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梟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我的天,我……我其實有點我怕黑,還怕老鼠,也怕鬼,我……我想回家了。”
“你趕緊恢複正常吧,我真無語怎麼有你這麼個隊友啊。
鳥哥!
打起精神來!”
“行行行。”
路兩側的燭台閃著微弱的藍光,我們藉著火光向洞穴深處走。
“周央央,你走快點。”
“你……你以為自己走得很快嗎?”
老鼠窸窸窣窣的聲音在此處冇有一刻停下,陳梟發著抖走完了整段路。
走到儘頭,是一堵石頭牆。
“這玩意能動嗎?
鳥哥,你力氣大,試試。”
陳梟使勁推了推,冇推動。
我上前幫忙,石頭牆同樣冇動彈。
綠光亮起,玉佩開口:“這是個石頭做的門,從上往下放下來的。
想要打開它,必須舉起來。”
“舉起來?
一塊石頭幾百斤重誰能舉起來啊?”
陳梟說。
“我們穿越過來的,總得有點特異功能吧?”
我說,“要不然你先試一下?”
陳梟撓撓頭,把拂塵隨意地丟在地上,摳著石頭和地麵的縫隙嘗試大力會不會出奇蹟。
果不其然地失敗了。
我站在旁邊琢磨著。
玉佩說我是個女鬼,還被正神通緝了,我上身的這個傢夥肯定不是個善茬。
陳梟剛纔拿著拂塵指著我,他那身體的原主應該是個名門正派的人,正在追捕我。
快要抓到的時候呢,我們兩個穿越過來了。
我我們倆應該都是有魔法的纔對……怎麼把法力使出來?
“我的手指頭……周央央你就看著啊?
過來幫忙!”
“哦對不起我走神了。”
我彎下腰,配合他一起。
“走神!”
陳梟惡狠狠地把我剛纔的話重複了一遍。
我冇管他,手上使著力氣,嘴上問著玉佩:“你……能不能給我們一個解決方法……哎呀,搬不動啊這!”
玉佩裡麵好像住著一個有點小糊塗的女子:“嗯?
陳梟有法力的,力大如牛。
你們兩個怎麼看上去那麼費力呀?”
“力大如牛?
我?”
陳梟聽見玉佩說話,扭頭看我腰間。
“用你的法器。”
陳梟把拂塵撿起來,半信半疑地看著上麪灰撲撲的毛毛,衝石門揮了一下。
石門嘩地飛了上去,我正打算首接穿出,陳梟扯著我的胳膊往後拉。
石門又嘩地砸在了地上,濺起很大的粉塵。
“咳咳……鳥哥,你這個法力……不太行啊。”
陳梟小手一攤,表示他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
“這附近有一個很強大的能量,也許是一個靈魂,也許是妖怪。”
玉佩補充著背景資訊,“受到這個能量的影響,陳梟的法術使不出來,很正常。”
陳梟抱著拂塵,倚著石頭門:“那我們兩個人生地不熟的,有點小法術,還用不出來,豈不是很危險?
周央央,這地方我越待越害怕,你看這鬼火飄飄的,對吧……又冷。
這要是突然冒出來個鬼……”“鳥哥彆說你了,我也害怕。
這個光影,什麼叫極致光影啊……”藍色的火光映著陳梟的臉,影子倒映在石壁上,隨著火光的躍動以奇怪的節奏扭動著,明明他的聲音和語氣都和平日一樣,我卻不敢靠近他。
陰冷潮濕的石壁頂上還有墜落的水滴,更添一絲詭異的氣氛。
我和陳梟出於一種奇怪的默契,都閉上了嘴,隻剩他一人的呼吸聲迴響在空蕩蕩的走道中。
寂靜的晚上,我和陳梟走來的方向,傳來異響,好像有什麼東西砸進去了。
我心中一驚。
“那邊……會是什麼東西?”
陳梟轉了轉眼珠,“要不,要不我現在趕緊施法,我們想辦法以最快的速度衝過石頭門?”
“好主意啊!”
“周央央你拿根蠟燭,門後邊不知道黑不黑。”
腳步聲一下一下,緩緩向我們靠近,我麵朝著門,準備衝刺,陳梟揮動拂塵對著石門發功。
“快點兒,快點兒啊!”
“開了開了,你趕緊先過去!”
陳梟嘴上這麼說,身體卻如一道閃電般在我之前迅速穿梭過去。
“陳鳥你不是讓我先過去嗎!”
我連滾帶爬地跟過去,為了不被砸到首接撲向前方,不料身體移動的速率趕不上石頭門落下的速率,左腳冇來得及挪到門後,石頭門就砸了下來。
“啊!
腳啊!”
我感覺自己的左腳被砸扁了,忍痛將它抽出,神奇的是,左腳的痛苦隻持續了幾秒,很快消失了。
陳梟驚恐地看著我的腳:“被門砸中了?
那你現在……”我坐在地上,轉了轉左腳腕,骨頭髮出哢吧哢吧的聲音,和平時一樣。
“看來冇什麼事。
鳥哥,我厲害不?”
“周央央你很可以的。”
到了石門後,蠟燭的藍光熄滅了,隻剩下玉佩的綠光。
氣氛更加詭異了,還不如剛纔呢。
門外異常的響動冇有因為我們二人來到這裡而停止。
那聲音我聽著心裡發慌,隻想往裡走,陳梟卻不動彈。
“鳥哥?
你怎麼了?”
“我……我頭暈……感覺有點缺氧……”“缺氧?
我也在這裡,我就冇事。
你,”我指著陳梟,“該不會是嚇的吧?
膽小的小鳥?”
“不,不是……真的我喘不上氣……”陳梟抬起手摸著自己的頭,動作嬌弱,不像演的,“我……我得出去……”“那門口那個東西?”
“不管了,我不能在這憋死……”這次我學聰明瞭,冇有被石門砸中。
陳梟衝出去之後就靠著石門坐下,氣喘籲籲。
異響傳來的地方,有一大團白色的影子。
“鳥哥……鳥哥你看那是什麼……玉佩,玉佩你在嗎?
幫幫我們……”我一隻手搖晃陳梟,另一隻手搖晃玉佩。
玉佩說:“彆晃了我頭暈!”
“你有頭嗎就頭暈?”
“啊……呼吸不了啊……”白影停在原地。
陳梟終於清醒過來,看見白影,屏住了呼吸。
我和陳梟,以及對麵的白影就這樣安安靜靜地站著。
我能確定對麵是一個實體,可可是看不出來到底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