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推開房門,裡麵的人便淡淡道,眸底含笑,望著薑晨晨和清清。
“竟然是你。”薑晨晨走至他對麵,落座,“陸公子怎麼在這裡?”
“這個時間點來到這裡,除了吃飯,還能做什麼。晨晨的這話,可就問得一點水準都冇有了。”陸律垂眸,掩著袖子倒了兩杯茶,遞給兩人。
熱茶上氤氳出幽幽的煙霧,飄飄渺渺,癡纏得很。
“也對。”薑晨晨一時語結,“不過,謝謝了。”
陸律又是淡淡一笑,說:“無礙。像晨晨這樣的知名度,現在在大堂用餐,確實是不合適的。”
話中有話,隱隱有戲謔的意味。
“這種事情,不提便是。”薑晨晨的嘴角抽了抽,突然覺得上來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執起茶杯,淺淺的抿了一口。
也不知是什麼茶,有種特殊的奇異香味,甫一入喉,她百年忍不住咳嗽起來,一張白淨的臉咳得通紅。
撫著胸口,過了好一會兒才讓咳嗽平息起來。
清清一邊幫薑晨晨順氣一邊道:“這茶的味道你可能不怎麼習慣。初初入口確實是有些烈的。”
陸律淡笑,看向清清:“這位姑娘倒是懂得許多了。與我的一個故人,很像很像。不知這位姑娘,是否也是來自盛京呢?”
這茶是盛京獨有,味道香醇濃烈,彆的地方的人並不大習慣這樣的味道。
清清神色一僵,緩緩搖頭,道:“公子說笑了,我生在醉紅樓,又怎麼可能來自盛京呢。”
薑晨晨瞳仁微縮,清清明明是半年前纔來的醉紅樓,為何她要說是一直生在醉紅樓呢?疑惑的目光投向清清,卻看到一張有些煞白的臉孔。
似乎麵對的,不是一個貴家公子,而是洪水猛獸。
“怎麼,陸公子,你這是準備查戶口嗎。”
陸律又是一笑,淡淡道:“哪敢查醉紅樓的人的戶口啊,不過是好奇罷了。另外,這一位姑娘,和我一個故人長相相近,性子也相近,便覺得好奇罷了。姑娘若是不喜,我不問便是了。這一頓算我的,就當做是賠禮道歉。”
“纔不用。”薑晨晨嗤之一笑,“對了,上一次你的玉佩,終於可以物歸原主了。”
總覺得這陸律和顧暮璟有一點很像,老是喜歡強製性送人東西,還不讓換回去。
“這算是一個信物,晨晨可收好了,到時候有需要了,到大宅找我,我再回收。”陸律將玉佩推了回去,淡淡道。
薑晨晨在心裡麵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我又不一定會去大宅找你,你還是自己收著吧。我不喜歡拿彆人東西。”薑晨晨語氣認真道。
世間事物理念過往本已如風而逝,通常這般回收之類的話語,到最後都成了一紙空書。
陸律蓄著一抹清淡的笑容,道:“你又知道你不會過來找我?世事無常,我與你,也算是有緣。”
不容拒絕的語氣。
許久冇有說話的清清冷不丁道:“晨晨,你就收下吧。”
“昂,為啥?”
再問清清卻隻是輕輕搖搖頭,神情並不是很好,有一瞬間的恍惚和失落,抿唇不語。
“好吧,這個玉佩我暫時先保管好。待到那一日冇有錢了,就把這一個玉佩拿去當了換錢。陸公子,這樣你不會介意吧?”既然清清都讓自己收下,薑晨晨也不好再拒絕了,再拒絕,便顯得自己有些矯情了,隻好調笑道。
陸律沉默了半天,在她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陸律卻突然笑了起來,黑眸凝著她,認真道:“若到你無錢的那一日,你可以拿著這個玉佩來換錢,但可千萬彆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