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替我身邊這位兄弟做無罪辯護。”
吳言這話回覆得底氣十足,林小龍聽著感覺自己腰桿子也硬氣了起來,縮著的肩膀都支棱了不少。
“無罪啊……”
中年男人嗤笑了一聲,旋即輕輕搖了搖頭:年輕人到底是無知者無畏啊。
“嗯?”
吳言聽出這語氣中的質疑,追了兩步,跑到了中年男人麵前,“劉法官,此話怎講?”
“嗯?”
這下輪到中年男人吃驚了,他神情有些緊張地盯著吳言,“你怎麼知道我姓劉?”
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地磁暴鬨得,社會上麵有些不太平。不久前,鄰省的法院就鬨出過一起,當事人不滿判決結果持刀行凶的案子,這事兒一出,法院一直人心惶惶的。
劉法官看著麵前這張陌生的臉,清楚地說出自己的姓氏和和職位,心裡想不咯噔一下都不行。
就真的……怪嚇人的……
“其實是……”
吳言笑著伸手指了指劉法官製服上麵的胸牌——
劉建國,刑事二庭庭長。
“啊哈哈哈……”
劉法官恍然大悟,原來是自己準備等下的開庭提前戴上了胸牌,他有些尷尬地笑著摸了一把自己的腦袋,“我說的嘛……你剛纔,問我什麼來著?”
“我是問您,為什麼聽到我說‘無罪辯護’會是那樣的反應……”
“哦,你說這個啊……”
此刻劉法官已經恢複了之前泰然自若的神情。
“實話跟你說吧,這個案子的卷宗是我整理的,想要做無罪辯護的話,依我看,成功的機率很低啊!被告人……”
劉法官下意識地瞥了林小龍一眼,“被告人已經在派出所口供上認罪了,原告那邊又提供了體液證據……這種情況……你自己想想,辯無罪的可能有多大?!”
人證物證俱全,就算吳言有三寸不爛之舌,可以把黑的說成白的,在鐵證麵前,也完全無法改變判決結果。
劉法官說得很中肯,林小龍卻忍不住一哆嗦。
剛剛纔挺了挺腰桿子的他,聽見劉法官這麼說,肩膀瞬間又塌了下去,他惶恐地看了看吳言,又轉頭看向劉法官,那表情簡直就要哭了。
林小龍雖然不太懂法,但是看著劉法官這把年紀,又是刑事庭的庭長,見了多少這種類型的案子,他說的話肯定不能說是聖旨,但是也基本可以推斷出這案子的判決傾向了。
“好!謝謝劉法官提醒。”
“但是我仍舊堅持我的判斷!”吳言粲然一笑,那樣子莫名地讓人聯想到那句——“我錯了但我不改略略略”……
“卷宗室就在最裡麵。”
劉法官目送著吳言和林小龍的背影,忍不住又搖了搖頭。
“哎,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犟啊……”
……
卷宗室一角。
看著吳言耐心地一頁一頁翻著卷宗,林小龍坐在他旁邊,心裡卻懸得發慌,“吳哥,我說,咱真有把握無罪辯護嗎,剛纔劉法官說……”
吳言停下翻頁的手,“昨天宋鐵找到的證據你不是和我一起看過嗎,那你還在擔心什麼?!”
“我……”
林小龍直接被問得噎住了,一臉尷尬,“是剛纔劉法官說……”
吳言轉過身,和林小龍麵對麵,“林子,我就問你一句,你信不信我?!”
“信!”
林小龍說這話時臉上一本正經的樣子,如果豎起三根手指,可以直接指天發誓。
“信就行了!”
吳言揮揮手,“告訴你吧,我不僅要讓你無罪當庭釋放,還要讓那個萌萌付出代價!”
聽了吳言這話。
林小龍感覺自己身上的汗毛瞬間全體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