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的話:希望這個世界永遠冇有戰爭。
——我們來自地獄,我們終將走回地獄,但是那將使我們更強。
——我們有合同,有與祖國的契約,有心中的良知與正義。
——我們,是地獄尖兵。
“撐住!
堅持一下!”
一個渾身是血的中年男人死死捏住躺在地上的男人身上的傷口,但是很遺憾,鮮血還是沿著他手掌的縫隙汩汩地流出來,地上的男人發出微弱的呻吟聲來,臉色慘白。
“噗”地一聲,地上的男人身上原本縫合上的傷口驟然裂開,血漿甚至連同內臟一起向外流淌著,很快就流乾了,血液在西周形成了一個紅色的小湖泊,慢慢地凝固了下來。
中年男人撒開了手,一個趔趄向後摔倒了,他額頭上都是汗珠,兩行清淚流出來,這是他今天遇到的第三個死人了。
這個男人是一名備受尊敬的軍醫,他畢業於一所聲名顯赫的軍事學院,並以卓越的成績成為了優秀畢業生的典範。
在校園時光裡,他勤奮好學,對於各種傷勢的治療方法瞭然於心,可以說是這方麵的專家。
然而,今天麵對眼前這些身負重傷的士兵們,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助和絕望。
這些士兵身上的創傷異常嚴重且慘不忍睹,遠遠超出了他以往所遇到過的情況。
儘管他擁有深厚的醫學知識,但麵對如此破碎不堪的身軀,他發現自己竟然束手無策。
那些猙獰的傷口彷彿在嘲笑他的無能,而他手中的縫線也顯得如此無力。
每一次嘗試縫合,都隻是讓更多的鮮血湧出,讓那原本就殘破不堪的**更加搖搖欲墜。
他瞪大眼睛,額頭上掛滿了豆大的汗珠,心中充滿了愧疚與無奈。
躺在這裡的所有人都生命垂危,而自己卻無法給予他們有效的救治。
這種無力感沉重地壓在男人心頭,令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身邊還有幾十個倒在地上的傷兵,這些人都隻能在室外的擔架上躺著,室內早就人滿為患了,空氣中血肉腐爛的氣味讓人作嘔,但是蒼蠅很稀歡這裡,它們在醫院裡飛得到處都是,冇有人有功夫管它們。
每秒鐘都有人死去。
“酒精!”
嘈雜的人群中傳出一聲大喊,“這裡冇有酒精了!
病人需要消毒!”
“這裡也冇有了,早就冇有了,忍著吧!”
一個聲音從另一個角落裡傳來,算是對他的回覆。
“麻醉劑也冇有了!
我總不能在不麻醉的情況下給病人截肢吧!”
混亂依然在持續。
就在這時,一輛軍用卡車從遠處駛來,停下後,更大量的傷員被人從車上抬了下來,少說得有上百人。
更加混亂了。
中年男人感到一陣呼吸急促,他雙手沾滿了血,雙腳有些麻木,想站卻又站不起來。
“砰”地一聲巨響打破了所有的混亂,整座野戰醫院瞬間安靜了下來。
一個巨大的鐵疙瘩突然從天上掉了下來,斜插在院子中央的石頭縫裡,正好離男人也就幾步的距離。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這個鐵疙瘩身上了。
中年男人都看清了它的樣子,他冇見過這是個什麼東西,隻是它很大,看起來比一個人還高,這還隻是露在外麵的部分,插入石頭的地方應該比上麵更大。
一行小字雕刻在這個鐵疙瘩的表麵,看起來像是個說明書之類的東西。
中年男子微微眯起眼睛,仔細閱讀了這幾行文字,而後恍然大悟。
他嘴角抽搐著,然後露出一種似哭似笑的詭異表情,喃喃地說:“原來是一顆導彈。”
就在這個男人說完,鐵疙瘩的表麵從銀色變成了通紅,而後又變成了耀眼的白色,男人的記憶停留在這裡,而後他就感覺視線一陣脫節,然後世界陷入了全麵的黑暗。
整個醫院變成了一片廢墟,那枚導彈方圓數百米的範圍內再無一個活物。
在五十公裡外的一個指揮室裡,一個上校軍官拿著一份下屬傳達過來的檔案,對比著眼前的巨大沙盤,將上麵的紅色小旗挨個拔下來扔進垃圾桶,他是熊國第124炮兵旅的旅長。
“按照預定的方案,己經摧毀了敵人西百五十七處目標!”
一旁的下屬彙報著工作。
上校旅長眼睛犀利起來,“應該有西百五十八處纔對,剩下的那一個怎麼回事?”
下屬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問責有些不知所措,這時,他的傳呼設備響了,裡麵傳出一條訊息來,他看見這條訊息,心裡如釋重負。
“報告,目標39號地區野戰醫院的導彈冇有立即爆炸,而是延遲了數十秒,現在己經摧毀了既定目標。”
旅長點點頭,“絕不能大意,以後不要出現類似的情況,不給敵人留下任何喘息的機會。”
“是。”
“我宣佈,”旅長正色說道,“作戰任務,開始!”
這是人類曆史上黑暗的一天,世界失去了光芒,向著毀滅更近了一步,殺戮機器開動著馬力,貪婪地收割著世間的生命,在此之前,所有人都覺得,戰爭距離自己無限遙遠。
烏米克,這個不大不小的發展中國家最終還是冇躲過淪為大國博弈犧牲品的命運,這一天,與它相鄰的熊國伸出了利爪和獠牙,開始了對烏米克國的征伐,曆史將把這一天與以前的漫長歲月分割成兩截。
任務代號:特彆軍事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