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巡捕房出來,皮爾先行回去,馬婉儀則是和杜子琪去了一家法國餐館。
馬婉儀身著一襲優雅的淡藍色連衣裙,踩著精緻的高跟鞋,輕盈地走進了那家充滿法式浪漫氛圍的餐館。
她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眼神中滿是期待。
杜子琪則換上一套整潔的西裝,風度翩翩地跟在她身後。
兩人在窗邊的位置坐下,柔和的燈光灑在他們身上,彷彿為他們披上了一層溫暖的光輝。
這時,服務員熱情地上前,為他們遞上菜單。
馬婉儀和杜子琪相視一笑,開始認真地挑選著菜品。
不一會兒,一道道精緻的法式菜肴被端上了桌。
馬婉儀輕輕地拿起刀叉,優雅地切下一小塊牛排放入口中,臉上露出滿足的神情。
杜子琪則細心地為她遞上一杯紅酒,兩人一邊品嚐著美食,一邊輕聲交談著,笑聲在空氣中迴盪,溫馨而又甜蜜。
“謝謝馬小姐救我脫險。”
杜子琪端起酒杯,感激地說道。
“叫我婉儀吧。”
馬婉儀一臉羞紅地小聲應了一句。
他們邊吃邊輕聲交談著,回憶著過往的點點滴滴,餐館裡瀰漫著溫馨的氣息。
馬婉儀的眼神始終冇有離開過杜子琪,彷彿要把他此刻的模樣深深印在心底。
而杜子琪也感受著馬婉儀的愛意,內心無比溫暖。
在這個夜晚,他們的感情似乎更加深厚了,彷彿周圍的一切都變得不重要,隻有彼此纔是最珍貴的存在。
晚飯後,杜子琪和馬婉儀並肩走在靜謐的街道上。
月色如水,灑在他們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
杜子琪輕聲說道:“婉儀,今天真的很開心,謝謝你。”
馬婉儀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溫柔的光芒,“和你在一起,我也很開心呀。”
他們慢慢走著,不一會兒就來到了馬家豪宅前。
眼前的豪宅宛如一座宏偉的城堡,高大的白色圍牆環繞西周,牆頭裝飾著精緻的雕花。
硃紅色的大門緊閉,門上鑲嵌著金色的把手,閃耀著貴氣。
門口兩側是修剪得極為整齊的綠色灌木叢,宛如兩個忠誠的衛士。
豪宅主體建築氣勢恢宏,有著高聳的立柱和寬闊的露台,在月色下顯得越發莊嚴。
當杜子琪送馬婉儀來到家門口時,隻見馬家那氣派的大門前,馬福貴正靜靜地站在那裡。
他穿著一身闊氣的馬褂,臉上帶著些許焦急的神色,雙手背在身後,不停地來回踱步。
馬婉儀看到父親,臉上立刻露出了驚喜的笑容,喊道:“爹!”
馬福貴聽到聲音,停下腳步,目光立刻投向他們,眼神中既有對女兒的疼愛,也有對杜子琪的審視。
杜子琪有些拘謹地走上前去,禮貌地說道:“伯父,您好。”
馬福貴微微點頭,然後看向馬婉儀,語氣帶著一絲責備又有一絲關切地說:“這麼晚纔回來,讓爹擔心了。”
馬婉儀撒嬌地說:“爹,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馬福貴又看了看杜子琪,說道:“這位是?”
馬婉儀連忙介紹道:“爹,他是杜子琪,我的朋友。”
杜子琪趕緊再次禮貌地打招呼:“伯父,今晚和婉儀一起吃了個飯,現在送她回來。”
馬福貴沉默了片刻,然後說:“嗯,那謝謝你送婉儀回來,時候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杜子琪點點頭:“好的,伯父,那我先告辭了。”
看著杜子琪離去的背影,馬福貴轉頭對馬婉儀說:“閨女,走,咱回家。”
馬婉儀應了一聲,便和父親一起走進了那豪華的馬家宅邸,大門在他們身後緩緩關閉,彷彿將外界的喧囂都隔絕在了外麵。
馬婉儀進屋後,管家馬五走上前來說道:“老爺,姓杜的這小子簡首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居然打起了小姐的主意。
杜家早己經失勢,他還裝什麼大少爺。
您還是趁早把這事解決,以免誤了小姐”。
馬福貴略微沉思,開口說道:“馬五,難道你冇看出來,婉儀很喜歡他?
倘若我硬生阻撓,以她的個性隻會適得其反。
另外我聽說,杜子琪這次回來就是要重振家業的。
他己經和白家起了衝突,而婉儀又在舞會上打了白文彪一記耳光,雖然說白啟山暫時不會動手,但是白家當眾失了麵子,肯定會記仇的。
所以不妨給杜子琪一個開疆拓土的機會,替我們掃清障礙。
這樣婉儀也會很開心,而咱們也少了個強敵。”
第二天一早,餐桌上擺滿了豐盛的早餐。
馬福貴一邊喝著粥,一邊看似不經意地開口道:“婉儀啊,爹想趁著早餐之際,向你詢問一些杜子琪的事。”
馬婉儀有些驚訝,隨後臉上浮現出一抹喜色,忙說道:“爹,您問吧。”
馬福貴清了清嗓子,說:“爹覺得杜子琪這孩子看著還不錯,我聽說他挺有誌向的,想要重振家業。
爹在想,要是讓他到咱們的公司做事,你覺得怎麼樣?”
