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默是被李世民踹出去的，而且是重重的兩腳踹了出去，嚇得門口的老太監臉色都白了。
忙不迭地給程處默讓開了路。
生怕看見程處默狼狽的樣子，也被他打斷了雙腿。
程處默如今在長安風頭正勁。
除了‘混不吝’這雅號之外，他又多出了一個新的名號…… 斷腿魔王！
而告彆了李世民的程處默從後者的手裡得到了兩個訊息。
一個是今天彈劾自己的名單，以及…… 三天之後參加一場夜宴，競選長樂公主李麗質未來的夫婿！
悠哉地離開了皇宮，程處默回到了家裡，拿起了那一張由長樂公主李麗質親自簽下的欠條，琢磨起了事情。
……
甘露殿中，長孫無垢正一臉無奈地看著麵前這個天生麗質，容色絕姝的美人。
“反正我不！”
“母後，我想要自己找一個喜歡的人嫁了，我不想把自己的幸福隨意就交出去！”
“怎麼會呢？”
“母後不是跟你說了，三日後你父皇在太液池設宴，邀請朝中四品以上官員家的適齡兒郎，任你挑選嗎？”
長孫無垢語氣無奈。
這個女兒的性格和她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都想要找一個自己心中滿意的如意郎君。
但不一樣的是，長孫無垢剛好遇上了李世民。
而李麗質現在還冇有任何頭緒呢。
“這便算是挑選了嗎？”
李麗質眉頭微皺。
“那這些人裡麵如果也冇有我滿意的怎麼辦？”
“隨便找個人就嫁了嗎？”
“……”
長孫無垢沉默了下來，良久之後才長歎一口氣，伸手摸了摸李麗質的腦袋。
“算了，先不說這個了。”
“我問你，昨晚出宮去乾什麼了？”
李麗質一愣，抬頭看向了長孫無垢的眼睛。
“娘……”
“你都知道了？”
……
從‘銀行’開業到現在兩天時間已經過去了，除了昨天晚上誤打誤撞闖進來的李麗質，就再冇有任何一單生意了！
而且這唯一的一單，還是他們的老闆程處默談下來的。
這可把銀行掌櫃的給愁壞了！
程處默前腳剛進門，後腳掌櫃地就敲響了程處默房間的大門。
咣咣！
“進來！”
“哎！”
掌櫃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看著桌案後邊坐在太師椅上的程處默，麵色尷尬地說道。
“小公爺，這個銀行究竟應該如何開您能不能給我個章程？”
“這都兩天了……”
“才隻有您簽下了一次生意，這往後可怎麼辦啊？”
“你說這事啊？”
“正好！”
程處默揚了揚手中的契約，眯著眼笑著說道。
“我正好也要找你呢。”
“這個是當朝長樂公主親自書寫簽名的借條，昨夜她在我們‘銀行’裡借了兩萬兩白銀，你需要做的就是在我們銀行的牆壁上把這兩張契約張貼上去讓所有人看到，然後再宣傳宣傳。”
“至於怎麼宣傳不需要我教你吧？”
程處默微微一笑，將手中的兩頁紙遞給了劉掌櫃。
劉掌櫃不敢怠慢，臉色凝重地伸手接過了由長樂公主親自書寫的契約。
“不需要，隻是……”
劉掌櫃看了一眼程處默。
“這契約得時刻保持乾淨整潔，如果張貼在牆壁上日曬風吹或者有人摸來摸去，難保不會字跡模糊失去效用！”
“這該如何是好？”
劉掌櫃敢保證程處默說的這個方法的確很新奇，而且可以預料效果一定出奇的好！
但是……可操作性不是很強。
劉掌櫃一臉苦澀。
就這張貼契約一項，就已經把他給難住了！
“喲！”
“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
程處默微微一笑，伸手從腳下拿起了兩個比契約紙稍微大一些的木製畫框，這是他從係統中兌換的，木質後蓋可以拆卸，前麵透明玻璃做的罩子完全可以保護契約不受任何的汙濁。
“咣噹！”
兩個畫框被程處默隨意地放在了桌上。
畫框和桌子撞擊的動靜讓劉掌櫃眼珠子一瞪，差點跳了起來。
不是因為嚇得，而是因為畫框上那兩篇巧奪天工明亮光滑的玻璃罩子！
“這……”
劉掌櫃顫抖著手如同撫摸情人一樣摸索過了玻璃罩子。
“敢問小公爺！”
“這可是琉璃？”
“琉璃？”
程處默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
玻璃在這個朝代就叫琉璃。
“嗯，就是琉璃。”
“怎麼了，這兩片琉璃太薄了嘛？”
之前兌換的時候，程處默為了省下敗家積分所以挑選了最次的玻璃畫框，果然還是被劉掌櫃看出來了嗎？
“呃……”
程處默一陣尷尬。
剛準備張口說話，劉掌櫃卻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程處默的麵前！
噗通！
“臥槽？”
程處默差點從太師椅上彈起來。
“你這是乾什麼！”
迎著程處默驚駭欲絕的眼神，劉掌櫃的眼淚登時從眼眶中決堤而出，趕忙撲過來死死地抱住了程處默的雙腿！
“多謝小公爺的信任，小人必用自己的性命去保護這兩片琉璃！”
“嗯……”
“啥？”
程處默正想點頭，突然察覺到了劉掌櫃話裡說的好像並不是契約。
而是……
兩片玻璃？
“兩片玻璃而已，不至於不至於！”
“你趕緊起來！”
“裡麵的契約纔是要保護的對象！”
程處默舒了一口氣。
原來這老頭中意的並不是這兩張紙，而是保護這兩張隻的兩片玻璃啊！
驚訝的同時，程處默也漸漸想明白了劉掌櫃為啥給他下跪這麼誇張了。
如今的大唐還冇掌握製造玻璃的技術。
中土的琉璃製品都是胡商從西域帶來的。
這其中也不乏做工精緻顏色絢麗的了琉璃製品，但這些都是極少數，並且可以買到一個天價！
像程處默拿出來的這兩片極為通透規整的琉璃……
那放在平時，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
“不！”
劉掌櫃堅定地拒絕道。
“無論是契約還是琉璃也好，這都是價值連城，甚至稱的上是無價的東西！”
“小的必將用自己的命去保護！”
“行……”
程處默揉了揉眉心，無奈地擺了擺手。
“你想保護的話就保護吧！”
“但一定要把公主借錢這事大力宣傳，吸引大商人們競相存錢纔是王道！”
“知道了不？”
“……”
程處默臉色一黑。
“知道了不？！”
劉掌櫃摩挲著手中的畫框，頭也冇抬地點了點頭。
“知道了，知道了……”
程處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