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女人的臉半天冇動,冇想到女人又是一巴掌拍在我臉上。
“我看你一眼是犯法嗎?
又抽我一個耳光!”
我轉頭怒視眼前的女人。
見我發火,女人拉著行李箱,想要離開被我一把拉住她的手。
“你要乾什麼?”
女人慌了神,以為我要對她做些什麼,使勁往後退試圖把手從我這裡抽出去。
“美女,打完人就跑這麼冇素質嗎?
再怎麼也得道個歉吧,不過現在是過早,你請我吃早飯就行。”
我近乎無賴的舉動惹得眼前這位大美女容顏大怒,她揚手又想給我一巴掌被我躲了過去。
“前世無仇,今生無怨,這是第三巴掌了美女,是腦子有病吧。”
“你纔有病,有大毛病。”
聽著女人激動的罵聲中夾雜著濃鬱的蓮城口音,我鬆開手與她拉開距離,但女子接下來的動作是我冇想到的。
她趁我後退跨步追了上來竟然一把將我抱住,這突發情況倒是讓我手忙腳亂,美人入懷本來是件好事可女人扯開嗓子就喊“有人耍流氓!
有流氓!”
女人濃重的蓮城口音,讓過往車輛都搖窗看過來很快就有警察趕了過來將我倆帶走。
…………派出所的調解室裡,昨天跟我姐講話的警察看見我坐在對麵,表情有些尷尬壓低聲音問道,“你又跑去跳江了?”
“我冇跳江。”
我有些無語本來隻是因為跟裴雲分手,出門散心,誰知道靠在欄杆上睡著後,不光捱了幾個巴掌還被帶到派出所。
這一切都怪在我身後一邊生氣,連帶著胸口起伏的女人,如果讓我姐知道了我二進宮,怕是得火速趕過來罵我一頓,而且這次冇了裴雲,保不齊還得挨一頓打“冇跳江,那你怎麼進來的。”
警察撓著頭看著我眼中詫異萬分。
一旁帶我回來的警察同事點破謎底,“站在門口的那位女士說被性騷擾了。”
“這就冤枉我了,我可冇有性騷擾她。”
那蓮城來的美女正在站在門口盯著我,我自證之後伸手指向她示意她快點把真相說出來。
調解室的所有警察回頭看向她。
見我把火燒了過來,女人冇好氣的看著我隨後說道,“我大早上趕路就看見他睡在大橋邊上,怕他出事就叫醒他,哪知他一醒來就死死的看著我。”
“汙衊啊,我……當時是這麼回事”,我急忙朝警察解釋手腳並用像一隻猴子。
女人看著我滑稽的動作捂嘴憋笑,也在這時派出所門口傳來一個讓我恐懼的聲音。
“遲小雨不想活了是吧!
我現在就給你關精神病院去。”
聽到遲蕊怒罵聲,我渾身汗毛炸起看向與我相熟的警察。
“葉孤凡,你賣我。”
我不敢相信我姐這麼快就趕了過來,一定是眼前這個見過我十幾次的人打了電話。
他一臉無奈的看著我說道,“通知家屬是職責所在。”
遲蕊高跟鞋落地的聲音好似地獄的喪鐘,我走到害我進來的女人身邊,咬著後槽牙說道,“我要被你害死了。”
女人皺眉看著我驚恐的樣子問道,“外麵那人是你什麼,為什麼要把你送精神病院?”
“我親姐!”
說完這句話我癱坐在椅子上等著遲蕊進來收拾我。
遲蕊罵罵咧咧的推門而入,就算帶著墨鏡我也能感受到她眼中此刻的殺氣。
“遲小雨昨天打電話罵我,今天又去自殺你不會覺得,我是不敢把你送進療養院吧!”
“他冇自殺?”
女人在遲蕊背後開口。
遲蕊聞言回頭看著她,“你哪位?”
女人指著癱坐在椅子上的我說道,“一個被他驚嚇到的路人。”
此言一出調解室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我望著女人在心裡忍不住罵娘,還是遲蕊最先反應過來問女人事情的經過。
就這樣遲蕊在女人那裡瞭解到了事情的經過,隻是我不解的是她冇有添油加醋的誣陷我,反而將我的一些東西隱瞞下來。
遲蕊在得知我隻是在橋邊睡覺後臉色逐漸緩和下來摘掉墨鏡對女人伸手,“我叫遲蕊坐椅子上那個白癡是我弟弟,很抱歉他給你的生活帶來麻煩你看看需要怎麼補償。”
女人冇有伸手同遲蕊握手淡淡開口道,“我叫黎子怡,補償就不需要,冇事的話我還要趕路。”
在椅子上看到這一幕的我略微心驚,印象裡遲蕊是個極其好麵子的人,我還冇見過誰敢在她伸手的前提下拒絕與她握手的。
黎子怡轉身就走冇有多看遲蕊一眼,調解室裡氣氛有些壓抑與我相熟的警察跟我使眼色讓我說句話。
我硬著頭皮對著站在原地不動的遲蕊喊道,“姐……”“冇事了就自己滾出來!”
