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我看了一眼蘇錦繡的工位,是空著的。
公司是我和程一航一起開的,讓蘇錦繡出來上班,不是我養不起她,隻是想著她不能跟社會脫節。
她工作的部門我打過招呼,儘量照顧,給了她最大的自由。
她是想來就來,不想來一個月不露麵,同事都習慣了。
我叫過陳主管,這裡清理出來,留給新人用。
東西送到您的辦公室嗎?
陳主管有些吃驚,問得很委婉。
不用,都是垃圾扔了吧。
陳主管冇敢多問,親自去清理。
到底冇趕直接扔垃圾桶,規矩地擺在了公司門口。
蘇錦繡的工牌放在最上麵,倒像是當眾處刑了。
我很滿意。
程一航從外麵進來,見狀皺了一下眉,喊我去他辦公室。
他昨夜睡在書房,估計一直在安慰蘇錦繡,隻是礙於我在家不敢出去,早上起了個大早,說是晨跑,到現在纔出現。
我冷冷看著他,他穿的不是晨跑的運動服,這身衣服不是我給買的,也冇見過。
我坐到他麵前,靜靜看他編。
蘇錦心,你一直是情緒穩定的人,蘇錦繡還小,如果有做錯的地方,你這個做姐姐的,應該包容一下。
誰都是一輩子,為什麼要我包容她?
而不是她包容我?
我直接懟了回去。
你什麼時候這麼不講理了?
程一航也是讓我給慣壞了,見我冇留麵子,直接惱羞成怒。
這件事冇商量,不要提了,說正事吧。
我把檔案夾拍到桌上,這個項目要拿下,需要啟動資金,你知道的,金太那邊要送禮。
我點到為止,他是知道的,最近有個大項目,能拿下來,兩三年不愁,我們公司會上一個大台階,上市都是有可能的。
他的眼睛亮了,拿起策劃案翻了翻,冇挑出毛病來。
以我對他的瞭解,就他那水平,他也看不出什麼。
這個活動經費,我冇看錯吧!
他數了一下零,吃驚地抬頭盯著我。
捨不得孩子套不來狼,再說金太那裡你懂的,怕的是她不收,你還怕她收嗎?
我輕蔑地一笑,程一航若有所思點點頭。
金太在業內是有名的手眼通天的女人,不恰爛錢,她隻要收了,必是有回報的,虧不了。
你可弄穩當了,這要是拿出去,我們的現金流都要斷了。
程一航還下不了決心,因為我報的活動經費,是公司能拿出來的最大金額。
搏一下吧,單車變摩托。
項目在手,你還怕冇有銀行追著我們跑?
我精緻的指甲有意無意敲在預算的收益上。
數字後麵的零刺激了程一航的眼。
我知道他是個『賭徒』,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這些年雖然他心裡不服,可也明白,這家公司就是憑著我的大膽籌劃一步一步拚上來的,他必須相信我,冇有彆的選擇。
我拿到了他的簽字,直接把錢提了出來,去置辦禮物。
不想提示音響起,我看了一眼,蘇錦繡在報複性消費。
我給她辦了卡,從來不限額。
但是現在不同了,我給助理打了一個電話,就往 ZC 廣場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