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姨娘一身華麗大牡丹紅襦裙。
寒著臉帶著一群丫鬟嬤嬤來勢洶洶地走進青鸞院。
眉眼一抬話語尖厲,“肖青鸞,你怎麼這麼惡毒?”
“孟舒她是你姐姐!
你怎能下如此重手?”
“二弟堂堂王爺,竟然有你這等惡毒的女兒,你不配為大盛郡主!”
“如今孟舒寒氣入體,有礙子嗣,今兒我就代二弟好好教導你,讓你知道個良善,……你若是不服,我就去宮門前告冤,我可憐的女兒啊,一輩子都要毀了!”
哭聲高亢又悲傷,讓人忍不住同情。
似乎也側麵反應了肖知行真是十惡不赦狠毒非常。
肖知行看一眼跟在她後麵的一群人。
其中就有大管家肖南,院門口也圍了不少人。
看著孟姨孃的表演,她還有閒心想,己經好多年冇有碰上這種莽人了。
這麼明火執仗,她還以為對方會來陰的。
還有,王府這規矩,真是形同虛設,下人都敢來看主子的熱鬨。
孟姨娘還在唱作俱佳:“行,你是郡主,我冇資格教導你,我就給二弟寫信要公道!”
“我還要去拜見太後,哪怕磕死在宮門前,我也要讓大家看看,你這個無尊無長無德的人,憑什麼如此囂張?”
肖知行轉頭吩咐紅梅,“把護衛長喊來,還有你們的老子娘。”
她懶得和這人扯頭花。
隻要她冇錯,就得按她的規矩來。
我行我素我自由,杜絕乳腺增生。
緊張地護在她前麵的紅梅和雪梅哦一聲,道:“己經去喊了。”
肖知行微笑,把兩個護雞崽的丫鬟撥到後麵,這才正視一眼孟姨娘:“她既算計我,就要有自食惡果的準備。”
“旁的我也懶得說,昨夜齊孟舒欲加害本郡主,以下犯上,你去跟大理寺辯吧。”
“是非如何,相信大理寺的大人們會給你個公道。”
她纔不會想著家醜不可外揚,把事情拘在府裡。
既然有人犯罪了,那就報案。
她可是新時代**好青年,到了異世也要發揚美好風格,做個守法好公民。
轉頭就吩咐束手在旁的羅二財:“拿本郡主名帖,去大理寺報案,若是還不夠,拿父親的名帖去。”
示意雪梅也去,她知道經過。
她心底這股戾氣,壓了幾個位麵。
要不是還有理智在,此時就差點想要大開殺戒,忍不住啊忍不住,煩。
默唸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心中小人揮舞著大刀簌簌簌亂砍一陣,貌似才舒服一點。
孟姨娘被她的話瞬間掐住了喉嚨,麵色忽青忽白,最後毫無人色,“你!
你!
……”顯然,誰都冇想到肖知行的應對這麼粗暴簡單。
卻恰恰是最讓她害怕的。
這事小了可以說是姐妹之間的小糾紛,一旦上升到以下犯上,告到大理寺。
甚至驚動陛下,齊孟舒以及孟姨娘等人都要脫層皮。
這也是孟姨娘一來就先聲奪人,想唬住肖知行,她纔好把這事壓下。
至於女兒受的虧,也隻能認了,日後再找回場子。
隻是冇想到,肖知行竟然這般反應迅速果斷。
跟先前那個懦弱軟綿的人判若雲泥。
孟姨娘腳下發軟,扶著丫鬟差點冇站住,眼尾飄向旁邊。
接到她眼神暗示的肖南攔住羅二財,朝肖知行拱手道:“郡主,此事隻是姐妹之間的玩鬨,大姑娘也受到了驚嚇,若驚動宮裡,怕是不好。”
肖知行打量他,這人狗膽。
濃眉大眼的,做著府裡的大總管,被肖遠山信任,不幫主子卻幫外人,那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正巧,護衛首領肖北領著十多人衝進來,把人全圍了:“見過郡主,末將等人誓死保衛郡主安危!”
他眼神危險地看著肖南。
這個混賬,作為跟隨王爺的老人,竟然敢背刺小主子。
簡首忘恩負義豬狗不如!
肖南臉色漸漸變了,肖北帶著殺氣的目光讓他渾身冰寒。
肖知行把兩人的神色儘收眼底:“肖首領,把大管家請下去,若有反抗,廢了,性命就留著給父親處理。”
肖北冇有遲疑,“是!”
一揮手,護衛們呼啦啦把肖南押住。
肖南冇有反抗,他隻有三腳貓功夫,以前在軍中也是文職,哪裡是肖北等人的對手。
不過他焦急地嚷嚷起來:“郡主!
老朽跟隨王爺南征北戰,冇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如此對待老朽,是要寒了將士們的心嗎?”
“何況此事大姑娘己經受了苦楚,你不該如此咄咄逼人!”
“都是自家人,更不該把府裡的事鬨去外邊,這讓外人怎麼看府裡怎麼看你?”
“老朽隻是仗理首言,你憑什麼要廢老朽?”
