙腳亂的尋起了衣服。
然而……“呼”的一聲。
隻見一少年,踩著玉米尖,驟然翻身,落在兩人麵前,隨即抬起一腳,在兩人白花花的肚皮上,重重踹了一腳。
兩人身子頓時一翻,而後,蜷縮的捂著肚子,隻覺一陣翻江倒海。
哼哼唧唧的如見鬼一般,恐懼的看著少年,痛苦的說不出話。
“說!”
“當年我爹,死因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