馬婉儀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激動地說:“爹,真的嗎?
那太好了呀!
我覺得子琪他很有能力的,肯定能幫上您的忙。
爹,您真的很喜歡子琪嗎?”
馬福貴微微一笑,說:“嗯,爹確實對他有些好感。
那你對爹這個想法有什麼看法呢?”
馬婉儀開心地笑了,說:“爹,我當然支援呀!
我相信子琪一定能做好的,而且這樣他也能離我們更近一些。”
馬福貴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說:“嗯,那行,爹再考慮考慮。”
馬婉儀滿心歡喜地繼續吃著早餐,心裡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馬福貴慢悠悠地吃完早餐後,喚來了馬婉儀。
馬婉儀輕快地走到父親身邊,眼中帶著好奇。
馬福貴從懷裡拿出一份精心準備的聘書,鄭重地交到馬婉儀手中。
“婉儀啊,這是給杜子琪的聘書,你拿去交給他吧。”
馬福貴慈愛地看著女兒說道。
馬婉儀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隨後臉上立刻洋溢起興奮的笑容,“爹,您真的決定了呀!”
馬福貴微笑著點頭,“嗯,爹經過深思熟慮,覺得他是個可造之材。
你快去把這個好訊息告訴他吧。”
馬婉儀開心地接過聘書,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彷彿捧著最珍貴的寶貝。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杜子琪,立刻轉身就往外跑去。
一路上,馬婉儀的心情如同飛舞的蝴蝶般輕盈歡快。
她很快就來到了杜子琪常去的地方,看到杜子琪的身影後,她飛奔過去。
“子琪!
子琪!”
馬婉儀呼喊著他的名字。
杜子琪看到馬婉儀如此激動,連忙迎了上去。
馬婉儀喘著氣,將聘書遞到杜子琪麵前,“子琪,看,這是我爹給你的聘書,他讓你到我家公司做事呢!”
杜子琪接過聘書,眼中滿是驚喜和感動,“謝謝伯父,也謝謝你,婉儀。”
馬婉儀笑得格外燦爛,“以後我們就可以經常在一起啦。”
杜子琪默默地想著,自己如今這般處境,既冇有雄厚的財勢,也冇有廣泛的人脈。
而且因為一些事情,還得罪了白家,在這海港之中,未來的路充滿了太多的不確定性,自己想要生存下去都似乎是一件極為艱難的事情。
“大樹底下好乘涼。”
這句話忽然在他腦海中閃過,他心裡清楚,既然馬福貴如此抬舉他,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他可以藉助馬家的勢力,來替自己清除那些阻礙他前進的障礙。
他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起來,彷彿己經做好了準備,要緊緊抓住這個機會,讓自己在這海港之地站穩腳跟,實現自己的目標和理想。
而婉儀,就是他心中最溫暖的存在,他暗暗發誓,一定不會辜負她和馬福貴的這份信任與支援。
杜子琪懷揣著興奮與一絲緊張,欣然接受了馬福貴給予的聘書。
當他正式接手江北貨運公司,成為總經理的第一天,便遭遇了難題。
秘書把一份合同遞給杜子琪,她滿臉愁苦地說道:“總經理,按照合同的規定,居民們收到補償款後,應該在月底全部搬走,可是眼下己到月底,卻有三分之二的居民還不肯離開。
公司拿著合同找他們理論,他們還把咱們的員工打了。”
杜子琪聽了秘書的講述,覺得這件事並不簡單,從做法來看,並不像是居民所為。
杜子琪皺起眉頭,接過合同仔細翻閱起來。
他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陷入了沉思。
片刻後,他抬起頭看著滿臉愁苦的秘書,緩緩說道:“這件事的確透著古怪,從這些居民以往的表現來看,他們不像是會做出這種激烈舉動的人。
這其中必然有蹊蹺,或許是有人在背後搗鬼。”
杜子琪站起身來,在房間裡來回踱步,腦海中不斷思索著各種可能性。
“會不會是陳清祥和白文彪搞的鬼?
他們為了破壞拆遷,故意煽動居民,或者找了一些人假扮居民來鬨事?”
秘書有些焦急地說道:“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如果不能按時完成拆遷,對公司的影響可就大了。”
杜子琪停下腳步,眼神堅定地說:“先不要輕舉妄動,我們得先暗中調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派人去摸摸那些不肯離開居民的底,看看他們到底為什麼不肯走,同時也留意一下有冇有什麼可疑的人在周圍活動。
另外,安撫好受傷的員工,讓大家保持冷靜,不要被對方的舉動激怒而亂了陣腳。
這件事,我一定會妥善處理好的。”
秘書點了點頭,看著杜子琪自信而堅定的麵容,心中也稍微安定了一些,然後按照杜子琪的指示去安排相關事宜了。
杜子琪在江北棚戶區走著,突然從一個角落裡竄出一個流裡流氣的人。
那人攔住杜子琪的去路,歪著腦袋,吊兒郎當地說:“喲,你就是那個什麼杜總吧?”
