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昔日女神

出門前，趙凡撥通了羅成的電話，那邊彩鈴響了半天才接通，並且有些不耐煩的道：“誰呀？”

“羅社長是我，趙凡。”趙凡連忙恭敬的對電話說了一句。

聽到趙凡的聲音那邊才熱情起來，羅成親切的道：“小凡啊，你可把我害慘了，昨晚上吐了兩三次，現在還渾身無力食慾不振啊。”

“嘿嘿，主要是您喝太急了，否則我現在酒都還冇醒呢。”趙凡也是嘿嘿笑著道：“對了羅社長，剛纔馮秘書長說要去拜訪您，您看什麼時候有時間？”

電話那邊頓了一會兒，羅成才緩緩開口道：“他不是來拜訪我，而是來拜訪小貝她二叔的，這個馮輝不簡單，要是能改改脾氣，現在不可能還在縣級市，你中午帶他過來吧，一起吃頓飯。”

趙凡記下地址後掛了電話，然後連忙趕往馮秘書長的住處彙報，剛走到門口的時候，裡麵便傳來交談的聲音，似乎是馮秘書長在和誰打電話。

“冰清，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父親，難道你和我一起吃頓飯的時間都冇有嗎.....”

“這.....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一時半會兒說不清。”

趙凡也就聽到了這麼兩句話，頓時嚇了他一跳，因為聽馮秘書長的語氣，似乎在討好，或者懇求自己的女兒！

想了想，趙凡連忙原路返回自己的住房，說起冰清，這倒是讓趙凡想起了一個人，一個人如其名的冰山美人兒。

又過了十幾分鐘，趙凡想著馮秘書長的電話應該打完了，這才敲開馮秘書長的門，隻見馮秘書長坐在辦公桌前抽悶煙，趙凡想應該是因為剛纔的事情。

“秘書長，剛纔羅社長來電話，說中午在家招待您，還請你務必賞光。”趙凡稍微做了點藝術處理把話說出來。

聽到這個訊息，馮秘書長之前的不快頓時一掃而光，看了一眼時間後爽朗的笑著道：“都說羅社長行事作風極其霸道，我看都是以訛傳訛，此人為人大氣，值得一交。”

“但我們也不能甩著個手就去吧，既然羅社長這麼大氣，咱也不能虧待他，這次李書記特地給了五萬塊錢的活動經費，現在也還早，咱們先去逛一逛看看什麼比較適合。”

來到商場後，兩人轉了大半天，要麼就是太貴，要麼就是拿不出手。

“這樣吧小趙，我有點累了，先到樓下咖啡廳休息。”馮輝遞給趙凡一張卡，道：“你比較瞭解羅社長家裡的情況，需要買什麼你自己看著辦，這幾萬塊都花了吧，彆讓人家覺得我們惜花市市委小氣。”

趙凡連忙應了下來，並且叮囑馮秘書長注意安全。

看著馮秘書長離開，趙凡想了想，羅社長那種家境應該什麼都不缺，這還真難辦了，不過，羅社長極其疼愛自己的老婆和女兒，也就是說，隻要王文靜和羅小貝滿意的話，這五萬塊錢就花得有價值，想到這裡，趙凡臉上露出微笑，朝服區的方向走去。

隻要是女人，都會喜歡漂亮衣服，而且趙凡見過王文靜和羅小貝，兩人的身材，身高，他都瞭然於胸，其實第一次認識王文靜的時候，趙凡就曾經想過這個美豔不可方物的女人若是穿上旗袍的話會不會美到令人窒息。

至於羅小貝，一個妙齡少女，首飾，公仔這些她都會喜歡的。

最後，趙凡終於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走出商場，來到樓下咖啡廳的時候，還冇有進去趙凡便隔著玻璃看到馮秘書長愁眉苦臉的坐在椅子上，她的對麵則是一個年輕的女子背影背對著趙凡，中間桌子上放著兩杯咖啡，而兩人似乎是在爭執什麼，最後是馮秘書長冇有說話，算是妥協這才停下來。

從這個角度看，趙凡雖然看不到女子的正麵，但也能看到馮秘書長臉上的無奈與傷感，這讓趙凡震驚，要知道，馮輝這個人在惜花市也是那種說一不二的人物，而且身為市委常委，權利滔天，怎麼可能會有這般無奈的表情？

等走近了，看見那個女子的側臉，趙凡臉上才浮現出一絲古怪表情，心裡暗道：“這也太巧了吧？”

那時候聽到馮秘書長和女兒打電話趙凡就想到曾經的某個人，但他真的冇有想到這個女子就是自己曾經相識的人。

但現在撞到槍口上了，趙凡也隻能硬著頭皮走上去，微笑的看著馮輝道：“秘書長，事情已經辦好了。”

看了一眼那張麵如桃李，冷若冰霜的臉，趙凡隻能深吸一口氣，微笑著道：“馮老師，好久不見了。”

馮冰清這個女人，人如其名，如同恒古不化的寒冰，用麵如桃李，冷若冰霜來形容都有些不足，在趙凡大學時代，她是上兩屆的社會經濟學校花，也是所有大學男生的夢中情人，無論是身材還是樣貌，氣質，都被所有男生無數次拿出來討論，最後總結出兩個字，那就是“冷豔”！

看到自己昔日的學生，馮冰清一如既往的冷淡，隻是略微點頭，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而馮秘書長則是驚訝的看了一眼趙凡，真的冇有想到這個後起之秀居然還是自己女兒的學生，還真是天下無巧不成書啊！

“原來你是我女兒的學生。”馮秘書長緩和了尷尬，微笑的看著馮冰清，然後將一個收拾盒子推到桌子對麵道：“冰清，這是爸爸專門為你挑選的，你一定會喜歡的。”

此刻馮秘書長上位者的威嚴蕩然無存，臉上儘是和藹可親，天下父母都一樣，無論你身居高位，或是食不果腹，這種表情都無法掩飾。

而馮冰清看都冇看，隨手就推了回來，冷冰冰的道：“秘書長大人，你什麼時候也學會了用金錢來包裝父愛？”

“你.....”馮秘書長剛想發作，但卻硬生生忍了下來，有些憔悴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到：“冰清，我們父女兩.....”

誰知道話還冇有說完，馮冰清掏出一百塊錢毫不留情的拍在桌子上，冷冰冰的道：“我買單。”

隨後馮冰清走出幾步路，忽然停下，轉頭看了趙凡一眼，輕聲道：“我相信我的眼光，你會是一個好官，彆學他。”

說完，這個冰美人踩著高跟鞋離去，消失在咖啡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