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拂塵!”
眼前穿著白色道袍的年輕道士衝我喊了一聲,一邊說一邊揮動手中的白毛毛。
發生了什麼……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我不記得自己之前在乾什麼,隻知道自己穿越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頭,聽那人的話看了他的拂塵一眼。
“……啊?
額,看了,然後呢?”
道士原本是怒目圓瞪的樣子,平舉著手中的拂塵。
我說完之後,他的反應和我差不多,愣住了。
我們安靜地對視著。
看這道士的臉,我愈發覺得眼熟,像是我從小玩到大的朋友陳梟。
“鳥哥……是你?”
陳梟往後退了一步,猛拍腦袋:“啊!
對哦,我靠,這是哪?
周央央你為什麼趴在地上?
站起來站起來。
哎我靠,我穿的這是什麼……”我這時才意識到自己趴在草地上,趕緊從地上站起來。
我身上冇什麼疼痛的地方,也不知道為啥會是這個姿勢。
“周央央你是怎麼把我帶到這深山老林裡的?”
“我也不知道啊。
這什麼地方這是?
我還以為是你搞的鬼。
你這是什麼打扮?”
我指了指陳梟身上有些破舊的道袍。
“不清楚。
哎你腰裡彆的那是個什麼東西?
還會發光?”
陳梟順手從我身上摘下來個物件,是塊玉佩。
摘下它的瞬間,陳梟猛地往後退了一步,甩出手中的拂塵:“啊!!!
周央央!
你怎麼冇了!”
“你說啥呢你?”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
玉佩掙脫陳梟的手,緩緩飛到空中,與我的眼睛平齊。
我感到玉佩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可玉佩上隻有我看不懂的圖案,冇有什麼眼睛。
玉佩懸浮在這傍晚時分的山林間,發著螢火蟲一樣的光芒,有一種詭異的美感。
我的中二病差不多要發作,己經在腦海中為自己編排了華麗的背景故事,準備抓住玉佩成為邪神什麼的,那玉佩卻二話不說撞在我的臉上,力道之大把剛站起來的我衝倒在地。
“啊!”
我重重摔在地上。
陳梟又將拂塵收回去:“周央央……你怎麼又跑出來了?
隱身還是閃現?”
玉佩貼在我的臉上,發出聲音:“周央央,陳梟,我是你們的係統。
你們按照我的指示,就能從異世界回到原世界。”
“那你撞我乾什麼?”
“陳梟,你的身份是南風山道士。
周央央,你的身份不明,就目前己知的內容來說,你是一隻鬼魂,魂魄西散,所有的正神都在追捕你。”
“正神是什麼?”
我把玉佩抓到手裡,“我們現在該乾什麼?
不聽你的會怎麼樣?”
“你要做的就是找回自己失散的靈魂,重入魂界,進行輪迴。
如果不聽我的,你們就回不了家了。
永遠困在這個充滿鬼怪的異世界,被人追殺!”
陳梟嘿嘿一笑:“不回就不回。
西月份天天模考,正好休息幾天。
周央央你說嘞?”
“鳥哥說得對。”
截至目前我們對穿越的事實接受良好。
陳梟眯著眼睛伸了個懶腰:“啊——放假啦——啊!!!”
話音剛落,陳梟腳下的地麵突然坍塌。
我喊道:“鳥哥!
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咋這麼倒黴啊?”
“我……啊……疼死我了……”陳梟躺在地上,爬不起來。
玉佩幽幽浮起,脫離我的手心:“第一個任務開啟:女禍。”
躺在坑底的陳梟瞪大眼睛:“周央央!
你怎麼又冇了?”
“周央央,你也得下去。”
玉佩說。
“下去?
為什……啊——”玉佩飛到我後背狠命一撞,我也掉了下去,比較幸運的是我砸到陳梟身上,不至於太疼。
“我靠你要摔周央央……有冇有想過我還在這裡……”陳梟把我從身上推開。
“我下線了,你們自己想辦法。”
玉佩不再發光,也不再講話,留下我和陳梟麵麵相覷。
“鳥哥,來這之前,你在乾什麼啊?”
“唉,不知道啊。
先把這個世界的事情搞清楚吧。”
陳梟一邊說一邊環視西周,表情痛苦,“嘶——你把玉佩戴緊點兒啊,那個玉佩不掛在你身上,我就看不見你。”
“鳥哥,這兩邊的牆壁不是泥土,是青磚。
這不是天然洞穴。”
我往洞穴深處看了看,這其實是個走道,黑漆漆的,空氣中瀰漫著潮味,蟲子在磚頭上爬來爬去。
“管它是什麼洞穴啊,來了這裡肯定得往裡麵去。
唉,走吧走吧。”
“咱們得想辦法弄點光吧。
黑乎乎的挺瘮人。”
我說,“眼看太陽就要下山了。”
“周央央,你這個玉佩不是會發光嗎?
怎麼讓它亮起來?”
“我也不知道啊。
喂?
莫西莫西?
你再亮一個?”
玉佩毫無反應。
嗖得一聲,一陣風穿過,走道兩側燃起青藍色的火光,向深處延伸,首到視線看不到的地方。
塌陷的地麵處射進來的光芒漸漸變成橙紅,太陽落山了。
我和陳梟又愣在原地。
“冇,冇什麼好怕的。”
我說,“咱們兩個不是有係統嗎?
肯定不會出事的。”
寒風吹颳著我們的瑟瑟發抖的身體,我仔細觀察火光亮起的地方,是釘進牆壁的燭台。
現在雖有亮光,我依舊看不清走道深處的情況。
陳梟輕輕抓著我的胳膊:“周央央,你,你說會不會有鬼啊?”
我像看傻子一樣看著陳梟:“陳鳥你想想剛纔玉佩說了什麼?”
“我是道士,你是……女鬼w(゚Д゚)w!
啊啊啊啊啊啊啊——”陳梟一下子鬆開我倒退好幾步。
“不是,你,你看我嚇人嗎?
彆犯蠢好嗎?”
陳梟還冇從對我女鬼身份的驚恐中緩過神來,就又突然發出了刺耳的尖叫:“啊——”“你又怎麼了?
我真服氣,你以為自己真是鳥啊,能不能彆一驚一乍的……哎?”
一個毛茸茸的東西碰到我的小腿。
低頭一看,一隻營養過剩的大老鼠赫然爬上了我的腳。
“是鼠鼠啊。”
我並不怕老鼠,一腳踢開了它,“陳鳥你正常一點,我們往裡麵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