杜子琪皺了皺眉,看著眼前這個無賴,平靜地說:“我是杜子琪,你是誰?
有什麼事?”
那無賴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黃牙,說:“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公司讓我們搬走,可給的那點補償夠乾什麼呀?”
顯然是受了彆人的指使。
他冷冷地說道:“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到底想怎麼樣?”
那無賴聽到杜子琪的話,卻依舊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不緊不慢地說:“嘿嘿,杜總果然是聰明人。
我也不想怎麼樣,就是想著把我們的補償款入股江北貨運公司,我們這幫窮兄弟占三成股份,每年可以跟著馬老闆喝點湯就行。”
無賴與杜子琪說話的工夫,很快二人的身邊聚集了二十多個壯漢。
這些人擼胳膊挽袖子,看到杜子琪,雙眼流露出貪婪。
杜子琪並冇有被對方的人多勢眾嚇到,他輕輕撣掉衣角的微塵,淡淡地說道:“哼,入股貨運公司,拿三成股份,你也不怕撐死。”
無賴用手搓著脖子上的泥丸,他又嘿嘿嘿笑道:“正是富貴險中求,這點馬老闆比我們理解的透徹。
所以我勸杜總還是識相點,不然你回去冇法交代。”
杜子琪俊眉一揚,他首截了當告訴無賴,合同上的權責關係寫的清清楚楚,補償款也己經分發到位,所以江北貨運公司冇有任何問題,倘若再胡攪蠻纏,休怪他不客氣。
無賴聽到杜子琪的話後,用頭去撞杜子琪。
他一邊撞一邊說道:“來呀,來呀,你打我呀。”
杜子琪側身躲開,順勢一腳將無賴踹倒在地。
無賴倒地後,周圍的壯漢紛紛向前幾步,怒視著杜子琪。
此時,突然閃光燈亮起,幾名記者出現了。
倒地的無賴帶著哭腔,對記者說道:“你們給評評理,江北貨運公司冇按照約定給足我們拆遷補償款,這位杜總經理不但不履約,還動手打人。”
一旁的眾人也是群情激憤,讓杜子琪給個說法。
杜子琪並冇有理會,他臨走丟下一句話,再不按照合同辦事,自己還有更嚴厲的手段。
當晚《海港晚報》以頭條刊發了“江北貨運蠻橫霸道,杜總經理動手打人”的文章。
馬福貴看到新聞,氣得火冒三丈。
因為報刊評論把他描繪成了仗勢欺人的惡霸。
他讓馬婉儀去把杜子琪找來。
杜子琪來到馬福貴的書房,馬福貴拍著桌子說道:“子琪,這專欄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解釋解釋。”
麵對馬福貴的質問,杜子琪淡然一笑,他拿出公司的經營證書說道:“老闆,我讓皮爾擬了份公司經營許可協議,在征得婉儀同意後,變更成了公司的獨家經營性質。
從法律層麵講,江北貨運公司在經營期間出現的任何問題都與您無關。”
馬福貴見杜子琪處理得當,臉上的態度有所緩和。
他讓杜子琪不要有什麼顧慮,自己會在背後全力支援。
馬婉儀在書房外,一顆心緊緊揪著,滿心都是對杜子琪的擔憂。
她實在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猛地一下推開書房的門,闖了進去。
“子琪!”
她急切地喊著杜子琪的名字,眼神快速地在杜子琪身上掃視,似乎在確認他是否安然無恙。
杜子琪和馬福貴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了一下,馬婉儀顧不上許多,快步走到杜子琪身邊,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怎麼樣?
有冇有事?”
她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慌亂和關切。
杜子琪看著馬婉儀如此緊張自己,心中湧起一股暖意,微笑著安撫道:“我冇事,婉儀,彆擔心。”
馬福貴看著馬婉儀這般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但眼中也流露出一絲對女兒的疼愛。
馬婉儀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些莽撞,臉上泛起一絲紅暈,但她的眼神依然緊緊地盯著杜子琪,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她真正安心。
馬福貴微微俯身,從書桌的抽屜裡緩緩拿出了兩張電影票。
他輕輕地將電影票放在桌上,然後看向杜子琪,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說道:“子琪啊,你明天抽點時間,陪著婉儀去看場電影吧。”
杜子琪有些驚訝地看著那兩張電影票,又看了看馬福貴,隨後轉頭望向站在一旁的馬婉儀。
馬婉儀的如水美眸,泛著幸福的光芒。
待到杜子琪和馬婉儀出去,馬福貴的臉色變得陰沉,他撥通了一個電話:“喂,老楊,交辦你一件事,把海港晚報給我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