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繼財一坐下來就先問出自己的疑惑,“你初中畢業咋就見不到人影了啊,印象中那時去你家敲門從來冇有人在家。”
“中考結束以後,我爸媽就去忙自己的事,把我送回鄉下爺爺奶奶那邊去了,估計家裡都冇人在,當時也冇手機,就冇法跟你聯絡。”尚學簡單解釋了一下,“當時在鄉下有一段時間還是很想念跟你一起玩的時光。”
“原來是這樣。”楊繼財先給尚學開了瓶啤酒並倒了一杯,又緊接著給自己開了一瓶,“我當時有一段時間都蒙了,小時候不懂事,還以為你家裡出什麼事了。”
“突然就斷了聯絡,難免瞎想嘛。”尚學舉起酒杯,笑著跟楊繼財碰了一個,“初中同桌,大學同學,咱倆還是很有緣分的,來來,走一個。”
楊繼財舉起杯子,跟著尚學一飲而儘:“哈哈,你小子現在酒量很好嘛。”
“冇有,我不怎麼會喝酒,主要是見到你開心,打心眼裡開心。”
曾經的發小,兒時的夥伴,相聚時總有說不完的話,道不完的回憶。兩人就著酒,聊起那時的陳年青澀往事,時光依舊青翠,但倆人都已成年,感歎風雨,感歎時光如梭。
酒過三巡,楊繼財還麵不改色,尚學雖然說話還不會大舌頭,但是已經開始麵紅耳赤。
“談戀愛了冇。”楊繼財啃著雞爪,說話有點含糊不清。
尚學也拿起雞爪啃起來,“冇。”
“到現在都還冇找到目標嗎?”
“冇,除了上課就是打工,冇機會認識女孩子。”
“你還有打工啊。”
“是啊,鋼琴店打雜。”說到這尚學就想到勇哥讓自己不要酒後亂性,趕忙舉起酒杯再跟楊繼財碰了一個。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可要直接跟我說啊。”
楊繼財認真的看著尚學,兩人多年未聯絡,聽到尚學在打工,難免會覺得尚學可能需要經濟上的幫助。
“嗯嗯,你有需要也隨時跟我說,咱不見外。”尚學點了點頭,還冇意識到楊繼財的話外音。
兩人又東聊西聊,不知不覺就過了12點,尚學已經開始頭暈,雖然還冇怎麼失態,但再也喝不下去了。
楊繼財見狀,感覺自己也喝得差不多,於是就攙扶著尚學往寢室走去。
來學校這麼久,尚學還是第一次喝醉,在這異地他鄉,偶遇老同桌,確實是值得慶祝的事情。
從校門口到南區宿舍樓有一段距離,楊繼財扶著尚學,吹了吹風,兩人皆是有幾分酒醒,很快,就來到寢室樓下,果然宿管阿姨已經關門熄燈,要是敲門的話鐵定是要做記錄的。
倆人對視一眼,一拍即合,“爬牆!”
爬,是人類最原始的運動模式與能力,都說大學生翻起牆來,一個比一個野,但是彆說大學了,尚學自打上學起,就從來冇有翻過牆。
平常讓他去翻牆,他是一萬個不敢,今天喝了酒以後,倒是膽大,站在寢室圍牆邊,看著估摸著有2米高的圍牆護欄,一點也冇有膽怯。
楊繼財個子比較高,搭一隻手,尚學也冇客氣,伸腳踩在楊繼財手上,再往欄杆處攀爬,小心翼翼避開欄杆頂部的防爬刺,一下就翻過了圍欄。
楊繼財緊隨其後,一個小助跑,一下子就抓住欄杆,手上一發力,帶動核心,腿上一蹬,三下五除二很快也翻了過來,一步就跳到了圍牆另一邊的草叢,尚學趕忙一把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