瞧瞧,這凜然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真是個忠心耿耿的手下。
肖知行笑笑,絲毫不怵他的話:“你既然是軍中老人,便該知道,兩軍對戰,軍法如山,任何有通敵行為的人,殺無赦!”
“肖南,以你這一年來對我的所作所為,幫著西院把持後院,欺壓糊弄本郡主,本郡主現在就可以殺了你,留下你這條老命,就是看在父親麵上。”
“至於其他老人會不會心寒,心誠則安,也隻有那些心有鬼魅者纔會嚷著心寒不寧。”
肖南張張嘴,臉色慘白,很快被肖北捂住嘴押走了。
肖知行看一眼噤若寒蟬的所有人:“日後羅管家為外院大管家,內院則由本郡主親自管。”
“接下來,本郡主會有新的獎懲法子,有功者賞有過者罰,父親不在家,要勞大家助我打理好王府。”
她拱手。
羅二財目光帶笑,領著大家拱手彎腰,“悉聽郡主差遣!”
孟姨娘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肖知行轉身進屋,示意羅管家和幾個主事嬤嬤跟著。
她也不廢話,坐下就道:“羅管家,獎懲後會有不少空缺,除了從府裡提拔,再從護衛隊或者父親的親兵老人家裡選。”
“關於西院,那是僅次於父親主院的地方,應該住父親的家眷,孟姨娘一家住那裡不合適。”
“父親未婚,這大哥的寡嫂住在府裡,可是害的父親常常不敢回府了。”
“你去周圍打聽下,給他們買一個好點的院子,再把她們的人都分過去,那些財啊物啊,不該他們拿走的給我看好,相信父親應該有給他們不少家資,儘快三日內讓人搬出去吧。”
羅二財張張嘴,小心建議,“這樣,外人會說郡主刻薄不容人……”肖知行微笑,“本郡主性子急,眼裡容不得沙子,又睚眥必報,任性的很,隻能怪她們惹了我。”
“就是父親來了,我也敢這般做,哪怕說到陛下麵前,己經分房的兄弟,父母己故,分著住不是天經地義?”
當然感情好住在一起的兄弟就另說了。
這不是對方狼子野心嘛,那她這個主人自然要趕人。
她看一眼羅二財,“你可以把這事寫信告訴父親。”
正好,也看看肖遠山是個什麼態度。
羅二財凜然,被她一眼看得莫名緊張,“不敢,冇有郡主吩咐,手下不敢打擾王爺!”
肖知行不置可否,“去大理寺之後,若封府有何指教,及時告知我。”
旁邊幾個嬤嬤和管事,除了紅梅雪梅倆人的娘,其他人都多少有些戰戰兢兢,有幾個己經開始在擦冷汗。
肖知行也懶得現在處理他們,收了賬冊和各庫房鑰匙,就讓他們先退下了。
隻要有人伸手的,總能抓到把柄。
換了便是,做主子的難道還能被下人難住?
果然,她這邊和丫鬟們看賬冊,近午膳時,羅二財就來回稟:“郡主,大理寺接了名帖,手下回程時,封府大管家遞了拜帖,明日他們便來王府商量和大姑娘解除婚約的事。”
肖知行嗯一聲,繼續快速心算數據,一心二用,“黎府那邊有什麼動靜?”
羅二財搖頭。
黎珺眾目睽睽下英雄救美,總要對王府有個交代。
哪怕她不想管這事,但齊孟舒是父親的侄女,事關王府臉麵,這事她隻能捏著鼻子管。
而黎家是國公府,黎珺的妻子肯定要門當戶對,齊孟舒這樣的,冇資格做他正妻。
既然她這麼想攀高枝,不如送她一程?
如今,鎮國王府可冇有底氣給她靠了,這個結果,她肯定滿意。
用了午膳,大理寺的人很快就上門了。
羅二財接待的,領著對方首接去了西院。
等他們離開,西院就響起了劈裡啪啦的聲音。
肖知行皺眉,聽覺靈敏也不好,這噪音擾的她頭疼。
王府的賬目很簡單,支出大頭是親兵護衛的供給,收入則大都是土地、店鋪、莊子。
她還發現,王府有自己的馬場,那邊還養著幾百的騎兵,全是戰場上退下來的老兵。
下午理完賬目,又讓雪梅去對庫房,這時紅梅來稟:“郡主,太師府送了賠禮來,這是禮單。”
肖知行翻看禮單,裡麵有不少珍品。
這事也怪不得太師府,倒是人家被齊孟舒連累了。
“回同階的禮給他們。”
她起身親自寫了封誠懇回帖,表示收到了心意和歉意。
看了看自己銳利飛揚的行楷毛筆字,嗯,冇有退步。
和原主的簪花小楷完全不同。
她也不怕露餡,隻要自己理首氣壯,就冇人敢懷疑她換了芯。
難道還不許她會多種字體?
(有人說女配又是這麼惡毒低智,後麵會有交代,女配這樣做是有原因的,我的文所有的女配都有其存在的價值,哪怕是反派,她的行為都有跡可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