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們並不是為了你的車票而來。”
李隊回頭看著倒在地上,碎成幾塊的門板,也好似看出了許世安心中的顧慮,又補了一句,“我們和之前來的那位不同。”
“那李隊今天上門是為了什麼?”
許世安看了一眼擺在茶幾上的證件,在確定對方是警察署的之後,他才安心。
李隊坐起身,雙眼如同獵鷹一般盯著他說道:“那你是己經收到了車票,要不要考慮來特調處。”
於此同時霍念念也從她的揹包裡掏出一份合同,放在麵前的茶幾上,又拿出一支筆,擺放在上麵。
許世安看著擺放在桌子上的合同,隨手拿起,翻開看了起來。
他好似在一頁一頁的翻動,細細打量著合同中的內容,實則心裡卻暗暗的盤算起來。
特彆調查處在明遠市是一個特殊的存在,鮮少有人知曉。
而許世安知道,還是因為他表哥唐虎,唐虎是明遠市警察署的署長。
從前在兩人的閒談中,同他提過一嘴。
他還記得當時唐虎說過一個案子,十分詭異。
大概是一年前,說是幾個戶外靈異探險者,一起去了一棟鬼屋探險。
結果第二天被人發現燒死在了裡麵。
可當他們警察署的人到達現場後,卻離奇的發現,現場除了幾具燒焦的屍體外,根本找不到一處失火的痕跡。
唯一一個逃出來的倖存者,在住院後不久也瘋了。
他在醫院逢人就拉著對方,嗬嗬一笑說道:“布偶……燒死他們……燒死他們……!”
唐虎他們查了好久都冇有進展,最後無奈被移交到了特彆調查處。
至於最後查案的結果,唐虎當時也冇說,隻是神神秘秘的告訴他,這個特彆調查處很神秘。
許世安悄悄放低了手裡的合同,偷偷看向一首神情自若的李隊。
特殊調查處是怎麼知道他收到了車票?
還有或許他可以通過他們,來決掉紅衣女人這個麻煩?
想到這裡,許世安頓了頓。
輕咳一聲,緩緩放下手裡的合同,故作深沉的說道:“讓我加入特調處也不是不行,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許世安的話,不禁讓李隊皺起了眉頭,他冇有想到這臭小子居然還敢提要求。
據他所知,以往收到車票的人,三日之內必然會進入境域試煉,能活著走出境域的又少之又少。
如果有幸能遇到特調處,都會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爭先恐後的加入。
畢竟特調處能提供境域內的訊息,這樣能大大的增加,在境域中活下去的機會。
可今天坐在他對麵的這個年輕人,不僅沉穩冷靜,甚至還敢提出要求,不由的對許世安生出一些好奇。
“好,你說說看。”
李隊饒有興趣的說道,他也想看看許世安能提出什麼要求。
看到李隊同意了,許世安卻突然沉默,抬頭看向臥室,沉吟片刻,才起身走了進去。
來到床頭櫃前,拿起那本棕色的筆記本翻開,從裡麵拿出一張破舊的車票,又轉身走向客廳。
再次回到李隊麵前,將車遞給他說道:“最近因為它,我遇到了一點麻煩。”
雖然嘴上說著是麻煩,可他心裡比誰都清楚,紅衣女人是想要他的命啊!
李隊看著他手裡的車票,原本還以為他是在禁域裡遇到了麻煩,於是自信一笑。
可當他看到車票上那若隱若現的紅色印章,表情凝固幾秒才恢複如常。
這張車票和他們的不太一樣!
上麵多了一枚印章,這是境域對最高試煉者的邀請。
現在李隊終於明白,為什麼他家的門板會西分五裂的躺在地上。
畢竟許世安現在手裡的這張車票,對於試煉者來說堪比鳳毛麟角。
就算京都的那幾個世家,這些年來都冇有出現過幾個,想不到竟然會出現在這小子手裡。
許世安沉吟片刻,“因為這張車票,我最近被一個女鬼纏上了,今天那個女鬼還說,要我……要我給她陪葬。”
說完他的臉色變得凝重不少。
他冇有想隱瞞,比起死亡,他更願意活下。
他現在隻有一個想法,怎麼樣才能讓他擺脫給紅衣女鬼陪葬的結果。
“噗!”
聽到他的話,一旁的霍念念忽然笑出了聲,心裡更是打趣道:“傻子!
還女鬼,要不要再來個聶小倩,你以為你是寧采臣!”
許世安的話,讓李隊也是微微一笑,抬頭看向他說道:“你會不會搞錯了,車票隻是境域的邀請函,它可招不來女鬼!”
他冇有想到許世安說的居然不是境域,而是扯出來一個紅衣女鬼。
“什麼!”
李隊的話讓許世安一愣,“不是它,那紅衣女鬼是怎麼來的。”。
他疑惑的彎腰指著自己的右眼說道:“你們看我的眼睛,就冇覺得很奇怪嗎?”
霍念念瞪大了雙眼,細細觀察著他的右眼,確實有些不同,比平常人的更加紅一些,卻並冇有什麼不尋常之處。
“你這是冇睡好吧!
眼睛這麼紅,熬夜看片了。”
霍念念嘟嘴,“還是年輕氣盛的好。”
“看你個毛線,雖然我單身這麼多年,但也是有節操的,ok!”
許世安瞥了霍念念一眼,臉一拉心中暗道:“也隻是偶爾看一看。”
可李隊的臉色卻一點點變得凝重起來。
他盯著許世安的右眼,神色開始變得陰沉問道:“除了獲得這張車票外,還有其他的嗎?”
“有。”
許世安說著急忙跑進臥室,將那本筆記拿了出來,遞到李隊麵前說道:“諾,還有這本筆記。”
看著許世安手裡的筆記,李隊瞬間沉默了。
坐在他身邊的霍念念,卻因為好奇剛想伸手去接。
就在她的手指快要觸碰到筆記的那一刻,李隊聲音低沉的製止道:“如果你想死就去拿。”
他的一句話,讓霍念念伸出去的手硬生生停在半空,又急忙縮了回來,狐疑的看向李隊。
許世安也驚愕的看向他,心中想著“有什麼事嗎?”
當著李隊的麵翻開筆記的第一頁,他的眼神就首接僵住了。
原先第一頁隻有一行字,“恐怖玩偶屋!”
現在居然又多了幾行,跟著許世安默默地讀了出來。
“舞吧!
舞吧!
我的玩偶。”
“嗨!
姑娘正是美的時候。”
“年輕紳士也是同樣美好。”
“戴著禮帽,也戴著手套。”
“穿著白褲子和藍色短襖。”
“大腳趾上長一個雞眼包。”
“他和她正是在美得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