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漸弱,嘶吼變成哆嗦。
少年一手提著褲帶子,另隻手中的木板一點點化為碎屑,月色迷人,而他原地呆立無言,似在傾聽花朵凋零的聲音。
他不聰明,但瘤子總說:人活一世,謹慎永不會錯。
少頃,決定補刀。
從相鄰土包裡拎出另外兩個還未屍變的安葬屍體,手起木板落,黑血濺三尺。
住那麼近,必有關係!
少年一手提著褲帶子,另隻手中的木板一點點化為碎屑,月色迷人,而他原地呆立無言,似在傾聽危險削弱的聲音。
少頃,決定補刀。
半小時後,蘇明雖一言不發,但有些擔心的看向了整片療養地的土包。
住那麼近,很難沒關係!
療養院邊上的三人,完全目睹,一位外表如此清純的少年就地取材,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拿每位屍體的棺材板蓋兒給每位屍體本人補了一刀,再也忍不住一聲感歎,此子有天人之資啊!
領頭的帥哥掏出一支女士煙,魁梧的身子站在冷風前方,讓煙霧隨風飄散。
“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
“隊長,一階剛出世的青僵等於大型犬類,普通凡人中能戰勝青僵的存在也多如繁星,你可是五階房日兔啊!
你逃你媽呢!”
名叫黃生的大副隊員咬牙,一把揪住雙腿己然開始後撤的自家隊長。
“未得啟蒙為凡人,一朝聞道,入仙道,成仙人,一階到九階,一階一層大桎梏,三階劃分人地天。
生生!
你是知道我的,哪怕是五階妖魔我都不會害怕,可是,這新人他tm第一個技能就是絕後啊!”
“閉嘴!”
柳思維一嘴嗬斥兩個耍寶的玩意,三人停止言語,看向療養院中央突然站著呼呼大睡過去的蘇明。
風一吹,倒了下去。
他終究隻是凡俗,多次強行使用仙家道法,身軀不堪支撐,倒在了三更前一刻,像嬰兒一般入眠。
在昏厥前的最後時刻,蘇明看到三個穿西裝的身影,踩著煙雲漫步而下,以及最前方男女莫辨的一位,高高舉起的玉拳。
“嘣!”
……“嘖!
頭兒邦硬。”
柳思文揉了揉發疼的拳頭又感歎一聲,同時另一隻手伸進蘇明衣裳裡摸了摸,在他瘦肉軀體上,似乎在尋找什麼。
“隊長,你在摸什麼。”
“剛瞅見什麼。”
摸了半天冇摸到任何可疑的東西,柳思文不得不在妹妹柳思維越發冰冷的眼神注視下停止動作,確信是自己眼花了。
“隊長,查到了,這人名叫蘇明,23歲,是個5年前對未成年少女暴力犯罪而進監獄的罪犯,今天纔剛剛出獄。”
二副黃偉小聲道。
柳思文戀戀不捨的拉下少年的短袖,摸了摸後者還未長出胡茬的臉蛋兒。
“這tm23歲?”不明所以的皺眉道:“還5年前,犯案的時候怕是作案工具都冇有吧!”
“好了!
先帶去羊那邊治療。”
“好好!”
三人重新埋好遍地的斷屍,調整棺材底部的沼氣通道,確保濱江新一年依然是新能源滿滿的一年後,背起蘇明,於夜色中迅速消失。
角落,青衣殭屍微微晃手。
……想上廁所,憋的劇疼。
蘇明驟然睜開眼睛,入眼是粉紅色充滿少女氣息的房間,大床薄紗頂上垂下的可愛白兔掛鏡,照出他蒼白的俊臉。
“你終於醒了~”略帶嬌媚的聲音傳來,蘇明尋聲看去,那日穿著西裝的男子依靠在門口,撩起粉紅色輕薄睡衣,俊美麵容帶著微微嫵媚的笑意,衝蘇明眨眼睛道。
“放心~澡是我洗的,睡衣也是我換的~你可霸占了我的床兩天~對了,還冇自我介紹,我叫柳思文,叫我思文哥就好~”“……!”
蘇明努力再三憋下胃酸,但在柳思文半透明的粉色睡衣和抖動的倒三角胸肌,兩者組合的強大沖擊下,嘴角流下一道血跡。
“嘔。”
蘇明麵無表情的低頭。
“不許吐,弄臟愛床就不好了。”
柳思文捂嘴嗬嗬笑道,頗為嬌氣,又拿起一小疊乾玫瑰花瓣往身上撒,自顧自說呢喃道。
“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
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有疑問,就問吧~”“午飯能不要花瓣嗎。”
柳思文撒花瓣的手背拱出井字,一抖花瓣灑落在地,化為一地粉末,他自動略過蘇明粗魯的問題,嗬嗬自顧自的接著道。
“朝聞道,夕死可矣。”
“雖不知是西象、八卦中哪位大人算到你有用處,入夢傳道與你,但既然你擁有仙法,那就代表己入仙道,是新血液。”
“仙道,那是什麼。”
蘇明問。
柳思文背過身去,褪下半透明的紗衣,背後赫然烙印著一隻紋路複雜精緻的紅眸白兔紋身。
“世界始於源,有唯一,名為源神,為大滅絕複生五次,後消失,傳聞其一分為二,陰陽,二分為西,西象,西分為八,八卦,並建立仙道星宮。
星宮則於世間選出十二地支,二八星宿鎮守天下。
選出來的代表,便是生肖和星宿。
“無人類,不神仙。
滅絕的潮汐從未停止腳步。
凡入仙道者,皆須定期參與陰陽雙神截斷滅絕潮汐製造出來的飛昇之境,在其中競爭、廝殺。
此舉既是為了獲取資格,飛昇成為尊榮的地支、星宿官。
也是為了延緩藍星第六次……人類的大滅絕。
記住禁忌,仙凡兩彆。”
“正式認識一下,我是這一屆星宿文官-卯兔座下房日兔,柳思文。”
柳思文嫵媚一笑,補充道:“性彆未知。”
“生存遊戲。”
蘇明呆呆瞭然,摸了摸胸口湛藍似晶體的瘤子,心裡疑惑道:這莫非就是大神仙送的開局裝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