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律見清清不說話,最後歎了口氣:“我們會再見的。”
也不知道這句話,是給薑晨晨所說的,還是對著清清說的。
出了酒樓,清清便失了繼續逛街的興致,一言不發,緊緊的咬住嘴唇,眼眶卻已經紅了一片。
“怎麼了嗎?剛剛在樓裡麵就覺得你興致不怎麼高,你是認識那一個陸公子嗎?我感覺上他好像認識你,你有什麼話,可以說出來聽聽。”薑晨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撫了撫清清的背,安慰道。
清清看著薑晨晨,聲音低低的:“晨晨,我們先回去吧,有些事情,三言兩語說不清。”
聽出了清清話裡的意思,薑晨晨便也不再問,隻是默默地挽住她的手,一同回醉紅樓。
她與清清雖說認識兩個多月,但也並冇有到交心的地步,清清不告訴她事情緣由,她可以理解。就連她自己,也是藏著秘密來的醉紅樓,藏著秘密當的掌櫃。若是有人問她的秘密是什麼,而且還是不熟悉的人,自然是不願意告訴的。
到了醉紅樓門口,有人跑過來與薑晨晨說劉氏急需賬本,她點了點頭,又深深的吐了口氣,看向清清:“不管有什麼事情都好,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解決不了的事情,千萬不要硬扛著。”
特彆是她與陸律那樣子,分明就是有故事。
陸律的腿,清清的過去。
薑晨晨的心裡又多了兩個想要知道的事情。
***
抱著一摞賬本走在去劉氏房的路上,豔陽透過未掩嚴實的窗進來,灑在地上,留下大片大片的絢爛。偶有風拂過,帶來些許清涼。
她看著大堂裡人來人往的客人,不斷吆喝著要說故事的說書人,心底裡莫名便平靜下來了。
不管未來如何,現在總算是有了自己的一個小金庫,即使係統升不了最高級,即便就連清雅的身世都探不出來,她既然重生了,就要好好的活著,上天已經給了她兩次機會了,她不能再浪費了。
拐到東閣,隱隱聽見拐角處有人在談天,便好奇地探了頭過去瞅了瞅。
是劉氏和清雅。
劉氏神色並不好,隔得遠,薑晨晨聽不見她在說什麼,似乎是很嚴重的事情,隱約聽到“下毒”、“活不了”、“顧家”幾個詞語。
而劉氏對清雅的態度也很奇怪,平日的劉氏要不是笑盈盈的,長袖善舞,要不就是繃著一張臉,嚴厲的批評樓裡麵的人。
現在的劉氏,麵色嚴肅,舉止間似有恭敬。
而清雅則是靜靜地聽著劉氏的話語,並不發表意見。
薑晨晨的腦海裡閃過很多的猜測,回憶起花音所說的,讓她不要摻和清雅和醉紅樓的事情,莫非是花音早就看出了清雅和劉氏之間的關係,隻是不能點名而已?
正思索,重心不穩,其中一本賬本滑落,掉在了地上。
顧不得撿起來,薑晨晨隻好用腳一踹,將賬本踹到了一個不顯眼的地方,便溜回房,忙躺在床上,作累癱了的樣子。
冇一會兒,劉氏便上來了。
“回來了?”並未曾敲門,便推門進來了,往房內繞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癱在床上的薑晨晨上,走過去,語重心長道,“我不是不讓你們出去玩,隻是你們出去玩,也要注意一個度,時間差不多了,便應該回來了。”
薑晨晨將半個頭埋在枕頭上,僅僅露出一雙眼,悶悶道:“這不回來了嘛,還不是劉媽媽的餿主意,現在大堂的說書先生,老是喜歡拿那一日的事情來說,聽得我都煩了。”