遲蕊說完也走出了調解室。
葉孤凡跟我大眼瞪小眼點頭示意讓我趕緊出去。
我從椅子上起身路過他時說道,“凡哥,真不知道你跟我姐怎麼談下去的,她這暴脾氣誰能受得了。”
被我喊凡哥的警察揮手讓我趕緊滾蛋,我自知無趣溜出調解室往派出所大門走。
派出所門口停著遲蕊的那輛冰莓粉奔馳,我裝作視而不見繞開車離開不想跟她過多交流。
可遲蕊開著車緩緩停在我身邊降下車窗語氣冷淡的對我說道,“上車”我冷笑一聲根本不把她的話放在眼裡,見我在原地不動遲蕊再度出聲“3……”“2……”我慌張去拉車門,但車從裡麵鎖住了遲蕊的倒數聲還在繼續,無奈我隻能拍打車窗。
遲蕊停止倒數扭頭看著我說道,“怎麼不上車。”
“額……門鎖了。”
“冇聽清。”
遲蕊將頭收回等著我求饒。
我走到她窗前,“姐,把後座車門打開好嗎。”
遲蕊嗤笑一聲打開了後排車門,我拉開車門坐了上去還不忘說道,“我可不怕你,隻是外麵下雨順便躲躲雨罷了。”
陽光透過車窗照在我身上遲蕊扭頭瞥了我一眼然後將一封信遞給我“裴雲昨天找過我,留了封信給你。”
看著她手裡的信我的情緒似乎,又陷入那種煎熬久久無言,見我不說話遲蕊將信扔在我手上。
我捏著那封信的指骨發白,語氣冷淡的開口問道,“姐,她說過不要再見,留封信又是什麼意思。”
遲蕊遲疑片刻還是不忍的告訴我,“可能你們這十年還有點感情吧,不想把事情做的太決絕,你看看她寫的什麼吧。”
“不需要,既然放手最後的溫存隻會是傷害。”
為了眼不見,心不煩,我把信扔了回去。
“你能這麼想就很好,你下一步有什麼打算,要不你回家,跟我學習個一兩年然後接管公司。”
遲蕊還在堅持著讓我回家繼承家產的念頭,可那並不是我想要的生活,那樣的生活會剝削我的自由。
“姐,我對老傢夥的東西不感興趣,你明年自己出任董事長吧,彆把位置讓外人了那樣會很費力,風險也很高。”
我說完拉開門下車離開,一切說開了,人生也就幾十年何必費力。
遲蕊從車裡探出頭將我叫住,“什麼老傢夥,那是你爸,公司是爸留給你的,你不回去那些卡我也會給你凍結了。”
“隨便你。”
我說完自顧自的走遠,首到聽不見她的聲音才停下腳步,巧合的是我又回到之前的跨江大橋,此時朝陽擠過雲層,潑灑陽光在江麵上波光粼粼,就像有數不儘的黃金落在江裡。
就在我欣賞美景時一陣幽香傳來,然後被人撞倒在地,我一臉惱怒抬頭看是誰不長眼,可在看清那人的臉時愣在原地。
“遲小雨你怎麼又在這裡?”
我惱怒的情緒清空,轉而是無奈,撞倒我的不是彆人,正是一大早就送我進派出所的黎子怡。
“我還想問你呢,回個家還能撞上你”,從地上爬起來我繞開黎子怡要走,卻被她一把拉住。
我急忙將手抽出來與她拉開距離,纔剛從派出所出來,這女瘋子要是再整一出早上的戲碼,自己又得去派出所等家屬。
誰知黎子怡見我退後反而向我靠近,我連連後退差點翻過欄杆再度落江還是她眼疾手快一把拽住我的衣服。
“你瘋了!”
黎子怡穿著古裝不方便移動隻能靠著臂力一點點把我往上拽。
等身體恢複平衡我腳下一軟癱坐在地黎子怡也因為脫力撞入我懷裡。
疼痛感讓我張開雙臂將她摟進懷裡,她的腦袋貼在我脖子上,陣陣暗香鑽進鼻腔,惹得我滿臉通紅。
黎子怡恢複力氣後起身甩了我一耳光,我本就紅了的臉,巴掌印並冇有多明顯。
我看她要走連忙將她叫住,“剛剛多謝你救我。”
黎子怡回頭看了我一眼,那要殺人的眼神嚇我一跳,還好她隻是看我,並冇有做什麼事就邁步離開。
就在我鬆了口氣慶幸逃過一劫時,冇想到黎子怡去而複返又走到我麵前,懸著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那個……遲小雨……這個地方你知不知道?”
她拿出手機遞到我麵前扭捏的樣子,讓我有些不適應,我隻好看向她的手機畫麵,不由睜大眼睛,手機上是一個地址,而那個地址就在我家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