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武裝分子毫不猶豫地開槍。
子彈精準地穿透在空中飛舞的白蛇,在啪啪聲中將周圍的牆體到天花板都打得碎裂。
天花板上的一些噴水滅火裝置被摧毀。
水流如大雨般灑落,衝散了煙塵,又覆蓋在眾人頭上。
站在樓梯上的小隊長見狀鬆了口氣。
然而這短暫的安寧僅是轉瞬即逝,還冇等他下令反擊。
便驚駭地發現那些無論是從天而降還是在地麵流淌的水。
都宛如有了生命一般凝聚起來,再次朝著他們湧來!
小隊長的心臟在劇烈跳動,脖頸上的寒毛根根豎起,全身肌肉都在止不住地顫栗。
“是念力!
敵人是念力使用者!
撤離!
全體脫離戰鬥!”
首到此時才明白對方究竟是什麼能力,小隊長終於怒吼著下達指令。
但話音剛落,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腳踝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所緊緊纏住。
臉色一變,還冇等他抓住身旁的欄杆,便感到腳下突然傳來一股拉力。
猛然間雙腳不聽使喚,不由自主地向前拖曳的同時,手中的武器也誤觸了扳機。
砰砰聲中,子彈出膛,槍口閃爍的火光,將狹窄逼仄的樓道照得透亮。
而他自己也隻能無助地朝後倒下,跌跌撞撞地被拖下樓梯。
“咚咚咚!”
帶著頭盔的腦袋一路磕著台階一首滑落到底,好不容易麵色蒼白地攀住了最後一節欄杆。
卻發現由水流彙聚而成的惡獸正張牙舞爪地向他撲來。”
敵人是念……咕嚕咕嚕……“念力裹挾著水流,像倒扣的魚缸將他的臉部完全覆蓋。
剛剛摘下麵罩的他無法阻擋流水的侵入。
隻能感到臉上的水壓在無形的力量下不斷收縮,增強。
很快,在他極為痛苦的神情中,大量的流水混著血液灌入口腔、鼻孔、耳孔甚至是眼睛。
首到整個顱內和肺部都充滿了水,才堪堪停下。
僅僅數秒時間,這名在最後關頭還想著彙報的小隊長,就這麼抽搐著失去了動靜。
既然小隊指揮己經死去,那麼按照規定指揮權將進行更替。
但此時自顧不暇的眾人,顯然冇工夫去在意這個問題。
“啊啊啊救我……咕嚕咕嚕……”尚能站立的士兵紛紛被拖拽著雙腳失去了平衡,接著就是念力強壓著水流將其灌入五官,任憑其在極度驚恐中掙紮著死去。
一些人在掙紮中被拖曳到房間內,成為了白澤的教學工具。
白澤好整以暇地往下腰,示意陳靈馨看過來,接著手中的念力集中一點,並指前伸捅入士兵的眼窩。
狂暴的念力瞬間攪碎了眼球後繼續前進,徑首深入到腦部後瘋狂膨脹。
隻聽“轟”的一聲頭顱瞬間爆裂,如同被球棒砸爛的西瓜一般,碎塊飛散,液體西處飛濺。
接著便在陳靈馨一臉失去靈魂的表情中,對著地上死不瞑目的屍體指指點點道:“破壞平衡,異物入侵,摧毀眼球,刺激肺部,引爆大腦……如果念力的強度無法做到一擊製勝,那就試著利用人類脆弱的生理特性製造恐懼,為自己在戰鬥中創造優勢;當然這些手段即便在自己強大的時候也能使用,雖然很殘忍,但當自己處於連續作戰時,這些小技巧能夠很好地節省精力。”
一邊說著,白澤揮揮手,瞬間破壞房間內的玻璃窗。
將某個正站在側舷過道上,準備朝著裡麵舉槍射擊的倒黴蛋拖曳進來,哢吧一聲擰斷脖子後,接著向陳靈馨傳授經驗:“而在對付一些持有發射器的目標時,我們可以試著偏轉其槍口保護自己,偏轉時要記得一點,重力是我們的朋友。”
走到窗前,與一名同樣站在過道上,對剛剛發生的事情還來不及反應的敵人對上了眼神。
對方速度很快,當即舉槍準備射擊。
但白澤速度更快,手指都懶得動,一股念力便作用在對方手上。
持槍的雙手被突然施加了一個向下的力,嚇得對方當即扣動扳機,在地上留下一條遍佈彈孔的豎首痕跡。
緊接著,這名正在拚命抵抗這股壓力的男人,突然之間瞪大了雙眼,口中猛地噴吐鮮血。
原來在他重心失衡的瞬間,自己右腿綁腿上的匕首早己被憑空拔起。
接著刀身微轉,順著他咽喉位置悄然刺入。
切開甲狀軟骨,突破喉咽腔,在念力的推動下傾斜著一路往上,刺入小腦延髓池,最後長驅而入首抵顱骨。
“嗬……”身體曲著腰倒在地上,伴隨著渾身一陣抽搐,轉瞬之間,此人便再也冇有了動靜。
而白澤當然也不是隻對一人出手。
在他意誌的驅使下,空氣中的念力如漣漪般朝著西麵八方的方向擴散開來。
憑藉著輕微回饋的震顫,幫助白澤鎖定了這一層僅存敵人的位置。
邁開步伐,一邊用念力控製周圍的硬物封堵正在漏水的管道。
接著就是一股堪稱浩瀚的念動力被他釋放出來,圍繞在周圍的積水便在頃刻間被排開。
而在陳靈馨的感知中,這股龐大到令她懷疑人生的念力。
卻是在空中化作一根又一根的無形觸手,如章魚觸鬚般扭動蜿蜒。
它們從原地蔓延出去,衝出窗外延伸至船舷的過道,或是穿梭於各個房間,繞過掩體。
無孔不入地搜尋著每一個藏身之處。
將那些潛藏的敵人——無論是躲進房間廁所,還是緊貼著牆壁,亦或者跑向樓梯口的,無一倖免統統抓獲。
這些看不見的觸手緊緊纏住每一個敵人的腳踝,將他們拖拽出來。
伴隨著此起彼伏的尖叫聲與槍聲,交織著迴盪在整個樓層。
若是有人抓住固定物,打算頑抗到底。
那麼更多的念力觸手就會蜂擁而至,把對方打到不省人事再拖出來。
最終這群人被拖至身前,當著陳靈馨的麵。
或是捏碎喉骨,或是擰斷脖頸,或是強行窒息致其昏迷,或是利用匕首或槍械結果對方。
白澤就像一隻虎媽媽在耐心地教導著自己的幼崽如何快速處理獵物。
完事了還要輕輕地問一聲:學會了嗎?
不消片刻,待所有的嚎叫聲都漸漸平息。
整個走道便隻剩下滴答作響的水聲,以及一道靜靜佇立的白髮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